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某回头一想,平北将军加入到我们主公的麾下,那不就一家人了嘛?”
“这东西这些物资搬运过来给你,也不过左手倒了右手而已,这样想我的心才勉强没有那么痛。”
“只是虽然如今做了官面上的人物,但是当年实是穷怕了。”
“黄巾军能有什么,打仗能给你块铁片就不错了,哪里来得这些好东西。”
别的暂且不说,管亥身后孙湛听着这个话之后,心里却是腹诽不已。
众人一眼望去,这些物质堆的就像做小山一样。
这些物资里面还不算粮草,毕竟粮草昨天已经送来了。
只见管亥仍是大大咧咧的拍着张燕的肩膀,说道:“平北将军。这些物资都是从并州州牧府调过来的,几乎把我们储备的一半都给搬空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我管亥跟你们一样,同样是出自于黄巾军。”
等所有的物资都送进了大营之后,管亥才大大咧咧地给张燕递过了一份清单。
张燕顺手接过,物质很多种类也很多,这份清单是用白纸做成的,足足有厚厚的一沓。
这支车队足足往军营里面开进了一个多时辰,这些货物才算是运送结束。
“当年主公带兵南下,参加长社大战的时候,我因为武艺出众,被主公派来两员大将反复招揽,才勉强投靠了主公。”
哪怕张燕还没有加入到张俨的麾下,但他也知道背靠大树好乘凉。
张燕虽然没有听说管亥有什么大大的战绩,但是就凭人家跟随主公够早,还有一个平西将军的名号,就不是他目前能比拟的。
孙湛加入张俨麾下的时间比较早,早期张俨的所有大型战争,他几乎都参参与过。
这管亥到底是如何投入到主公麾下的,孙湛比任何人都清楚。
当年主公就派了两个小兵。站在战俘营的门口说了些闲话就,把这管亥吓得险些没有尿裤子,然后哭着喊着要加入到自家主公的麾下。
孙湛一个做下属的,总不至于闲的蛋疼,跑出来揭穿别人的。
而张燕听说面前这个管亥将军也是出自于黄巾军之后,心里平白多了三分亲近。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派系。
只见张燕连忙拱手道:“原来平西将军也是出自黄巾军,如此说来,咱们无论过去还是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以后还往平西将军多多关照才是。”
听了张燕的这个话,管亥眼睛里不经意的流出三分狡诈。
他刚才说的那一番话内,多多少少也流露出这个意思。
如今张俨麾下的将领里面,虽然明面上相处的倒是十分和谐,但是暗地里也难免分有几个小山头,或者说小派系。
比如说华雄、徐荣、徐晃等人的凉州派。
张辽赵云管亥等人的元从派。
他管亥、刘辟,龚都等的黄巾派。
虽然这些人都是忠心于张俨的,但私底下小圈子中人活动得多一点。
而管亥之所以跟张燕说出这番话,也是因为人家出身于黄巾军,想明里暗里暗示人家,到时候可加入他们小山头了。
可见管亥明面上一副粗豪做派,实际心里倒是也精细。
管亥十分清楚张俨的性子,面前这个张燕率领的黑出军,刚刚加入主公麾下。正是他交投名状的时候。
因此,下一次主公征战,黑山军肯定会随同出征。
而管亥同样也要随军出战。
这些年管亥一直在北方作战。就负责防御羌胡和北边的鲜卑,倒也没有参与过什么大战。
这就导致了后来的将领们,对他占据了手机平西将军这个名号十分不满,背地里有不少的闲话。
这搞得管亥也是十分不爽。
因而他便主动向主公请缨,下一次战争的时候,他不愿意在留守北方,也想要参与战争,打算好好给那些后来者了解一下,他管亥将军能耐。
所以,这张燕实力强大,管亥要能拉进他们小圈子,两边多多亲近,终归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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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亥把心里这些不等用的暂且抛一脑后,眼下却是有一件正事。
只见管亥突然板正了面孔,对张燕说道:“平北将军,我们所有的物资都押送到这里了。”
“尔需要经过细细清点,并且在清单上签字画押,某才好回去向并州牧复命。”
“同时,这项清单还要上交至主公确认的。”
虽然管亥的话是这样说,但是人家还在这里,张燕哪里能当着人家的面清点。
张燕自认为十分清楚里面的道道,便是多了少了他也不好当面明说,还不如不点。
于是,只见张燕说道:“平西将军亲自押运过来的物资,怎么会出现数量不对的情况。”
“这清点自然就不必了!”
要是一般的乌合军队。可能这个事情还真就这样的了了。
但是张俨对于这一方面管理十分严格,便是管亥这样的将领,也不敢违背其中的规则。
只见管亥叹了口气,却还是十分坚持,说道:“平北将军还是派人清点一下吧,这些是规矩。”
“我骠骑军先做事向来如此,到时候到时候黑山军可是要参与作战的,要是武器数量不够,又或许缺少了部分,锦衣卫的探子可不是轻易饶得了人的。”
管亥说了这句话,又看了一眼张燕,眼睛里充满了深意。
张燕是个聪明人,哪里不明白管亥的意思,其实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告诉他这批物资务必清点,如有疏漏要及时提出来。
第二个,其实管亥就是告诉他。以前黑山军的恶习千万要不得了,不要搞什么贩卖装备的事情,会被查出来的。
张燕也看到骠骑军管理那么严格,他大概也能猜得出,如果物资缺少被所谓的锦衣卫探子查了出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浴室张燕连忙派人过去清点物资,太行山中百万民众识文断字的人还是有不少的,凑出一批清点武器装备的军官和文士来,并不成问题。
车队的马车和牛车,顺着黑山军大营的辕门鱼贯而入。
到如今,他竟在这些后来的将领里面,又倒装起的大尾巴狼来了。
只不过这管亥毕竟是他的上司,人家喜欢自我吹嘘,那便也由着他去。
“所以看到这些东西,一车一车的从库房里面往外运的时候,我这心里像是拿刀子扎一样那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