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穿着是一身圆领淡蓝色的锦袍。
袖口处用着金丝绣着满卷云纹,看着多了几分贵气。
在撩开袍裾时,工整的铺陈开来,却尽显小心拘谨之色。
“我跟你祖爷爷本就有着故交,日后你我同朝为官是要相互扶持,俊生你不必这般拘谨!”
左舷宗被王俊生搀扶到了主位之处,喝了一口清茶,看着那行事小心的人,满意的浅笑着。
“俊生能有今日之成就,全凭相爷成全,日后晚生愿为您老马首是瞻。”
王俊生看了一眼,青瓷茶具并没敢动,抬手表达着衷心。
虽说考取功名是靠真才实学,却也需要有本事的人保你,要不然定会被排挤下去。
“好,但俊生啊,凡是不要做的太过,毕竟你应该是天子门生啊!”
左舷宗捋顺着胡须提点着眼前刚刚入仕的少年。
其实以这小子的学识,当个探花确实屈才了。
只是他并不想,为这人得罪国师大人的大弟子。
“俊生明白,请恩师明示。”
王俊生恭敬的抬手施礼,他这样的人定然懂得自己的仕途,是要仰仗这位高堂之上稳坐的人。
而此时,那人就想买他的人情,让他报恩呢?
眼前的书生看着弱不经风,确实官场难得的料子。
刚刚入仕就能懂得他的意思,到让一向不废话的左舷宗暗自窃喜了下。
“俊生啊,想必你也听说,御史在南蛮遇刺一案!”
“满皇城传的沸沸扬扬,学生也有所耳闻。”
满城风雨的事,就算他王俊生两眼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也会在茶余饭后的时,听饭馆里的说书先生,一遍一遍的编排着。
左舷宗捋顺着胡须,抬手示意王俊生喝茶:“我想把这案子交道你的手上,算是帮你提提威名,不知道你一下如何?”
王俊生喝了一口气茶,在放下茶杯时,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全凭恩师做主,可是我刚刚入事,恐怕不能服众。”
他心里明镜的知道,这人想把这个烫手的山芋,大事化小,小是化无啊!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才是探花郎,这就够了。”
左舷宗栽培王俊生,就是要这人为他所用,不为他所用,为何是他。
“谢恩师赐教,学生懂了。”王俊生在此恭敬地拜了拜高坐的人,知道这事他推不掉了。
“俊生,坐下说话,那为师想问问,这事你要怎么秉公办理?”左舷宗拿起茶盏缓缓的抿了一口气,期待着那书生说出的话。
“定当秉公办事,不让恩师失望。”王俊生试探的问着,他想当清廉的高官,可是也的实力允许啊!
“李御史和我乃是同窗,便是政见不合,毕竟我是太子的岳父,怎么也要站在太子这侧,他是八爷的人,爱徒你说呢?”
上道的王俊生让左舷宗很是欢喜,越发的觉得这人,在未来一定会帮上他大忙,从而后悔为什么没让他当状元郎,这样……
“学生明白,南蛮之地,匪徒纵横,就算李御史刚正不阿,身边有人保护,终究有保护不到的落空之时,遇刺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