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点了点头,她看的出来,杨氏不是试探她,而是真心的想这样做。
只是这人为什么要把一切留给我。
难不成是突然想明白,弃恶从善了,觉得报应不爽,想补偿你我。
你还别说,就连聪慧如她的香蜜,也没猜透杨氏的心,便忙到了晚上。
忙了一天,在入幕十分时,香蜜伴着小雨回了她的小家。
放下了蓑衣斗笠,脱掉了沁泡在水里的秀鞋袜。
看了一眼那还在睡觉的赵老九,轻手轻脚的把从香家拿回来的吃食放在了桌上。
这人昨晚在地里挖了一晚上的坑,许是真的累了,要不然也不会连早上我给他做的饭,都没吃的睡到了现在。
“丫头,你回来了!”
听见开门以及那稀稀疏疏的脚步声,赵老九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看了一眼坐在炕边,正在打量他的小丫头,浅浅一笑。
“相公,我吵醒你了。”香蜜拿起了小白,放在怀里抱了抱,又喜欢的亲了下。
小白:“……”
它一脸的不高兴,你们都是什么人。
高兴的时候抱我,亲我,不高兴的时候爱理不理,饿了都不给饭吃。
“没有,我早都醒了,就是累挺,连饭都不想吃,并没有起来。”
昨晚那个十几个大坑,他赵老九一个人挖了五个,一个人定了十个大老爷们,能特么不累吗?
是啊,他就是看见王俊生置气吗?
要不然,也不会往死了干。
“你啊,和那人置什么气,看给自己累的,傻不傻。”
香蜜担心赵老九拿起了膏药,给那趴在炕上,不想起来的人揉着肩膀。
赵老九:“呵呵。”一笑,他的小娘子,就是这样懂得他的心。
“人活一口气,我就是告诉那人,你有的本是我没有,但我有的本是,你王俊生未必做的到。”
赵老九眉眼一挑的看着香蜜,拳头一握,置气的说着话。
“王俊生别所挖坑了,就是拿个锄头都费劲,还是我家相公最厉害,哈哈。”
香蜜就怕那人吃醋,才会说讨好赵老九的话。
“那还用说,我一个定他们十个。”赵老九都为自己竖起了大拇指,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厉害。
“真是个傻子!”揉着的手徒然一抖,香蜜打了一下那人,又闲聊天的说了一句:“相公,你你说个大事啊!”
“大事?”赵老九眉头一皱,挑眉的看着身侧的小丫头:“什么大事?”
“欢姐儿她,死了。”香蜜语气呜呜咽咽,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
“什么,那女人怎么死的。”
趴着的赵老九,腾的一下坐起了身,眸子里写满了疑惑看着他的小娘子。
“大夫人说,是误食了有毒的食物,中毒去的。”
香蜜拍了一下赵老九的胳膊,让那人再次趴在炕上,好给他揉着肩膀解答着疑惑。
赵老九乖乖地趴在了炕上,感受着那清凉膏药给他的舒适,心里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便试探的问着:“那小以管家呢?”
“听说是小以害死了欢姐儿,还拿走了账房的五百两雪花银,骑着枣红马连夜跑了。”
香蜜不用脑子想,都猜的出来这样的说辞是假的,这心思通透的赵老九,不会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