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流星一脚踹中郭锋左腿弯,咕咚,这孙子便跪在了台阶上,并且是边角部位,顿时痛的叫出声来。我左手揪住他的头发,右手臂从后面勒住脖子,郭锋彻底失去了抵抗。但我不放心他身上的那只阴灵,左手松开他的头发,咬破食指,狠狠在他左眼上捅了下。
“啊……”顿时痛的郭锋杀猪般嚎叫。
紧跟着一缕黑气从他脑门上飘出,我早有准备,从包里摸出仅剩的一枚铜钱,奋力掷出。这只死鬼似乎是个便宜货,随即便被铜钱击中,大叫了一声。但并没有停下,迅速飘上二楼了。
我一怔,这好像是熊白林那老帮菜。
西门流星也听出来了,拔出一把短小的桃木剑和我说:“我上去追它。”
“当心点!”我嘱咐一句。
老帮菜上次在哈尔滨被我打伤,可能还没完全恢复,刚才又被我的血指狠狠捅了下,再遭到铜钱痛击,现在也就是一只普通鬼魂的能力,倒不用很担心西门流星的安危。
我左手又重新揪住郭锋头发,厉声喝问:“邹莹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
我就喜欢这样有骨气的,不然不玩点手段也没意思。我揪住他的脑袋,嘣嘣嘣,一连在台阶上狠撞了七八下。这孙子彻底晕菜了,脑袋晃晃悠悠,眼前金星肯定冒成堆了。
“现在知不知道?”我又问。
“知道……”
擦,这么没出息就太扫兴了。只听他接着说:“邹莹在别墅里,她在二楼。”
想骗我?我正想再来几下对对碰,这时只听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邹莹冷笑道:“找我吗?”
我抬头看到,邹莹手里拿着一把手枪顶着西门流星的脑袋,站在了上方楼梯上。西门流星苦着脸说:“不是一把枪就能吓唬住我,她身上好像也有鬼……”
这情况令哥们十分错愕,邹莹身上有鬼我没兴趣,问题是她现在被我们救了,不该感到感激吗,为啥拿着枪恩将仇报?枪又是哪来的?
我呆呆地说:“是,我在找你。玫姐让我来救你的,他是我的朋友,不用拿枪指着他。”
邹莹冷哼了一声,笑道:“你和他是朋友关我什么事?郭锋才是我的朋友,这一切都是我们策划出来的,现在明白了吗?”
我立马瞠目结舌,脑子里像过山车一样转换着念头。她做出的这一切,似乎不是和陈天华联手,而是要干掉陈天华,以及任家父子。靠,这老娘们想夺取陈任两家财产,心够野的。
“明白了。”我点点头,“但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邹莹又冷哼了一声,说道:“因为陈家的产业本来就是我们邹家的,陈天华自从我父母去世后,他就不把我放进眼里了。并且有意除掉我,接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进门。所以我要夺回我的一切,还有任家这两个混蛋,早觊觎我们邹家的财产,他们也不睁开狗眼看看我是谁,现在赔了夫人又折兵,任家产业也统统都归我了!”
原来还有这档子事,那狐狸精是谁啊?他大爷的,我这时候考虑不相干的事干吗?
现在我终于看出,邹莹其实才是一个厉害角色,玫姐的聪明多半都遗传自她。这女人不动声色,暗中布置了一切陷阱,让叱咤风云商界多年的陈天华和任星河,就这么阴沟翻船了。可她不走运遇上了我,她想坑我才是瞎了自己狗眼。
“既然这是你和他们之间的恩怨,为什么要害我这个无辜路人呢?”我对此感到不解。
邹莹带有鄙视的眼神看着我说:“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县城的小神棍,想成为我的女婿,简直是白日做梦。小玫将来是要继承邹家产业,成为龙江乃至整东北最出名的企业家,她的丈夫怎么可能是一只土包子?你如果有自知之明,自动退出也就罢了,谁知还厚着脸皮前来搅局,你说我能留你吗?”
我明白了,陈天华想要除掉我,想必是她撺掇的。这阴险毒辣的娘们,和爽姐相比不遑多让啊。
我自嘲地笑了笑说:“我是个小神棍,但我可以给玫姐最大的快乐,乃至一生的幸福。你也知道,她从小不喜欢你们强加给她的一切,过隐居的生活才是她最大的乐趣,否则她也不会成为龙江一大神秘人物。你为女儿将来考虑没错,但你扼杀了她的自由和幸福。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以为自己做的有多正确。”
邹莹立刻冷声反驳道:“年轻人具有叛逆是必然的,很多人都因为叛逆付出了代价。当你们到了我这个年龄,才会真正懂得该做什么,什么不该去做。所以在我眼里,她还是个孩子,必须得到管教。”
我不屑地笑了:“一个二十八岁成熟稳重的女人,会不懂得做什么,简直开国际玩笑。按你的谬论,你在你妈面前,也一样是个孩子,需要时时接受老人的教诲。其实,事实还真是如此,你这种丧心病狂的疯婆子,才应该得到你妈管教!”
“你放屁!”邹莹这样优雅高贵的女人竟然爆粗口,可见愤怒到了极点,“你死到临头,还逞口舌之利,现在我就送你们进地府!”说着手指勾住了手枪扳机,看样子就要开枪了。
“等等!”我急忙叫了声,“临死前,我想知道乔暖暖和博叔的情况,它们现在还在地府驿站吗?”
邹莹冷冷的笑了下,紧盯着我说:“你一心喜欢着我的女儿,却还惦记着其他女人,凭这一点就千该万死。那么就让你死不瞑目吧,死也不会让你知道,乔暖暖现在的情况。”
这娘们真够损的,你十八代祖宗各个都是这德行吗?看着她的手指又要勾动扳机,我忙叫道:“再等等!我冷不凡对天发誓,一生一世只爱丁……玫姐一个人,你为什么不信?啊啊啊啊……”后面这几声叫几乎喊破了嗓子,在静谧的夜色里远远传送出去。
如果楼门封闭着,声音绝对传不远,现在楼门洞开,哥们故意放大的叫声,能传出几百米不成问题的。
我这歇斯底里的吼叫声,反倒把邹莹镇住了,怔怔地瞧着我,一时忘了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