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小丫头虽是乡野村妇,他却觉得是他的至亲密友,宛如女儿的存在。
他怎么能为了别人,不管自己孩子的死活呢。
琢磨清楚,那尖锐的刀,便朝着香蜜的心脏的位置,稳准狠的下着刀。
手起刀落间,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尖,迎着刀柄,滴在了碗里,他大喊了一声。
“沐七快过来。”
沐七一直在帘子后面,听见大喊之声,撩开了帘子,进入了内室,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小人儿,心里一痛的道。
“师兄,我需要做些什么?”
鬼医陆远把手里的碗递给了沐七,眸子不眨一下的对着那人的心口,施展着银针止血之术法,嘴上去果断的吩咐着。
“白雪莲,分散三次,按花径叶的顺序给九王服下。”
“明白,我这就去。”
纵使沐七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也并没有仔细看那血肉迷糊的心口。
仅仅看了一眼那鲜红的血,应承了一声朝着门口走去。
房间里再次变的安静,鬼医陆远嘴角微动的笑了笑,算是骗过了沐七。
她拿起手术线,在为香蜜缝合的时候,又给那丫头服了一个白色的小药丸。
这不是蛊,而是带有麻醉效果的皇家迷药。
对,他要帮的人就要般到底,那仅仅是皮肉之苦的痛,他都不想让阮青梅的女儿受之。
手上麻利的穿针引线,缝纫的手法,像是比一级绣娘,绣的还要精细。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鬼医陆远完成了缝合,又为香蜜服下了几颗消炎的药物后,叫来了他的徒弟。
“童子,把香姑娘带我的炼丹室。”
小童子一直在门外,就是在等他师傅吩咐他,听见大喊之声,开门进入了内室。
他看了一眼床上盖着棉被的女人,微微蹙了下眉,这人怎么张的,和师傅画上的女人一样呢?
心里泛着嘀咕,却不能在此时表现出异常,而是听着吩咐的说了一句:“是。”
沐七按照鬼医陆远的吩咐,把那朵雪莲按照花径叶的顺序,依次给九王服下。
在听见鬼医陆远的吩咐后,他迎着那推着手术床的人说了一句:“师兄,还是我照顾王妃吧!”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即使男女有别,在不方便,他沐七也不能劳烦,一个帮了他们大忙的人。
这让一个外人伺候家主的事,于情于礼,都说不通。
“小姑娘的情况危险,她是我病人,必须由我来亲自来照顾,要不然,凶多吉少。”怎么说沐七都是个男子,怎么也不如他一个能当小姑娘老爹的人,来伺候方便啊。
在说鬼医陆远也不放心,让别人照顾她深爱女人的孩子。
“那就劳烦师兄啊。”沐七在听见那凶多吉少的话后,眸子的泪竟流了出来。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同是现代来的知己。
这人怎么就这般的命短,他们还没有研究好,要怎么穿回去的事,这人就……?
“应该的。”鬼医陆远也不墨迹推着那可移动的手术床,去了他的炼丹师。
炼丹室里有着天然的地火,屋子里自然比旁的屋子暖和,极其事宜术后体虚的香蜜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