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角漫天的火光,就连村里都看见了,我怎么能不知道。”
香有道也不傻,子孙家有点风吹草动,自然是知晓的。
刚刚还挺清醒的杨氏,再看见香有道时激动了下,又迷糊过去了。
香蜜在感觉到,看着她身子的人,没了知觉时,哭了起来。
“呜呜,祖爷爷大娘又晕了,这看要如何使好啊。”
“扶她回房,吃了药在看看。”
香有道看的出老杨氏已经不成了,可是这个家如今烂事一堆,谁敢接手。
香蜜身子小,就是杨氏瘦如朽木,扶着那个子很高的人也委实费劲。
香福禄叹了口气,从椅子上起身,给香蜜搭了把手,和那小丫头给杨氏扶进了她的屋子。
许是冷了太久,在进去那暖暖的被窝里时,杨氏有气无力,微微的睁开了眼睛。
“大娘你休息会,老九去熬药估计也快好了,丫头去沏一壶茶吧!”
香蜜给杨氏掖了掖被子,又嘱咐了一句才从炕上起身。
杨氏眸子游离地点了一下头,视线从那去沏茶的小人身上移开,看了一眼周围的人。
刚刚想看问着香有道,接下来要如何是好,却看见赵老九端着药近来。
此时不过四更天,杨氏吩咐不要张扬,赵老九也不敢叫家里的嬷嬷起身去熬药。
便亲自去了后院给杨氏熬药,他身健体强也没生过病,并不太懂,这药要怎么熬。
只等煮沸了水,药汁又变了深色,便把药汁到在碗中,去了杨氏的院子。
刚刚赵老九就听见香家长孙,那个对他家小娘子还不错的大伯声音。
却没成想在进入屋子的时候,香家的族长也在,便恭敬的问候着。
“祖爷爷,大伯,安。”
香有道捋顺着胡子点了一下头。
香福禄见是那小丫头的夫婿,那个精壮的汉子,嘴角带着几份亲厚应承的:“嗯。”一声。
“娘子,药好了,快给大娘服下。”赵老九来到了床边,把药递走过来的香蜜。
香蜜不过刚泡好茶,把茶盏端给长者,就见赵老九进屋,她扶气杨氏接过了药。
苦涩的味道让拿着碗的香蜜有些作呕,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不喜欢吃药。
“大娘,良药苦口,丫头喂你。”
见杨氏点着头,便一勺一勺往那人嘴边送着。
此情此景,亲娘也不过如此,倒让香有道感慨颇多了。
阮丫头生的孩子,就是比别人生的孩子孝顺啊!
杨氏喝完了药,全身像是有了些力气,看了香家族长。“呜呜呜呜”哭了起来。
“爷爷,都是孙媳妇无能,没守护好我们的米仓。”
“这倒是底是怎么回事?”香有道重重的叹息了一下问着杨氏。
杨氏摇着头,转眸看着站在玄厅之侧的赵老九。
“老九,花掌柜怎么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老九面上带着无奈委屈的道:“大夫人,你让我怎么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快说。”不等杨氏反应过来,香有道老眉一拧大喊了一声。
“据花掌柜调查说,就是大娘带回家的那个怜人,因对你打发她离开的事,怀恨在心,找人烧了粮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