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能苟”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想到对方上个本里的表现，意识到这是位大佬，于是连忙找补：
【不要紧不要紧，这叫积攒欧气，连着两次被选，估计以后大佬你就跟我一样，好几年都平安无事。】
【！！！】
【你是上次那个大神！你咋这么倒霉！又进本了！】
努力升上十七线：
划上去才明白，原来是那个昵称是“只要我能苟”的人被选中了，正在群里哀嚎。看样子，他就是赵志杰口中那个，整整两年都没参加副本的人。
不过这次，他的好运似乎结束了。
裴千眉头微皱，看来这个人是靠不住，在副本里，猪队友有时候比鬼还可怕。
但也不能就这么不回话，于是应了一声。
“只要我能苟”经常水群，跟大部分人都算熟悉，在群里人缘很好，于是大家都挑好听的说。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十分慌乱，一直打字问要进副本的还有谁，能不能带带他。
然后点开群，发现里面已经炸开了锅，不少人在刷安慰的话，以及各种“抱抱”、“摸摸”的表情包。
只要我能苟：
【1】
【谢谢，我们不如现在商定下时间，还有人也是这趟车的吗？】
群里的成员听他这样讲都忍不住吐槽，怎么搞得跟拼夕夕团购似的……
半天，一个昵称是“。”的人打了个1。
【这样的话，咱们7号中午12点在中学正门口见？提前到那儿一天好踩踩点。】
只要我能苟：
【好好好，我没意见。】
敲定之后，裴千放下手机，揉了揉鼻梁，看上去有些忧心忡忡。
赵志杰在一边想要安慰又不知怎么开口，推己及人，如果是自己被选中，侥幸逃脱的人在一旁多嘴，心中肯定烦的很。
“那个……赵导，能不能拜托你件事。”裴千突然开口。
“你说，尽管说！”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或者放不下的家人尽管托付给我吧！赵志杰重重拍了拍胸脯，有一种战友托孤的悲壮感。
“那啥，我本来跟经纪人说15号左右就能拍完，他貌似给我接了两个通告，现在要去副本，估计是赶不上了，你能不能给我公司打个电话，帮我说明一下。”
赵志杰呆住了，半晌有些不可思议说，“还有呢？”
裴千微愣，还有什么？旋即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失笑摇了摇头。起身整理了下衣服，眼底一片平静。
他不会死的，他会好好活到结局，然后……
……
跟上次稀里糊涂被拉到副本里不同，裴千这次出发前做了万全的准备。买了许多诸如强光手电、常用药物、压缩食品等必备的东西，在这点上赵志杰提供了许多帮助。
等到七号上午，早早的订好机票赶到n市，然后依照手机地图换乘地铁去往副本所说的启智中学。
等到了地方，裴千看了看眼表，才10点半，里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此地算是n市的郊区，地铁的最后一站。按理说学校周围小吃店应该很多，可这附近却只有那么几家，看起来还都破破烂烂的。沾满油垢的玻璃门后面漆黑一片，裴千觉甚至觉得比起学校鬼更愿意住在那里。
11月的n市已经有些凉了，裴千只穿了件薄风衣，风一吹冻得直打喷嚏。
就这样站着也不是办法，扫了一圈，发现前面有个小报刊亭，于是走过去敲了敲窗户。
“干哈？”一个四十多岁，矮胖的中年妇女没好气的推开门。
“你好，我跟人约好了一会儿在这碰面，我买两本书，能不能让我进去坐一会儿。”裴千拉下口罩，俊秀的脸上挂着灿烂的微笑。
中年妇女立刻就被美色晃花了眼，瞬间收起怒意，拉开门，“买什么书啊，赶紧的，外面风大。”
“哎，谢谢。”裴千利落的应了句，顺杆子往上爬攀起亲来，“听姐你口音，好像是东北的？我老家也在东北，这不巧了吗。”
他乡遇故知，中年妇女也很高兴，顺手从外面屋里的大锅里捞出两根玉米递了过去。
裴千笑嘻嘻的接过，“这年头报刊亭可不多见，姐咋寻思大老远来这儿干这个。”
中年妇女叹了口气，“哎，别提了。我家姑娘嫁到这边，我不放心也跟着搬过来，姑爷有点关系，当时听说要在这边办学校，就花钱开了个这玩意儿。前几年生意还行，结果现在学校要倒闭了，一天天的根本挣不着钱。”
“啊？我头一次听说学校还能倒闭。”裴千咬了口玉米，面露惊讶，“我说我在网上查这地方怎么没查到。”
“查不到正常，这里之前是个五中，后来被一中收购，改名启智中学，一中是n市最好的公立初中，买这地方是想建个私立分校，多收点钱。结果前年不知道被哪个犊子举报到教育局，学校不让办了，现在里面就初三一个年级，等他们毕业了学校就要卖给银行。”中年妇女说起来还一肚子火。
裴千顺着她说了两句，然后又不着痕迹的问，“我听朋友说，这学校里好像出过什么事，姐你听说过没有？”
中年妇女微怔，片刻后长吁一声，“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校领导这么藏着掖着还瞒不住，也不是什么大事，上学期有个学生从楼顶上跳下去自杀了。”
裴千心中一动，觉得这可能是关键，遂表现得不以为然，“就这啊，现在小孩子学习压力大，我妹妹班里也有考不好寻死腻活的，处理完做好家属工作不就得了。”
“可不一样。”中年妇女摇头，“这个死的老惨了，学校每个班级都有阳台，听说那学生从顶楼跳下去，不知道怎么脖子碰到阳台，一下子头被割了下来，直接掉到阳台上。那个班里的学生原本还在上课呢，突然从天上掉下个人头，听说不少都直接昏过去了。”
裴千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确实有些惊悚。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直到裴千看到一穿格子衫戴黑框眼镜的青年人在启智中学门口来回转悠半天，方才跟大姐告别。拎着行李箱，主动上前打了声招呼。
“你、你就是‘努力升上十七线’”青年有些局促，显然不太习惯社交。
裴千：“……”这样念出来突然觉得好羞耻，快停下！
他刚想说话，这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校门口，车门打开，从里面下来个衣着不菲，样貌英俊的少年。
裴千见到此人，下意识眯起眼睛。
“三百万？”
在收到副本发来的信息后，裴千第一时间掏出纸笔将它们一字不差的记录下来。
裴千看着对方简陋的原始头像，感觉有点眼熟，不过现在暂且管不了那么多，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别人。
努力升上十七线：
裴千：“……”他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