“几百万?”岳霜婷讶异的扬起眉毛,显然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是几百万,不是说有几千万么?这怎么可能?”
“美元,我说的是美元。”陆为民笑呵呵的道,为自己逗弄了一下岳霜婷感到愉悦,“霜婷,你好像比我还在意这些台商的投资额啊。”
岳霜婷娇媚的瞥了陆为民一眼,“没心没肺,人家是在为你担心,怕你这个县委书记当不长久。”
岳霜婷毫不掩饰的情意和妩媚的风韵让陆为民心中一荡,环顾四周,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陆为民只觉得某种**芽苗似乎又从内心深处破土而出。
像是感受到了陆为民目光中那种带有侵略性的灼热,岳霜婷面颊也是一红,全身竟然有一种发烫的感觉,连她自己都无法说清楚这种怪异的滋味,对方的目光每一次掠过自己身体敏感部位都能给她带来某种奇异的快感,这让她自己都为自己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某种放荡快感而感到羞不可抑。
陶泽锋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跟踪而来看到的居然是这样一副场景,而坐在岳霜婷对面的那个男人居然是那个家伙!
一股压抑不住的狂怒和羞辱感充斥着陶泽锋的胸膛,堂堂省财政厅副厅长的公子,昌州市中行的行长助理,居然会如此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作践?这个陆为民难道是自己命中天生的克星?
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看着那个女人在陆为民面前巧笑嫣然,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但是岳霜婷眉目间的那浓浓春情和面庞上泛起的红晕,想也想得到肯定是谈些什么内容。
自己该怎么办?这样闯进去揭穿陆为民吃在碗里望着在锅里的嘴脸?岳霜婷会相信么?自己又以什么身份来指责对方?自己暴露自己作为一个失败者的形象?
陶泽锋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跳出来并不合适,甚至可能会起到反作用,但是他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羞辱,甄妮看上陆为民还可以说他们是青梅竹马的感情,自己和甄妮的感情基础不及对方,那么这个岳霜婷呢?她怎么又会看上这个男人?
陶泽锋不是不知道陆为民已经是阜头县委书记,但是那又怎么样?难道说自己这个昌州中行行长助理就比他那个旮旯穷县的县委书记差?行里边多少身家清白漂亮娇俏的女孩子对自己送秋波抛媚眼,自己都不屑一顾,好不容易看上这个岳霜婷,对方竟然对自己不冷不热,几番邀请都被婉拒,现在居然又遇上这种事情,这样的打击让他简直快要失去理智了。
内心几番挣扎,陶泽锋实在无法忍受就这样灰溜溜离去,咬紧牙关用力用手搓揉了一阵自己的脸颊,让自己的脸色变得正常一些,这才跨步而入。
“哟,霜婷,这么巧,和朋友一起喝咖啡?”陶泽锋有意站在了陆为民侧后方,装出一副没有看到陆为民面目的神态。
“咦,陶助理,你也在这里和朋友喝咖啡?”岳霜婷很有礼貌的站起身来,微笑着问道:“你朋友还没有来?”
当陆为民听到这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时,心里就禁不住蹦出一句话来,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究竟是和自己有缘呢,还是真的刻意在针对自己,但是听他的口气,似乎又和岳霜婷认识似的,这未免也太巧了一些。
说实话,陶泽锋内心很想看到陆为民惊慌失措或者局促不安的表情,但是让他感到失望的是陆为民望过来的目光里只有些许惊讶和冷淡,脸上并无其他异样神情,这让他有一拳打空的感觉。
岳霜婷的问话让他一窒,来这里很少会是一个人来的,好在岳霜婷后边的话又为他解了围,“嗯,本来约好一个朋友谈点儿事情,让我帮他参考一个项目投资的事情,结果他临时家里出了一点事儿,所以改在晚上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和你朋友,……,咦,陆为民,是你?”
“是我啊,没看错,真是我。”陆为民笑吟吟的站起身来,他本不想起身,换了是别的其他人和他在一起他都懒得起身了,可岳霜婷站起身来,自己不起身显得太过没有礼貌,他不想给让岳霜婷难堪。
陶泽锋的演戏功夫差远了,岳霜婷一句话就差一点把他给戳穿,脸上慌乱的表情一闪而逝,却没有躲过陆为民的目光,这家伙死不长进,都说吃一堑长一智,这家伙是吃几堑看来都难得长一智了,孺子不可教。
岳霜婷有些惊讶,看了一眼陆为民,又把目光回到陶泽锋脸上,“你们认识?”
