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西门流星做起魂**之前,夏芷烟又教我一边怎么拼图和咒语。其实我早就学会了,再听一遍也好,免得出现纰漏。等她说完,我和西门流星躺在地上,各自捏诀念咒,随即魂魄离体。
宁芳芳随之从我身上飘出,决定和我一起进地府。我们仨说了声再见,便从阴门局进去了。来到黑风谷入口处,只见罗大头正在来回兜圈子,看到我们仨后,跑过来迎接。
“兄弟,还以为蓝凌雪回来呢,没想到你竟然来了。诶,西门流星这个叛徒,为什么也跟着来了?”罗大头拔出腰刀,就要动手。
我忙拦住它说:“西门已经被我驱除了毒咒,现在清醒了。事不宜迟,咱们赶快进修罗城。”
罗大头将腰刀还入刀鞘,但指着西门流星说道:“你小子以后注意点,再敢当叛徒,老子先要你的狗命。”
西门流星撇撇嘴,却不敢说什么,万一惹急了对方,虽然不会被打死,但免不了遭受皮肉之苦。
罗大头见这小子不敢还嘴,这才满意了,于是头前带路,穿越黑风谷进了修罗城。此刻街道上又站满了阴兵阴将,不过在罗大头的带领下,畅通无阻来到王宫废墟前。说也奇怪,黑火连鬼王雕像都烧毁了,王宫废墟却得以保存下来。
我问罗大头,七爷八爷现在在哪儿,它说还在脑洞里,亲自看守着腐骨。有它俩看着,我就放心,当下中途转道,进了鬼王地宫。之前还担心我们离开后,这个地宫会被黑火烧毁,那张床也会完蛋。
不料地宫保存的十分完好,只是灯盘没了,那么摇光法阵也就不复存在。我们仨不用顾忌法阵的威力,急匆匆奔到大床前。西门流星飞身跃起,然后狠狠地在床上跺了一脚。石床喀喇一声,从中断开。下面是空心的,只见底部石板上雕刻着几行文字,还好不是篆字,繁体字我们还是能够看懂的。
我和西门流星看了一遍后,一阵大喜,这就是缺少的那段咒语。我俩用心记住之后,刚要出去,只见罗大头仓皇跳进来说:“不好了,小招又逆转阴阳,把阴间变为阳地,这些阴兵阴将受不了阳气的打击,统统撤回地府了。目前只有脑洞和地宫才不受波及,我们暂时先在这儿躲着,等七爷八爷解决了这件事再出去。”
擦,阴间变阳地?他大爷的,小招这孙子怎么做到的?
西门流星气的开始骂大街,飞起一脚,将半截床板踢进水池里。我忽地发现,这床板的背面上也雕刻着几行字。我跑到水池边仔细瞧看,这几行字大概意思是说,修罗城王宫之下,暗藏逆转乾坤机关,可任意转变阴阳。不过总机关却在这地宫水池底部,可将阴阳逆转而回,重新变回原有模样。
我不由大喜,当即跳进池子,沉到底部。只见下面有两个石雕人头,一个是男性,一个是女性,这肯定是代表了阴阳的总机关。它们本来是沉在底部之下的,因为有人在王宫下动了手脚,才令这俩头像弹出,只要按下去,修罗城就会恢复原状。
念及此处,我伸出双手在俩头像顶部一按,它们便随之下降,缩回到池底下了。我从水池里冒出,先飘身来到洞口处,往外探了下手,没感受到任何不适,当下笑道:“改回去了,我们快进脑洞!”
“这么神奇?”罗大头眨巴着眼说。
西门流星嘿嘿笑道:“我哥就是个神奇。”
我差点晕倒,你小子拍马屁也注意点用词,什么叫我就是个神奇?特么的念快了,就是个神屁。
我们四个从地宫中飘出,刚要奔向脑洞,突然间前面多了四条臃肿的鬼影。我们不由吃了一惊,四大金刚来了!
小招反应挺快的,我改过来之后,鬼差都撤回了地府,趁城中空虚之际,又派四大金刚前来阻截。特么的,这四个家伙太牛了,除非夏芷烟他们四个组合能够对付,我们四个过去就是主动喂食的。
“你们快走,我和罗大头留下来拒敌!”宁芳芳叫道。
罗大头瞅着魁梧的四个大块头,嘴巴一哆嗦说:“芳芳,别开玩笑,我俩挡不住它们。”
西门流星在后面推了它一把:“你身为鬼差捕头,怎么会怕它们四个小鬼?如果传出去,你还有脸在地府混下去吗?”
罗大头急忙停住脚步,怒道:“别闹,这不能开玩笑的。我要呼叫支……”援字还没出口,四大金刚各自大吼一声,冲我们扑了过来。
这四个玩意别看身材笨重,其实手脚特别灵活,看似这随便一扑,藏有多种后招。我于是叫了声撤回去,掉头钻回地宫去了。罗大头和西门流星紧跟其后,宁芳芳却留下来挡了下,被四大金刚联手拍飞,坠入地宫底部,又贴地滑行到水池里。只见水池瞬间变得一团漆黑,显然是宁芳芳受伤吐血了。
我现在顾不上去管它,急匆匆地飘进了八卦阵中。我跑哪儿,罗大头和西门流星当然跟到哪儿。我一把将西门流星推向断裂的石床,冲床头眨眨眼,这小子于是明白咋回事了。他听说过这个法阵的情况,刚才也看到了床头上的摇光图案。
西门流星刚躲在床头后面,四大金刚便跳了进来。它们四个好色鬼,肯定不会去先杀美女,并且我又是主要攻击目标,它们于是不顾一切追了过来。当它们踏入法阵一瞬间,我拉着罗大头便逃了出去。西门流星早已按住图形旋转,顶部立马投射下七彩光芒,随即灯奴和饰品上燃起青色火焰。
这四个玩意立马陷入法阵之中,遭到火焰的疯狂攻击,顿时皮开肉绽,发出嗷嗷惨叫声。不过它们四个比六煞劫夺要牛的多,在被击打了几下之后,竟然抱着脑袋冲出了法阵,然后一刻不敢停留,一溜烟窜出了洞口。
我不由长出口气,它们此番受了重伤,就算还有力气阻拦我们,那也是强弩之末,没什么好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