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她从未有过,她只能告诉自己只是因为从未试过与异性靠的这么近,才会如此。
她马上后退了几步,拉开安全距离。
只是脸上还是感到一阵火辣辣的,心跳还在加速。
“你脸干嘛那么红?”顾灏不解地问。
“或许是房间太热了吧。”沅子凌用手对着脸庞扇了扇风,意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看着这一幕,顾灏眼里多了几分疑虑,以沅子凌的阅历和过往,不至于会如此羞涩,她现在种种表现,会不会是她勾引男人惯用的手段?
想到这,他内心的怒火瞬间腾起,这招她到底用过在多少男人身上?
他眼底染上一层薄雾,语气夹带着冰寒,“你到底是谁?是谁派你来本王身边的?”
顾灏一步步的逼近,她只能往后躲。
“我就是沅子凌。”她坚定地说。
这个问题,她本来就不需要心虚,不管是在现代还是穿越过来,这都是她的名字,所以她目光不带一丁点迟疑。
“至于谁派我来的,顾王爷心里不是最清楚吗?又何必再问?”沅子凌轻轻的翻了个白眼。
原主为什么会从东国远嫁到北国,还需要她来解释吗?不就是北国新帝为了恶心顾灏,她甚至觉得顾灏问这个问题到底是要羞辱她还是羞辱自己?
“你当年为什么会抓盛若兰来要挟本王?”刚才的问题,虽然沅子凌反问回自己,没有作答,但正如她的质问,他心底清楚着他们的婚事是顾欢设下的阴谋,沅子凌也只是这场阴谋中的牺牲品而已。
见此,他也不必再追问。
只好问出了心底另一个深藏已久的问题。
当年,北国与东国因为是邻国,所以一直河水不犯井水,和平共处。
沅子凌身为东国将军之女,为什么突然会绑架盛若兰,而且还派人来顾王府送信,限他两日之内必定出现在东国将军府,不然她便把盛若兰扔进塞外军队,以解将士们行军之苦。
回忆起这些,顾灏眯起双眸,深深地打量了沅子凌,这个女人心狠手辣的程度让人发指。
“太久了,我不记得了。”沅子凌如实说。
这个问题,她也在原主的记忆碎片中寻找过答案,但原主残留的记忆里,并没有清晰的记录这件事的原由,所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原主要绑架一个倾国倾城的千金小姐。
看来,顾灏今日是要跟她,不,是要跟原主好好算账了,只是原主欠下的债,为什么要她来还,想到这,她欲哭无泪。
“一句不记得,就想把这事一笔带过?”顾灏阴沉道。
看样子,这件事是躲不过了,那还不如直接面对。
沅子凌扬起睫毛,望着顾灏,浅笑道:“顾王爷,现在是想要替盛若兰报仇吗?”
顾灏眸色一滞,冷若冰霜道:“本王只是想要弄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与其他人无关。”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盛若兰,敢做不敢当。”沅子凌鄙视地瞟了他一眼。
单从相貌来说,盛若兰的绝世美颜和顾灏无与伦比俊逸确实是绝配,若原主当时没有从中作梗,他们两在一起,也是一桩美事。
难怪顾灏会如此恨原主,沅子凌不禁冷笑了下,这是若是放在自己身上,说不定自己会把原主杀了千百回了。
如此美人,求而不得,最后还要忍痛唤一声二嫂。
这么看来,沅子凌似乎都开始同情起顾灏了。
“其实,我看得出来盛若兰对顾王余情未了,顾王若想跟盛若兰藕断丝连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沅子凌带着一丝歉意说。
“你把本王当做是你吗?不知廉耻。”顾灏脸色骤冷。
“什么鬼?我是好心想帮你们这对苦鸳鸯,不领情便算了,干嘛又骂我不知廉耻,我怎么不知廉耻了?”沅子凌被顾灏一刺激,怒火一瞬间就上来了。
顾灏冷冷地瞥了一眼沅子凌,冷漠地说:“以后,不许在本王前面提盛若兰这个人。”
沅子凌冷笑,嗤之以鼻道:“越逃避,越证明你心虚,真正的放下,是提起某个人都毫无波澜,顾王爷,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所以,不知廉耻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他凭什么三番四次地羞辱她,原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与她无关,至少她现在是坦荡荡的,问心无愧,反而是顾灏,心里想着自己皇兄的女人,却口口声声说她不知廉耻,真是令人呕心。
“沅子凌,你真的当本王不敢拿你怎么样吗?”顾灏脸黑如墨汁。
见状,沅子凌有种预感他马上又要发疯了,她马上把手背在身后,偷偷打开了麻醉针的针筒,心里斟酌着,这一次,她不会再让顾灏掐住自己的脖子。
握着衣袖里的麻醉针,她心里多了几分底气,“我当然知道顾王爷对我不会手下留情,毕竟我是沅子凌,而不是盛若兰,你不是不让我挺盛若兰吗,我偏要提,盛若兰,盛若兰,盛若兰......”
此时,顾灏已经气愤得像只随时会扑杀而来的猛兽,他双眼发红,青筋凸显,指关节在咔咔作响。
沅子凌不由后退了两步,刚转身想跑,就被顾灏一只手捏住了下巴。
“沅子......”
最后一个凌字还没说出口,他已经直直地倒在地上。
因为,就在他掐住自己下巴的时候,沅子凌已经快准狠地把麻醉针刺进了他手腕。
他躺在地上瞪大双眼直勾勾地望着沅子凌,那眼神像是要把她活剥生吞一般,只是他现在也只能在脑海里想想而已,根本无法动弹。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轻轻挑眉,勾起唇角,嘲讽道:“顾王爷,是不是想杀了我,我就在你面前,你倒是起来杀啊。”
顾灏却只是不停地瞪大双眼,满是恨意的盯着她。
忽然,他看见她蹲了下来,把针筒放在他眼前晃了晃,解释道:“别害怕,这是麻药,只会让你短时间无法动弹,过一个时辰,你就能动了。”
说完,她站起来从顾灏的身上跨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