陶泽锋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陆为民,他也得承认陆为民的养气功夫相当不凡,这种情形下居然还能保持这般镇定风度,也不知道他内心是不是和表面这般一样。
陆为民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似乎陶泽锋的出现就像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跳进大人们的游戏中,随时可以一脚把他踹出局,这副懒洋洋爱理不理的表情让陶泽锋内心怒火更盛。
“霜婷,你问我和他认识不认识?呵呵,这话可算是问对人了,不过我我不好回答,你该问问他才对,我想他这会儿也许在紧张的思考该怎么来回答这个问题,或者怎么来圆好一个谎言。”陶泽锋脸上终于忍不住露出了胜利者得意的微笑。
岳霜婷是他与行长一起到昌州市政府常务副市长铁林那里去谈工作时认识的,岳霜婷虽然不是铁林的秘书,但是却是市政府办公厅二处的干部,在商谈打造昌州市金融一条街的工作中,岳霜婷一直负责记录和整理,以及负责联系中行这边。
陶泽锋在见到岳霜婷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女孩子很是养眼,虽然没有那种惊为天人的感觉,但是几番接触下来,岳霜婷那种恬淡素雅的性子却让陶泽锋越接触越有好感,也越感兴趣。
即便是知晓了岳霜婷母亲就是前任市委副书记现在的阶下囚,也依然没有能阻挡住陶泽锋内心想要摘取这株空谷幽兰的心思。
在陶泽锋看来,这样一个清丽脱俗恬美可人的女孩子到现在居然没有男朋友,肯定是因为她母亲因为受贿入狱的缘故,谁也不愿意去沾染上这种晦气,但是对于陶泽锋来说却简直就是上苍赐给自己的机会。
和这个女孩子谈婚论嫁当然不可能,但是处处对象玩一玩却是再合适不过了,尤其是自己的家世和背景,自己只需要稍稍露露口风,愿意帮对方在她母亲服刑问题上出出力,应该很容易就可以让这个女孩子对自己投怀送抱。
但是没想到自己几番邀请一起吃饭喝咖啡都遭到了对方拒绝,最初他还以为对方是不好意思单独和自己出来,或者对自己有戒心,所以专门通过岳霜婷的同事来一起约出去,但是前面一两次还管用,但是只要同事一离开要为二人创造机会,岳霜婷便要离开,到后来,岳霜婷索性就连同事相约都不去了,这让陶泽锋憋屈无比。
他一直搞不明白这个女孩子内心在想什么,每每自己隐隐约约谈到自己可以帮她母亲一把的时候,岳霜婷都很平静的说不用麻烦,这让陶泽锋搞不懂这个女孩子是真的在欲擒故纵,还是觉得自己的家世背景让对方觉得自己和她不可能有结果。
不过陶泽锋在今天看到陆为民出现之前他从未死心过,他坚信自己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来赢得这个女孩子的芳心,哪怕不能真正赢得对方的芳心,最起码他也要赢得对方的身体,哪怕是交易,但是当他看到陆为民和岳霜婷欢颜笑语的场景时,他觉得自己的梦想似乎要有一次被这个可恶的家伙给戳破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陶泽锋努力想让自己变得绅士一些,但是他发现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永远无法绅士,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在撩拨着他的理智底线,让他感觉到自己在被嘲弄和羞辱,他觉得自己甚至快要甚至已经产生了某种幻觉,那就是这个女人早就和陆为民有一腿了,之所以对自己不理不睬,就是因为她早就上了陆为民的床。
当然,他并不知道这并非幻觉,而现在他只想要揭穿这个可恶而虚伪的男人的丑陋嘴脸,好好让这个男人丢一回脸,也许还能够博得这个女孩子的好感。
“圆谎?”陆为民眨巴眨巴眼睛,脸上露出无比好笑的表情,这个家伙看来真的又以为逮住了自己的痛脚,可以得意洋洋的来打自己的脸了,可是这个人为什么始终不汲取教训呢?他觉得用这种方式能达到目的,他觉得自己是在故作镇静,还是强作欢颜?
陆为民能看出陶泽锋眼眸中的妒火,看样子对方觉得自己又动了他的奶酪了,岳霜婷是他的奶酪么?怎么自己不知道?就算是他的奶酪又怎么样,自己不也已经动了么?这一刻陆为民发现自己内心居然无比的愉悦,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充满黑暗色彩的愉悦。
有句什么人说的话好像挺符合自己现在的心态,人生最大的快乐莫过于到处追杀敌人,抢夺他们的土地和财富,享受他们的女人,不知道此时自己的这种愉悦是否也源于这种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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