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文峰想了一会突然就恍然大悟了过来,笑道:“我明白致命伤在哪了。”
年轻法医回头好奇的问:“在哪?”
“脖子上!这女人是被勒死的!伤口刚好呈一条线,凶手就顺着这条线把头给切了,所以在头上和身体上都找不到致命伤。”侯文峰解释道。
大家这才回过神来,那年轻法医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你工作几年了?”侯文峰问道。
“这是我上岗接手的第一个案子,同事都有别的事在忙,所以只好派我来了。”年轻法医尴尬的说。
“以第一次的表现来看很不错了,不要气馁年轻人。”侯文峰拍了拍年轻法医的肩膀鼓励了一句,年轻法医感动不已的握着侯文峰的手说:“侯教授,跟着你们重案组查案真的很长见识,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合作,我叫郑月磊。”
“哈哈,小郑啊,我倒是希望合作机会少点,如果合作机会多就证明你们县不太平啊,不过欢迎你到东川市来,我们刑侦大队重案组的法医也很年轻,不过很厉害,我们破的案子里他的功劳可不少。”侯文峰笑道。
“教授,你可别提那胡悦了,那小子吊儿郎当的别把人家带坏喽。”秦岚嗤鼻道。
大家都笑了,在紧张的办案过程中办公室里难得有了一次笑声,这让大家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了一些。
晚上,在村长的安排下部分重案组队员住宿到了村民家里,蒋舟、刘睿东连同村、县的两个警察组成了值班小组留守村派出所。
秦岚住到了一个寡妇家里,侯文峰和苏锦两人住到了李铁锤的家里去,这是侯文峰主动提出来的,他想给栓娃上一堂必要的性教育课,帮助他戒掉怪癖。
栓娃对重案组的队员很忌惮,知道侯文峰和苏锦住到自己家后一直躲着不肯见人,在他老爹李铁锤的劝说下他才怯生生的站到了侯文峰面前。
李铁锤抹着眼泪说:“都怪我没能力给娃好的教育,小学还没读完就辍学让他在地里帮我干活,娃他娘又走的早,我很对不起娃。”
李铁锤黯然神伤,男人最大的无奈就是自己没能力给家人幸福,侯文峰和苏锦感同身受,心里都不舒服,刑警这活是所有警种里最苦最累的了,有时候一出差就是好几天不回家,疏忽冷落家人的感情是刑警最大的无奈。
经过询问侯文峰终于发现了栓娃的病根所在,原来栓娃小时候经常看到自己的娘露着大白腚坐在马桶上屙屎撒尿,有时候甚至能看到他娘裆里那黑呼呼的一簇毛,他娘没什么文化,根本就没有注意避讳幼小的孩子,栓娃也经常能在马桶里看到带血的卫生巾,到了青春期后对性的懵懵懂懂让他心理出现了问题。
找到病根后侯文峰就给栓娃生动的上了一堂生殖卫生课,苏锦硬着头皮扮演了女性,两个大橘子挂在胸前,手捂在裆部,侯文峰指着苏锦这个“人体标本”告诉栓娃什么是**部位,什么是生殖系统,苏锦拙劣的表演让栓娃脸上有了笑容,虽然两人知道这一堂课根本上改变不了什么,但能让栓娃有一个印象,让他慢慢改掉怪癖也是功德圆满的一件好事了。
夜深了,苏锦和侯文峰两人睡在炕上打起了鼾,可两人没睡多大一会苏锦的手机铃声就大作,他只好带着瞌睡接了电话,电话一接瞌睡全无,挂了电话后苏锦一边叫醒侯文峰一边慌乱的套着裤子。
“怎么了?”侯文峰一看这情形知道情况紧急,赶紧穿起了衣裤。
“睿东打电话来说人头不见了!小舟带着几个警察已经去找了!”苏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