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儿子的求饶,白袍老人脸色阴沉下来,将麻核桃塞回了儿子的口中,冷冷的说道,“产屋敷家已经没有时间了,继国家已经找到了新的方式,为父必须做出牺牲!”
他转头看向其余四个白袍男人,四个男人已经准备就绪,等待着他的号令。
“开始吧!”
说着,五个人忙碌了起来,一支支竹筒制成的注射起从大瓶小罐里抽取液体,然后注入手术台上男人的静脉。
原本还想挣扎的男人逐渐消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像是昏死了过去。
扎了几十针之后,一个白袍男人中的一个沉声说道,“细胞活性已经激活,细胞强化已经完成,可以进行下一阶段了。”
白袍老人缓缓点头,然后亲自抄起木桌上的竹筒注射器,插入了那瓶带有恶鬼气息的红色血液之中。
抽取完毕,他抬起枕头,轻轻推压,腥红色的血液从针头缓缓流下。
平静的看着针头上的血液,白袍老人似乎在思考什么,又像是在寄托自己的愿望。
转过身,他讲针头插入了儿子的肘静脉。
此时手术台上的男人的皮肤已经变得惨白,青色,紫色,黑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随着注射器的缓缓推进,可以看到原本青黑色的血管变成了猩红色,逐渐向肩膀蔓延。
腥红色的血管就想一条钻进人体内的毒蛇,一直延伸到男人的心脏。
扑通!
就在这时,心脏剧烈的跳动了一下。
进一瞬间,腥红色的血月不满男人的全身,看起来就像是被怪异的血色菌类寄生了一半,极其恐怖。
与此同时,原本昏睡过去的男人如梦惊醒一般,全身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咔嚓,咔嚓!
男人口中的麻核桃被咬成了粉碎,然后传出了野兽一般震耳欲聋的兽吼声。
“嗷嗷嗷!”
“按住他!”
没有慌乱,白袍老人连忙下令,四个白袍男人立刻上前按住男人上身。
“儿子!坚持住!”
白袍老人咬紧牙关为儿子打气,就像他的儿子正在突破人生的一大难关。
然而手术台上的男人并没有就此平静,反而吼叫的更加激烈,身体也剧烈的挣扎了起来,铁床发出了吱吱吖吖不堪重负的声音。
一个白袍男人紧迫的说道,“老师,我们要坚持不住了!”
“挺住,再坚持一下!”白袍老人冷冷的回答道。
哒!
然而下一刻,拴住手术台上男人右手的皮带突然断裂,紧接着,按着右手的白袍男人整个人都被轮了起来,撞在了正在拼命按住左手的白袍男人。
两个人撞在一起,顿时飞了出去,脸上的白布满是血迹。
哒!
束缚左手的皮带应声断裂,手术台上的男人猛的坐了起来,一把抓过正按在自己右脚的白袍男人,轻松的就行拿起一本书。
他将对方拽到身前,锋利的牙齿直接穿透了白袍男人脖颈的肌肉和血管。
白袍男人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
鲜红的血液飞溅到了洁白的长袍和雪白的墙壁之上,看起来非常扎眼。
手术台上的男人忘我的吮吸着手中的血液,不断撕扯着手中温热的尸骸。
按着左脚的白袍男人浑身颤抖,刚刚的血液溅到了他的脸上,眼睛上,他现在眼前的世界一片血红。
“啊,救命啊!”
发疯一般嚎叫,他不顾一切的像门口冲去。
就在这时,手术台上那只嗜血的怪物注意到了他,丢掉手中的尸骸,从手术台上高高跳起,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腿。
白袍男摔倒在地,身体摔到了门外。
他已经泪流满面,只想活命,拼命的扒着地板,想要爬出房间,可是他根本没有对抗腿上传来的巨力,被硬生生的拖回了房间。
一声惨叫过后,房间安静了下来。
李卿明早已经被被这一幕震惊,就像是非常沉浸的体验了生化危机的剧情。
那个怪物并不是鬼舞辻无惨,只是有着恶鬼气息的怪异生物,没有理智,完全的嗜血怪兽,很显然只是一个失败的实验体。
嗜血的怪物闷着头大块朵颐了一阵,耳边突然传来了老者的声音,“可恶,又失败了,废物,真的是废物啊!”
“嗷!”
怪物转头用鼻子闻了闻白袍老者身上的气味,然后咆哮着扑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李卿明以为白袍老者要玩完了,失去底线的人,终将被反噬的戏码上演了。
然而下一刻,却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就见白袍老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出了手,一把抓住嗜血怪物的头,然后当的一声将对方按在铁制打的手术台上,另一只手顺势摘下了墙壁上还燃烧着酒精火焰的手斧。
手起斧落,竟是直接将怪物的头颅斩了下来。
猩红的血液飞溅在老者的白袍上,可他的表情却依旧平静,甚至没有因为斩首对象是自己的儿子而产生一丁点的波澜。
似乎这一斧子下去,不过是斩断了一根树枝而已。
下一刻,被斩首的躯体和头颅剧烈的燃烧了起来,就像恶鬼被日轮刀斩断了脊椎一样。
‘这个老家伙,不是普通的人类!‘
一切发生的非常突然,李卿明惊讶的倒吸了一口气,他十分确信那个老人并不会呼吸法一类的强化自身的方法,而是单纯从自身力量上轻松碾压了那只嗜血的怪物!
静静的看着儿子的尸骸燃烧,然后熄灭,最后消散在空气中。
老者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将手斧扔在手术台上,发出了金属撞击的响声。
他转过头,看向李卿明的方向。
‘我被发现了?‘
李卿明吓得大气都不敢,屏息盯着对方。
但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现在只是一个观众,现在的一切不过都是过去影像,便长出了一口气。
透过老人漆黑瞳孔中的反光,他能隐约看到对方眼中的自己目前的样子。
那是一尊狰狞的修罗雕像。
老人自言自语的说道,“果然还是不行吗?好在那个女人的孩子快要降生了……”
说着,缓缓的走出了房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