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碧儿的断指怎么会在您这里?”
惠妃惊惧至极,说起话来磕磕巴巴的。
王衡章眸光深远,不紧不慢地开口:“这是在那名安冉书生的家里找到的,我的人赶去时,他已经逃了。”
“逃、逃了?”
惠妃不明所以,王老太爷为什么会让人去抓那名书生?
王衡章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又道:“娘娘与从叆之间发生过的事情我均以知晓,昨夜从叆在偏殿失踪,是娘娘所为吧?”
听他说话,惠妃赶忙慌张摇头,嘴角扯起一抹干笑,“怎、怎么可能是我做的。”
“明人不说暗话,既然太子殿下命凌小公子送娘娘来我府上,就证明这事儿跟娘娘脱不了关系。想当年,惠妃娘娘能在宫里站稳脚跟,也少不了我琅琊王氏的助力。”
惠妃连连擦着头上的冷汗,一张脸忽明忽暗,缓慢点头,“确、确实,我还未好好谢过老太爷……”
王衡章低下头,看着衣袍上绣的灵芝纹,嘴角略微弯起一抹凉薄的弧度。
事到如今,她谢与不谢,都不会再让王衡章对她相助半分。
这时,王敬邑在门外求见,王衡章让他进来后,他一脸仇视地看了惠妃一眼,旋即低下头,拱起手道:“祖父,孙儿找到了惠妃娘娘意图加害叆叆的证据。”
“证据在何处?”
王衡章眉眼不抬,可声音却沉冷了下去。
王敬邑从腰间拿出一块珍珠形状的玉石,那玉石上没有任何雕刻,光滑洁白,瞧着像是首饰上的吊坠儿。
“祖父,叆叆醒了。”
王敬邑这声音里掺杂了几分恨意,那抹恨毫无意外是冲着惠妃来的。
王衡章立即明白过来王敬邑此话何意,他眯了眯眼睛,哼笑了声,“这是从叆给你的?”
“正是!”
王敬邑重重一点头,继续说道:“叆叆托人送来这块玉石,说是惠妃娘娘之物。”
惠妃一看到那块眼熟的玉石,立马惊慌失措起来。
她就说昨夜戴的那支发簪尾部的玉石吊坠儿怎么不见了,原来是被王从叆不知何时给拿了去,甚至还变成现在指认她的证据!
惠妃咬紧了牙根,认真想着现下要说什么才能摆脱他们的怀疑。
“这……这是我的东西,不过已经丢了好几日,怎么、怎么会在王大小姐那里?”
王敬邑冷冷的看向她,厉声道:“证据当前,娘娘还不肯承认昨夜是您派人把叆叆掳走的?您妄想就此毁了她的清白,还让人脱掉她的衣物伪装成溺水自尽,可惜太子殿下与女帝陛下连夜寻人,令您不得不停止计划!”
惠妃毕竟害怕事后蔺初阳会查到她头上,所以在大家遍寻无果后,悄悄地把王从叆送了回去。
她没想到一个受了伤的王从叆会让蔺初阳和云倾大肆寻找,不然断不会在没计划的情况下将人掳走。
惠妃的脸色难看至极,她躲避着王敬邑的视线,一言不发。
王衡章两指捏着玉石,浑身散发着阵阵威严,“事已至此,不知娘娘还想如何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