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不见我不能答应,不是害怕自己变心,而是三年时间里谁知会发生什么变数?尤其是她不在我身边,我怎么能够放心?
“不行,这个不答应。”我坚决摇头。
“你耍赖?刚才你答应了的。”丁咚生气地掐住我的脖子。
“刚才答应的是第一个条件,这是第二个条件,不能混为一谈。”我决不妥协。
“胡说,这本来就是一个条件。好吧,我再退一步,咱们学学牛郎织女,我们每年七夕见一次。”丁咚撅着嘴,显得十分委屈。
“时间太长了……”
“长什么啊,小别胜新婚,大别胜老婚!”
我彻底晕倒,你个死丫头真敢捅词儿。
“不行就是不行!”
“一个月见一次,就当大姨妈来了!”丁咚没好气叫道,说完捂住嘴巴,瞪大眼珠来回张望,好像这话不是发自自己的嘴巴。跟着打我一拳,“你瞎说什么?”
我哭笑不得,不过这条件还凑合。其实两个人相爱,真没必要朝夕相处,我倒觉得一个月见次面,反倒能保持新鲜感。然后我俩又进行一番深入探讨,最终达成一致,丁咚以后住在堂口地下室,利用这个仙家洞府遮蔽自己鬼形,这比跟着我更令人放心。
“现在可以去睡觉了。”发过誓后,我要起身。
“等等,一个月不见呢,你就不想和我多待会儿?”丁咚娇嗔着将我按住。
晕倒,现在我很困啊!
我俩有一搭没一搭,竟然不知不觉聊到凌晨四点,死丫头最后竟然睡在我的怀里。我把她抱下去放再胡小眉一侧,自己靠在一尊雕像上眯了会儿。天刚亮,被唐静怡叫醒,她在出租屋接到西门流星电话,专程赶过来传话的。
此刻胡小眉和丁咚还在沉睡中,我为了不吵醒它们,于是回到上面屋里,用唐静怡的手机打给西门流星。
谁知接电话的是老爸:“有急事回来一趟,最好别带丁咚。”他还是老样子,也不说啥事,急匆匆地挂断。
我也十分无奈,只有和唐静怡交代,叫胡小眉暂时和丁咚住在堂口,俩人互相有个照应,然后急匆匆赶回彭集县。
回到家一进门,发现夏明宇、夏芷烟、西门流星、喜儿、沐雨和老爸老妈,全都在屋里坐着,各自脸色沉重,看样子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才要开口和夏明宇打招呼,老爸说道:“丁咚尸体不见了!”
听到这话,我大吃一惊,丁咚尸体怎么会不见了?我忙问怎么回事,老爸紧锁双眉道出经过。他们昨天中午赶回彭集县,丁咚尸体暂时存放在了火葬场储尸间。老爸本来想把尸体放在我们家二楼祠堂,会更加保险,但丁权坚决不同意,这毕竟是人家女儿,大家也没任何权力干预。
之后老爸等人只顾着担心我在地府的安危,谁都没去考虑尸体的事。今天早上六点,丁权打电话问老爸要人,说女儿尸体不见了,是不是我们偷走的。
老爸等人火速赶往火葬场,一打听才知道,昨晚储尸间闹鬼,直到天亮火葬场值班人员才敢进去,发现那么多尸体都在,唯独丁咚不翼而飞。他们昨晚已经得到流云老道的托梦,知道我和丁咚回了人间,所以赶紧打电话叫我回来。
虽然现在毫无眉目,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邹如龙干的,没了尸体,丁咚将永远失去复活机会。好在事发不久,还有追回的希望。
“有没有调取过监控?”我抽出一支烟点上,这两天都没顾上抽,快憋死了。
夏芷烟说道:“我提出过这个要求,但火葬场的人说,因为昨晚闹鬼,监控失灵,什么都没拍到。”
我抽了口烟,皱眉说:“如果是阴魂控尸,绝不会怕留下证据,就算阴灵磁场干扰监控,但也会拍到些蛛丝马迹。只有认为行窃,才会做贼心虚,破坏监控。说不定,这是火葬场内鬼干的。我这就去火葬场再查一下。”
老妈很生气地说:“你刚从地府回来,就歇会儿吧,也不怕累坏了身子!”
“让他去吧,这事明显冲着我们冷家来的,我们绝不能低头认怂!”老爸将烟头狠狠摁灭在烟缸里。
有老爸这句,我心里便有了底气,当即掉头出门,西门流星、夏芷烟和沐雨三人跟着出来。
“对不起,这次没机会帮你们解开鬼奴毒咒。”我十分愧疚地说道。这次去地府,就是两个目的,一是救出丁咚,二是化解鬼奴毒咒。
“我们知道你也解不开,你快说说在地府都发生了什么?”西门流星急不可待地问。
我当下将地府发生的经过说了一遍,他们仨全都惊呆。西门流星和夏芷烟还算镇定,沐雨吓的俏脸苍白,摸着胸口说:“好惊险,不过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地府真的是这种情况吗?”
这丫头还无法脑补到地府是个什么样子,更别说黑火之毒的情形了。对于她来说,这好像是天方夜谭。
“地府确实乱了,不过只是暂时的,跟地府斗如同跟天斗道理是一样,最终会被平息。”我微笑下,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
“地府乱不乱跟我们没关系,杀死夏凯和郁琳这两个狗男女,才是大快人心。”西门流星哈哈大笑。
上车之后,我问他们范文静呢,怎么没见她?夏芷烟说她接到父母电话,来东北亲戚家避难,昨天早上坐火车去往大连了。走一个也好,邹如龙势力再大,总不可能把手伸到远在东北天边的大连。再说范文静在他眼里根本排不上号,只要夏凯一死,就不用担心她的安危了。
火葬场位于西郊外,距离丁咚当时埋尸的地方不远,地处偏僻,十分荒凉。但这里却很热闹,每天都有死尸排队等着火化。
我们直接去往办公楼,刚到门外,只见丁权惊慌失措地从里面跑出来,看到我后一把攥住我的手说:“死人了,死人了!”
“你先别慌,谁死了?”我皱眉问。
“昨晚值班那个人,刚才还好好的,我去上了趟厕所,再回他办公室,他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我一边问,一边急匆匆走向楼门。这特么是杀人灭口,值班员肯定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