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你毁了我的太煞三头身!”白二爷尖利的叫声,差点没把房屋捅破。
电视里的大小王八也愣住了,他们就算不懂这行,也瞧得出太傻是真傻了,不然干嘛不站起来呢?
西门流星飞身而起,挺起铜钱剑凌空下刺,噗,正击中华魅的额头灵窍。死娘们连叫都没叫出一声,瞬时间化为一缕青烟,向四处飘散。
“哈哈哈,杀死太煞的功劳,还是道爷我的。”西门流星得意大笑道。
“放屁,那是我的功劳。”流云老道生气的骂起来。
“好吧,是师祖您老人家的。”西门流星耷拉下脑袋不敢争功了。
“还有一个功劳……”流云老道叫着,只见西门流星飞身而起,从吊灯上揪出一个全身漆黑的小崽子,正是白二爷。
此刻它就是一条死狗,被西门流星用红绳拴住脖子,痛的扭动挣扎,吱吱怪叫。夏凯和邹如龙彻底傻眼,他们眼中的极品货,现在都变成了破烂,那种郁闷心情可想而知。
我从老爸手里拿过铜钱剑,指着白二爷的脑门,向电视笑道:“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夏凯砰地拍了下桌子,咬牙骂道:“狗杂种,老子总有一天要你死的比任何人都要惨。”
我哼了一声说:“夏凯,邹如龙你们记好了,不管你们还有什么手段,我都奉陪。但最终的结果是什么,你们心里清楚,我一定会亲眼看着你们两个去死!”
邹如龙气愤地拍了下电脑键盘,电视画面消失。显然这次又输了,斗嘴只能自讨欺辱。
“你的主子下线了,你真可怜。”西门流星砸吧着小嘴,不住摇头。
白二爷忍着痛叫道:“我要杀了你们,我要统统杀光你们!”
“你杀个毛线吧,现在道爷就要弄死你。”西门流星说着就要挥去铜钱剑,被我伸手拦住。
“冷白两家斗了这么久,最后我不想做的太绝,一个死鬼都不给白家剩下。”我叹口气说道。
大家都不禁愣住,齐刷刷地看着我,好像在说你发什么神经?
白二爷不出声了,这孙子很精明,既然我松口了,它干嘛还要再出言不逊,激我发火?
我接着往下说道:“不过,放你是有条件的,把你昨晚勾走的魂魄留下。”
白二爷点了下小脑袋瓜,张嘴吐出一缕黑气。老爸急忙从茶几上抄起一个茶杯,兜头将黑气揽入碗内。跟着又拿起一个茶碗,用杯底盖住刚才碗口。我从包里找出一张封禁符,贴住缝隙,这样魂魄便被收了起来。
“西门,你拿魂魄去救范文静,看魂魄是否完整。”我伸手接过红绳。
西门流星一溜小跑进了地下室,过了大概十多分钟,气喘吁吁跑回来说,范文静已苏醒,什么零件都没少。
我满意地点点头,和白二爷说:“我忘了告诉你,放你走是让你去聻境。”
白二爷顿时脸上变色,怒声喝骂:“王八蛋,你耍我,你们冷家言而无信,卑鄙无耻!”
去你大爷的吧,我挺起铜钱剑刺中它的眉心,这孙子立马惨叫一声,化为青烟飘起。我唯恐死的不彻底,又挥剑在青烟上横七竖八地斩了几下,再不死那就没天理了。
可能大家还不知道啥叫聻境吧?全称叫做聻冥幽境,也是阴间的一个部门。所谓人死为鬼,鬼死为聻,这种聻鬼其实就是残魂,不能投胎,不能逃出聻境,永世为聻鬼。不过想做聻鬼,也要看运气,一般散魂后都会在三界五行中消失,只有幸运者,才得以进入聻境变为聻鬼。
白二爷是否有这运气,就看它狗性足不足了。
“哥,你这好像真是言而无信。”西门流星眨巴着眼跟我说。
“无信个毛线,跟这种畜生还讲诚信?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我没好气道。
“不是进水了,是进了一个师祖爷。”
“放屁,我进来难道你就变傻了?”流云老道立刻生气地骂道。
“我错了,我不说话了还不行吗?”西门流星差点没哭出来。
今晚接连输了两次,夏明宇很了解邹如龙的脾气,是不会再来找麻烦了。于是安排厨房做几个菜,好好庆祝一下。沐雨、喜儿和范文静在地下室守着昏迷不醒的胡小眉,我们在餐厅落座,但没有风奇的位置,他负责侍立服务。
席间一说附在西门流星身上的是流云道长,夏明宇和老爸都是久仰其名,起身向西门流星躬身行礼,搞的西门流星好不自在。不过老道喜欢喝酒,叫我们多摆一把椅子,从西门流星身上飘出。避免吓着女眷,坐在椅上后继续隐身,只见桌上酒杯凭空飞起,一倾便干。
夏芷烟不住为老妈夹菜,居然这就把老妈收买了,她侧头小声跟我说:“看人家闺女多好,你就娶了她吧。”
“妈,能不能不提这事?”我苦着脸说。
“不知好歹的臭小子。”老妈狠狠瞪我一眼。
酒过三巡,话题又回到了叮当身上。夏明宇看着我说道:“本来今晚回家,是要制定如何在三天内破坏这场婚礼的计划,可是现在这情况,无法进行了。”老爷子话里含有深意,那意思是说,并不是为了孙女这个私心不出力,希望我能体谅。
老爸脸色一沉说:“夏叔,不用和这兔崽子解释,他害你们害的还不够吗?为了一个女人,险些害死大家伙,这件事到此为止,就算叮当现在回心转意,我也不会允许她进我冷家大门。”
我心里不住苦笑,看来老爸和老妈是一个心思,非逼我娶夏芷烟不可。
“冷伯父。”夏芷烟微笑着叫了句,“想必刚才你从邹如龙和夏凯的话中听出,这场婚姻是个阴谋。叮咚能否成为冷家媳妇现在并不重要,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变成鬼奴。就算是个陌生人,我们也不会袖手旁观吧?”
这话倒是让老爸沉默了,他脾气不好,但心是善良的,不会见死不救。
风奇此时插口说:“夏老都没办法,金锣大仙来了都帮不上忙,死了这条心吧。”这小子不忿地瞪我一眼,显然不想再因我使夏家继续受到牵连。
夏明宇这次没有怪风奇,而是叹了口气,显得颇为无奈。夏芷烟也咬着嘴唇不语,她也是苦无良策。
流云老道滋地喝了杯酒,说道:“你们太笨了,非在一棵树上吊死,就不能转个弯想想其它的办法?”
“道长,有什么高明的法子,请不啬赐教。”夏明宇欣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