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怎么可能!”香福财睁开了眸子,看了一眼坐在梳妆台前的女人:“别着急,好好找找,没准是你忘记放在了哪里。”
“我怎么可能会乱放,特别是金银这样的首饰。”
杨氏翻箱倒柜的就差把梳妆台拆了,也没有找到她的金银首饰,却在最底下的一个抽屉里看见了一张纸条,震惊的大喊了一句:“这,这是什么?”
“什么啊?”本是很困的香福财,被杨氏吵的没了觉意,从软榻上起身,提上了鞋子走了过来。
“这……是……”紧走了几步香福财来到了杨氏的身边,在看见她手里写的字条时,全身为之一颤,惊吓的语不成句:“青……梅……的字。”
“这不可能!”杨氏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那张纸,强迫着自己要镇定,身子却明显的塌了下来,靠在了香福财的身上。
香福财也担忧着,心里:“咯噔”了一下,就连声音都颤抖的说:“她的字,我是不会看错的!”
“可是那女人早就死了,那一把骨灰都让我扬到了河,怎么可能?”杨氏抬手揉了一下脑门,像是在说完这句话以后,琢磨明白一件事。
“难不成是她的鬼魂,夫人,家……家里……闹鬼了。”香福财神色冷凝东张西望的看了看,一副慌张的表情说着心里的忌惮。
“呵呵,你说的对,确实是闹鬼了,不过却不是她阮青梅,而是那一群胆大包天的狗奴才。”
那个貌美,天仙的女子,早就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会写字吓人,能写字吓人的,想必定是伺候过她的人。
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
杨氏的第一感觉,做这样事的人,应该是她的女儿,可是那小丫头五岁就没了娘亲,能认识几个字?
再说她腿上受了伤,就是走出屋子都费劲啊。
“夫人的意思是,家里的下人,偷了你的首饰,故意拿阮青梅的字吓唬我们。”香福财试探的说着,其实他心里想的人,就是张大的婆娘柳氏,因为那女人一直都让他娶她。
“不是他们还会是谁,要是外人,谁能不动声色,连撬门的痕迹都没,就进了我的屋子。”
杨氏紧走了几步,看了一眼门口的锁头,眸色一闪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喊了一声:“来人!”
“夫人你有何吩咐。”为了多挣那几十文钱,庄稼汉小以在干完地里的农活,又领了份打扫庭院的活计,在听见夫人的声音时,他急忙走了过来,恭敬地低着头问着。
杨氏眼露凶光,恶狠狠的说了一句:“小以,去把家里所有的人,都给我叫到大堂来。”
“是!”小以应了一声,在转身的时候,嘴角微动了下,这回有热闹看了,也不知道是那个倒霉蛋,要倒霉了。
不过片刻功夫,前院后院的人,急匆匆的来到了前院的正厅,他们半低着头看着那位坐在太师椅子上,一脸严肃的主母。
“我不过离家一晚,你们就敢这般造次了。”
她右手拿鸡毛掸子,轻轻地敲打着左手,看了一眼站在她身侧的人:“柳氏,说,谁进了我院子,又有谁进过我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