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
程菀不解的看着帝煌,很优雅的用餐巾布擦了下自己娇嫩的嘴唇。
“帝煌,你这话什么意思?”
帝煌淡淡一笑,抬了抬刚切好的牛排道:“赶快吃吧,回去告诉你。”
程菀心中虽有不解,但是她之前刚刚抱怨帝煌为自己出了馊主意,此时如果又表现得太过急迫,总有些说不过去。
而且,她看得出来,帝煌有意在吊她的胃口。
好,那就吊着吧。
看看谁都熬得住谁。
不过这样的小较劲,倒是增加了夫妻间的情趣。
“哼,你爱说不说。”程菀吃着牛排道。
怕是程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和帝煌之间的距离感和陌生感,正在逐渐消减。
确切的说,他们比之前更像夫妻了。
一顿美味的晚餐吃完,因为喝了酒,程菀刚要叫代驾的时候,却没想到刚出门口,有人已经恭敬的站在车门前了。
不是别人,正是邓友林。
程菀虽在程氏集团,但因为在公司内一直被打压,平时接触到的大人物并不多。
就连江州赫赫有名的兴盛会老大邓友林,也不知晓。
“先生,太太,请上车。”
邓友林弓着腰,护着车门,恭敬道。
“你叫的代驾?”
帝煌点了点头,淡淡道:“上车吧。”
关上车门的时候,邓友林更是不露声色的看了一眼帝煌。
能够为帝少服务,那是他三生有幸啊。
站在餐厅门口的经理,看着离去的陈颖,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字正腔圆的说道。
“欢迎您下次光临。”
身后娇俏的女服务生好奇的问道:“经理,这是什么大人物啊,居然让咱们大老板亲自送?”
餐厅经理转过头,严肃认真的说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店里所有人谁都不准说出去。”
“是。”
回到程家别墅,邓友林恭敬的把车钥匙奉到了帝煌的面前。
程菀刚进去,邓友林低声道:“帝少,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倒也没什么,过两天,有一批我在国外订购的墓地材料到港,你帮着接应一下,暂时放到你的仓库中去。”
“墓地材料?”
邓友林稍加迟疑后,很快又应允道:“好,我一定亲自去办。”
帝煌点了下头,转身走了进去。
除了小区大门,邓友林很快就坐到了自己的奔驰座驾中。
“最近江边帝老爷子的墓,没出什么事情吧?”
手下白涛立刻回应道:“老板,上次帝少回江州时,就把韩京的侄子韩栋废了,还搅乱了韩京的酒会,放话说,七天之内定要韩氏集团赏析跪在老爷子的目前赎罪。”
“最近韩京倒是没闹出什么幺蛾子,但是,他们频繁接触城建局的人,我猜测肯定是想加快推进沿江拆迁的事情,到时候怕是老爷子的墓就真的保不住了。”
“保不住?”邓友林冷哼了一声。
这世上还没有帝少做不到的事情。
从刚刚他吩咐的接应墓地材料这件事情来看,帝煌不但不会任由韩家人平坟,更不会迁坟。
而是要把帝老爷子的坟墓重新修缮。
但只要是帝少在意的事情,邓友林十倍百倍的上心。
“吩咐下去,让兄弟们继续暗中守着,谁要是敢靠近一步,一个字,打。”
“是,老板。”
“走吧,回去。”邓友林看了一眼身后的别墅小区,心想怕是所有人都不会想到,如此普通的地方,竟是潜龙之所。
烈火组织,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是这个世界上最顶级最危险的组织。
而领导之人,正是他的救命恩人,帝煌。
视线慢慢的转回到程家别墅。
帝煌走进去的时候,恰好碰到江琴。
岳母虽然人到中年,略有发福,但是风韵犹存。
最可贵的是,人美心善。
虽说帝家落魄了,她还是把帝煌当成自己的亲女婿看待。
“帝煌,我过来跟你说个事儿。”江琴看了一眼楼上,压低声音道,“今天菀儿在公司遇到了不顺心的事儿,你好好的哄哄她。”
“妈,这事儿我已经知道了,您放心,我会帮程菀解决的。”
此话一出,江琴瞪大了眼睛。
他会帮忙解决?
怎么解决?
他不是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没吗?
“帝煌,我的意思是说……”江琴估摸着他应该是打肿脸充胖子,毕竟男人都是有尊严的。
自从回来江州后,帝煌就一直被嘲讽为窝囊废。
“我的意思是说。”考虑到女婿的自尊心,她欲言又止道,“行,那你尽力而为吧。”
回到楼上的程菀,突然觉得有些口渴,刚想到楼下那杯冰水喝,却无意中听到了他们俩的谈话。
“唉……”江琴一声叹息道,“要我说,这女孩子最终的归宿还是家庭,菀儿是本事,但是得不到她爷爷的重用啊。”
“这些年,大房的实力是越来越强,我也算明白了,咱们总归是斗不过的。”
“就让她好好的在那个分公司待着吧,至少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听完,帝煌余光瞟了下楼梯角的方向,淡淡道,“我觉得女孩子不仅要有幸福的家庭,更要有一颗事业心。在我眼中,程菀有才华,独立能干,实力很强。”
“大房实力很强,但只要程菀把自己的才华和水平,完全的呈现在董事长的面前,我相信她一定会得到重用。”
“如今的她,不过就是缺少一个机会罢了。”
“机会?”江琴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就算有机会,也轮不到她啊。”
“机会从来……”帝煌顿了下,音调稍稍提高道,“都是掌握在主动者的手中,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方法总比困难多,不是吗?”
江琴觉得帝煌又在说胡话了,便没有往下多聊,回房去了。
也许是不想让帝煌发现自己,程菀并没有下楼,蹑手蹑脚的回到了楼上的卧室。
几分钟后,门口出现响动,帝煌走进来,把一杯水放到了她的面前。
“渴了吧?”
程菀看了眼眼前的杯子,又不高兴的瞪了一眼帝煌。
怎么这个男人总是能猜到她在想些什么啊?
帝煌在餐厅和刚刚的那番话,再次激起了程菀心中的好奇心和胜负欲。
没错,她有才华。
她缺少的只是一个机会。
“帝煌,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