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初阳离京,有人欢喜有人愁,几乎是他刚离开京城之后,沈府的院子便热闹了起来。
因为有个人还未搬离沈府,有他在的地方,酒香四溢,笑声连连。
玲珑院外,晏稷端着一碗果子露,邪魅的眸子弯了弯,不容人通报,便大步朝里面走了进去。
小姑娘昨儿个夜里没怎么睡觉,晌午方起,还未用膳,晏稷就已经站在了院子里。
春叶从房里走了出来,看到晏稷站在那里,神色一怔,连忙欠身施礼,“晏公子,您可是要见我家小姐?”
晏稷脸上的表情有些玩味,点了点头,“玉儿起了吗?我给她买了一碗果子露,听说她医术不凡,可治疑难杂症,正好这两日我身体不舒服,便想请她给我看看。”
春叶心里松了口气,原来这位晏公子是想请小姐给他看病的。
“还请晏公子稍后,奴婢进去通禀小姐一声。”
“有劳。”
院中树下有一石桌石凳,晏稷把那碗果子露放在石桌上,仰头看着树上那鲜嫩翠绿的树叶,金灿灿的阳光照在树叶上面,仿佛为其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不多时,云倾穿戴整齐的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晏稷站在院中树下,那俊美邪魅的面容掩在阳光之下,无端多了一丝神秘的光彩。
小姑娘一出来,晏稷便转过头,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眉毛轻佻。
云倾错开眼,感觉他笑起来像一条大尾巴狼,满脸的不怀好意。
“晏公子。”
晏稷弯起嘴角,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往她面前走了两步。
小姑娘头上簪了一支镶嵌宝石的珠钗,那宝石五颜六色,在阳光下闪烁着漂亮的光泽,却比不上她那明亮的眼眸,叫晏稷深深地望向她。
“晏公子可是身体有疾?府上有府医,晏公子怎么不去找梁大夫看病?”
晏稷叹了口气,把那碗果子露端了起来,双手递到她面前。
“梁大夫看过了,说我这是疑难杂症,他治不了。玉儿,我知道你喜欢喝果子露,便特意去望月阁买了一碗,你看这能否当做是你给我看诊的诊费?”
云倾没有接,还往后退了一步,只说:“你把手伸出来。”
晏稷伸出手臂,目光落在小姑娘脸上,见她抿着小嘴,一本正经地给他把脉。
须臾,他挑眉问道:“如何?”
云倾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很是惊讶地问:“你得罪了谁?对方竟然会给你下这样的药!”
晏稷的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
看来他找对人了,只要小姑娘知道他中的是什么药,那便可以解除药性,恢复正常。
晏稷目光幽深地看着她,语气里满是委屈,“我也不知哪个无耻之徒竟会对我暗下黑手!你说我刚入京不久,怎么可能会积怨树敌呢?保不准是有人嫉妒我风流俊俏,让我在不知不觉地情况下中了招。”
他这句话不但夸了自己,更指桑骂槐的讽刺了那人手段无耻,云倾又不知给他下药的人是蔺初阳,心里还认为晏稷说得有那么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