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按摩店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生意,并且价格也不贵,充其量一次也就是一二百。我们不要特殊服务,只开房休息,又出了几倍的价钱,可以说是天上掉馅饼。只是这女孩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盯着我俩,那意思似乎在问,你们有自己的特殊服务吗?
丫的管她怎么想,我们就算搞基你管得着吗?
女孩足足愣了四五秒,这才带我们上楼进了一个房间。屋里摆设挺简陋的,只有两张床,我俩倒头躺下来,那叫一个舒服啊。女孩很快又送上泡面、啤酒和热水,我俩自己撕开包装泡上面,打开啤酒对罐吹起来。
这时丁咚和我说,小崽子被她收拾的差不多了,连哭都不敢哭出声,要不要把它镶嵌到鬼萤上。我琢磨了下和她说道,它们虽然可恨,但小孩子不懂事,说不定还有投胎机会,给它留条活路吧。
然后我问丁咚,被捉后什么情况?丁咚嗷一声叫,吓我一跳,只听她说:“我正想和你说这事呢,你猜我被带到了哪里?”
我喝了口啤酒,说道:“我要知道,还用你说吗?”
“我被带到它们的尸身上!”
丁咚此刻说话声透体外,西门流星也听得到,这小子于是说:“我知道了,你被带到了楼底下,它们的棺材里,是不是?”
“不是,你猜错了。”
我俩一怔,这还有什么错的,它们的尸体不在楼底,难道还上天了不成?西门流星眨巴眨巴眼问:“那在哪里?”
“你猜。”
“我猜不出来。”西门流星撇嘴。
丁咚道:“你们不猜,一下说出来多没意思。老公,你猜吧。”
我很无耻地说:“在埋它们的地方里,一定很隐秘,谁都猜不到。对不对?”
“哇,老公你真聪明!”
西门流星噗地喝喷了,竖起大拇指说:“你俩不愧为天造地设的一对狗男女!”
丁咚立刻骂道:“你才狗男女,你们全家都是狗男女!”
西门流星被骂的抬不起头,苦着脸说:“姑奶奶我错了,你快说吧行不?”
丁咚哼了声,不紧不慢道:“尸体藏在二楼楼板之中!”
二楼楼板之中?我和西门流星都停下喝酒,对望了一眼。楼板才多厚啊,怎么可能藏得下两具尸体?哦,我随即醒悟,八成是把骨灰藏进去了吧?
西门流星和我想的一样,只听他说:“为什么要把骨灰藏在楼板中,主人是不是有病?”
“NO,不是骨灰,是尸体,尸体,尸体,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我俩全都惊的张大嘴巴,怎么可能呢?我问你没看错吧?丁咚说不会错的,当时它被水银封住后,沿着地板砖缝隙流入楼板内部,被老鬼婆用鬼气裹住扯进尸体。一老一小,并排镶嵌在水泥中,肉身都没腐烂。不仅如此,它们的内脏里还灌满了水银!
“卧槽,水银尸!”西门流星一惊而起。
水银尸我没听说过,只听西门流星讲解,这是一种古代陪葬的残忍手段。一般用于不共戴天的仇敌,比如为了给先辈报仇雪恨,抓到仇人后从脑部开孔,灌入水银,然后再把这具水银尸送入先辈墓穴中。令它们的尸体永不腐烂,永远呈现叩拜谢罪之状。
特么的确实挺残忍的,我都不忍不住起了身鸡皮疙瘩。
这老太太和小鬼的穿着上看,是近代人,应该超不过二十年。它们又不是古代复仇陪葬,怎么会死于这种残酷的毒手下?那肯定还是有仇,并且凶手是个行家,懂得水银尸的做法。因为西门流星说,灌水银也是个技术活,不是说从脑部想灌就灌的进去。
不过水银尸并不是僵尸的一种,只是极其残酷的死法称呼。所以被镶嵌在水泥板中,它们不过就是两具死气沉沉的尸体,然而却造就了两只凶猛的恶鬼。现在我总算想明白,它们跟哪儿来的那么多的水银,还有这令人头疼的遁地术。
遁地术是多年封禁在水泥中养炼而出的奇特本领,但并不是不怕八卦阵的围攻,小崽子被抓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只是尸体封在二楼地板中,不接地气,八卦阵也就无法攻入。就算我们成功布置八棺镇鬼局,也是没任何卵用的。
知道它们老底后,要捉老鬼婆就非常容易了,只须在地板上做文章便可。地板上下做封印法阵,然后在地板砖缝隙上开口,便能将这老娘们生擒活捉。
说到这儿,有人可能要问了,楼房也是房,为啥八卦阵管不到二楼?因为楼房和平房中的风水格局是不一样的,需要用巧番八卦来定位。什么叫巧番八卦?那是专门用于递进式宅院和楼房用的,比如说这二层楼,一层有五行八卦之位,可上楼没了第六行和第九卦怎么办,只有翻番。按一层五行八卦最末位,再接着往下翻,这便是所谓的巧番。
所以到了二楼,五行八卦位和一楼是不一样的,一层布置的八卦阵便攻不上二楼。如果非要用八卦阵,那么必须按照巧番八卦,在二楼重新布置。但有个前提,一楼的八卦阵不能撤,因为楼板底部在我们行里叫做“漏底”,你在二楼困住它,它便会从底下溜掉。
现在尽管知道怎么可以捉到老鬼婆,时间却不宽裕了,再有一个多小时便要天亮。我们索性倒头睡觉,直到九点钟才起床。
出门的时候,那妹子还亲热地笑道:“两位大哥,以后常来啊。”
常来个毛线,你赚这种钱赚上瘾了咋滴?
我们去哪儿?直奔服装店,哥要去对面饭馆吃早餐。
丁咚还没醒过来,不过我们俩足够了,那厨子再厉害,他也打不过我们俩。再说还不知道是不是他,这次去主要是探明真相。
进门就看到笑容可掬,一脸大家都发财的老板。西门流星落座,我问老板厕所在哪儿,老板亲自带路。这种小饭馆的格局,厕所和厨房必定都在里面,过去一瞧,果然中间仅隔一个屋子。我上完厕所,老板早回了前堂,于是悄悄溜到厨房门口往里偷窥,只见那穿着围裙的青年正在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