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城自从被张俨他了下来之后,经过了这段时间的休养生息,已经恢复了些元气,往来的商旅也变得越来越多了。
李杰带着他的家奴二狗,正蹲在街边边看着来往的行人们,便用小木棍挑着蚂蚁玩。
这两人带的盘缠已经花的差不多了,大清早的两人还没有吃早饭。
实际上他们连昨天晚上的晚饭都没有吃,只是灌得一肚子都是水,走起路来还……噜……噜……噜……的作响。
这主奴二人都觉得有些苦恼,尤其是李杰,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若是在善无城,他堂堂主薄家的少主怎么会蹲在这街边拿着小木棍挑蚂蚁玩?
却不料想这主仆二人蹲在街边玩蚂蚁玩久了,竟然有一名商人看着他们可怜,路过的时候在他们面前扔下了几枚铜钱。
李杰仿佛受到了奇耻大辱。站起来当街开骂,那好心的商人以为遇到了疯子,赶紧落荒而逃。
这边厢的二狗悄悄的把那几枚铜钱捡了起来,放到了怀中,自家的少主人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饭都吃不起了,还讲什么斯文?
李杰站起来骂骂咧咧了片刻,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何况人家对他们也是好意,便又颓废地坐了下来,接着挑他的蚂蚁玩。
二狗有些无奈,对自家的少主人说道“你说这张中郎将是不是在戏耍我们?
就凭我们这点本事想要找出这云中城内的匈奴探子,怕是有些困难吧?”
没错,张俨给他们派发的任就是让他们找出这云中城内的南匈奴探子和残余。”
因为当时云中军进攻云中城事发突然,并且这南匈奴在这经营多年,城内必然有他们的探子和当时的漏网之鱼。
这些人都是一些不稳定的因素,若是到时候南匈奴想要反攻云中城,那这些探子就会起到非常大的作用。
防范于未然,张俨自然是十分希望能够清剿掉的这样不稳定因素的,既然刚好李杰来求职,那张俨也给他一个机会,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李杰听了二狗的话十分不满,转个头来恶狠狠的看着二狗说道“以后要叫主公。”
“好的,主公。”
李杰一巴掌就盖了过去,骂道“我说的是以后对中郎将要口喊主公。”
二狗这半边的脸被抽的有些发红,心里又有些纠结,你特娘的说话又说不清楚,反倒怪起我来了。
二狗家的少主二狗清楚,他要是顶嘴,又得少不得挨一顿打,还是认怂为好。
李杰自然也知道这个活不好干,但是他已经深深地被那套飞鱼服给迷住了。
他觉得要是能穿上这样的官服,那可比什么收集战马威风多了。
别的不说,就说是善无城的官宦少主们,有哪一个有自家这么威风?听说到时候手下还有上百人哩。
想到这里,李杰更是下定了决心。
“你没听主公说嘛!只要功夫深,铁棒也能磨成针,只要我们想好了办法,总能找出那南匈奴的探子来的。”
二狗听了自家少主这句话,倒是有些发愁。
“少主人,我们来这云中城已经有些日子了,每天就在这街上瞎混,之前什么都要吃好的,喝好的,可是这吃喝要钱,连住的地方都是自家掏钱的,现在我们的钱包已经干枯了,再要这样子下去的话,我们快要支撑不住了。”
李杰不想听他啰嗦,反正他已经下定决心就绝对不会更改,要是这样子回去,那善无城中以前那些玩伴谁看的起自己?
李杰口中便说道“住不下去,我们就睡街边,吃的没有,我们就乞讨,反正我不回善城去。”
二狗,听见这话也十分的无奈,看来这少主人是吃了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二狗只好说道“那少主人,我们便不能再住客栈了,只能随便找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呆着。
这吃食的话,少主人又是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自己做一些,只是没有这店里做的好好吃。
但是人总是要吃饭的,我们总得活下去。”
李杰听到二狗的这个话,灵机一动,忽然想起了些什么,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吃穿的用度快要不够了,后面实在不行,我们就要住街边。”
“不是,在这后面。”
“人总是要吃饭的。”
“对了,这人总是要吃饭的。”
李杰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是啊,人总就要吃饭的。
匈奴人的长相与我们汉人的长相有些区别,所以他们必然不敢大肆招摇的到处吃吃喝喝的,必然是躲在某个地方有固定的人给他们提供吃食。
李杰想到这里,突然仰天大笑,拍着二狗的肩膀说道“吃饭,你少主人的官服到手了。”
二狗自然不知道李杰想到了什么,但是讲到能吃饭他自然是开心的,说道“那属下到野外想办法给少主人你抓个兔子,再野外找个地方自己做。”
李杰说道“不用了,还搞什么自己做,过几天我要到锦衣卫的官署去吃香的喝辣的了。”
想通了这其中的关键,李杰再也不再也不用抠抠搜搜,便又带着二狗子到附近的酒楼大吃大喝,花光了身上仅剩的钱。
午饭之后,李杰便带着二狗来到了锦衣卫在云中城的临时官署。
其实这个地方是锦衣卫细心挑选的,地方十分的好,官署虽然是在城中,但是又是在偏僻之地。
官署这门口还有两棵歪脖子的槐树,上面还有几只乌鸦……啊………啊………啊的惨惨叫着。
官署门上的漆也半新不旧,完全不像其他的官署常年开门,这锦衣卫的大门若是无事十有**都是虚掩着的。
就这副样子,别说二狗了,李杰都有点害怕。
为了来这里,李杰可打听了不少的人,才打听到这个地方。
其实李杰不知道是,就在他到处打听锦衣卫官署的时候,他早就已经被锦衣卫的探子们给盯上了。
因此,当这李杰来到锦衣卫临时官署的时候,已经有一名探子斜靠在锦衣卫的大门处,腰上别着绣春刀,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正眯着眼睛看着他们。
探子看到他们来了,便大声吼道“你们来我们锦衣卫官署有何要事?不说出个子午卯丑来,今天你们的脑袋可就留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