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次没逮到她心里挺沮丧,但没关系,来日方长,总有逮到的时候。今晚的饭盒里很丰盛,四个小菜两荤两素,还有一份蒸饺。看样子那四个小菜是给我下酒的,哥们于是打开一瓶白酒,又喝了二两。
吃过饭美滋滋的剔着牙出门,去了超市。到门外一看,地上扫的干干净净,门窗也擦的铮光瓦亮。哎呀,丁咚居然还帮我打扫卫生,十分难得。要知道这丫头娇生惯养,连个饭都不会做,扫地擦玻璃那就是要了她的亲命。
不过你跟我玩捉迷藏,休想让我感激你。我打开门进去,打算今晚画点黄符,包虽然找到了,但还在玫瑰农场,我必须补充弹药以备不时之需。
谁知刚坐下,就来了客人,并且来的不是一位。然后顾客络绎不绝,我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尽管一个个顾客脸色惨白,眼珠放着绿光,但哥们瞅在眼里,乐在心上,这都是银子啊。自打我接手生意以来,还从没这么兴旺过。
阴阳馆的买卖,那是一天不开张,开张养三天。何况今天这下足够养我三个月了,令我十分纳闷,难道是老七老八日子不好过了,想找哥们借钱,先发动群众让我赚一笔?一直等到丑时(凌晨一点到三点)过后,鬼魂该回地府了,也不见老七老八露面。
其实我挺想见它们哥俩的,主要是想问问丁咚的情报,另外也有点想念这俩臭不要脸的了。
到凌晨四点,几乎没了顾客,我索性不等了,画符画到天亮,随后回家睡觉。不料进门就看到了泰山石上的饭盒,上面字条上依旧那五个字,早饭趁热吃。这次换了口味,虽然还是有俩鸡蛋,但小米粥换成了一袋热牛奶和两块无水蛋糕,并且还有一份水果沙拉。
我正好饿了,狼吞虎咽地吃完,然后回屋睡大觉。一觉睡到下午两点,醒来后没顾上洗脸就走出房门,擦,泰山石上又有盒饭了。看来丁咚对我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如果监视院子,她就送外卖,如果不留意外面动静,她便给我直接送盒饭。说实话,这盒饭是家常便饭,比外卖要可口的多。
不会是丁咚亲手做的吧?老婆都会做饭了,以后哥们有口福了。
一连三天都是如此,每天早上回到家便有早饭等着,下午睡醒便会看到午饭,晚上盒饭和外卖几乎五五开。我心说必须得想个法子逮住她,不让以后这丫头会笑我是笨蛋。琢磨了半天后,这天傍晚假装出门,溜到楼后用飞虎爪攀上楼顶,趴在屋檐上盯着下方。绳子攥在手里,随时做好空降的准备。
等了半天不见有动静,心说千万别改送外卖,哥们这次暴露之后,下次又要想其他办法了。
正等的心急火燎,蓦地看到围墙外闪过一条黑影,躲躲闪闪,显得鬼鬼祟祟。我心头一喜,这次再抓不到你,哥们跟你姓,我叫丁不凡。
在我紧张的盯视下,只见这条黑影纵身跃过围墙,轻轻巧巧的落在地上。虽然我早知道能够以这种方式送饭,必定身手不凡,但亲眼看到身法如此利落,还是挺佩服的。丁咚这次投胎投的不错啊,还是个功夫好手。
我没有马上行动,等着这条黑影走到院子中心接近泰山石后,我纵身跳了下去。两层楼的高度,对于之前那些冒险行动简直就是小儿科。这时黑影听到风声,抬头看了眼,但由于院里没开灯,根本看不清容貌。
她吃惊地转身便跑,我此刻扯了下绳子,消除下冲力道后,同时借力往前扑出。她如同一只狸猫般,迅速窜到围墙下,这一霎,我也扑到近前,伸手攥住她的一只左脚踝。她奋力踢了下,却没能踢开我的手,反而被我用力扯倒在地,跟着借力扑到她的身上。
“这次看你往哪儿跑?”我哈哈大笑道。
没想到她突然用手肘在我胸口上捣了下,力道大的出奇,差点没痛晕过去。她翻身将我拱翻落地,双腿弯曲想要纵身上墙。我忍着痛又扯住她的脚踝,将她掀翻了。这次扭住两只手臂,她极力挣扎几下,但到底没有我的力气大,最终反扭在背后,彻底被制服。
我气喘吁吁说道:“老婆,别闹了,都已经被逮着……”
“我不是你老婆……”这人开口了,却是个男人!
怎么是个男的?我立马有种天打五雷轰的感觉,丁咚不会返魂到一个男人身上了吧?他大爷的,别拦着我,我要回楼上,这次一定不用绳子了,哥们要自杀!
“那你是谁,不是丁咚为什么要给我送饭?”我这会儿心情糟糕到极点,恨不得脱下他的裤裆再验一下。
“丁咚是谁?”那人语气显得颇为诧异,“我是受人所托,每天按时来给你送饭的。”
不是丁咚就好,哥们登时一颗心落地,不过随之又是一阵失落。白高兴了几天,原来不是丁咚在玩捉迷藏。
“你受谁所托?”我冷声喝问。刚才害我叫你老婆,这会儿想起来脸都丢尽了。
那人摇头:“不能说。”
我当即手上加力,痛的这家伙发出呻吟,但依旧死不开口,并且撂下一句狠话,就算被打死也不会说的。好,你不说哥们有的是招儿。于是拿绳子将他反绑了推到楼上,摘掉八卦镜放出宁芳芳。
这家伙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猛地看到狰狞恐怖的鬼脸,险些没吓昏过去。在宁芳芳的逼问下,这家伙终于服软。交代说自己叫张小文,是武校的学生,也不知道雇主是谁,每天接到一个神秘电话,便去老戏园领饭盒送到这里。
我立马恍然大悟,原来是夏芷烟在搞鬼!
三天前她突然和我联系,然后就出现了这种怪事,不是她又是谁?可是我俩不能见面,为了搞清楚到底是不是她,便叫宁芳芳回老戏园一探究竟。几分钟后,宁芳芳急匆匆回来说:“不是夏芷烟,是个完全陌生的女人!”
我笑道:“那是她易容了,你再去试探一下。”
宁芳芳摇头道:“就算易容,那也迷惑不了我这对鬼眼,绝对不是夏芷烟!”
听它说的如此斩钉截铁,我感到纳闷,不是夏芷烟会是谁呢?难道是玫姐?不可能,宁芳芳在玫瑰农场肯定见过她,不会不认识。再说这个女人多忙啊,怎么有闲工夫跑到彭集来逗我玩?
不行,我得亲自去老戏园看看,这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