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浩很着急的解释道:“我……我也没想过着件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以为等我坐上董事长的位子,拿到了公司的控制权,这件事情就可以解决了,可我没有想到……”
“你没有想到什么?”程雪雨生气的怒吼道,“我看你就是猪脑子,爷爷在商场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被你糊弄过去。”
程俊浩也知道这件事情十分的严重,本来输掉股份的事情就已经够难办了,如今还要背上一个气病爷爷的罪名,更是罪无可赦。
“姐,我知道你现在非常的生气,但是……”程俊浩的思绪从未有过的清醒道,“现在这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必须赶在爷爷苏醒之前,把公司牢牢地控制在我的手中。”
“只要我成了公司的董事长,再把程菀手中的股份抢过来,就算爷爷醒过来,也无济于事了,不是吗?”
程雪雨还真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个糊涂弟弟,这次竟然会这般清楚。
“说的没错,可是……”程雪雨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的阻止弟弟和程菀联系道,“你也应该知道,程菀的身边有个帝煌,你能保证他们不知道这件事情吗?万一把他们惹毛了,还没等爷爷醒过来,就把这件事情公布了,你改怎么办?”
本来还以为随便吓唬一下,程俊浩就会知难而退了,但是,让程雪雨没有想到的是,他这次竟然会如此的锲而不舍。
“姐,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太低。”程俊浩皱眉,仔细分析道,“你想想看,程菀已经打算离开公司了,如果她没有心灰意冷的话,更如果她早就知道的话,我估计早就把这件事情公之于众了,也不至于会拖到现在都没动静,是不是?”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自从程俊浩栽了那么大的一个跟头后,也突然间变得有脑子了。
程雪雨发现自己如果不做点功课的话,恐怕就真的糊弄不住了。
“可是……你……你怎么就知道她不是在憋什么大招呢。”程雪雨结结巴巴的说道,“你先处理公司的事情,我会再约程菀,股份的事情,你就放心的交到我的手上,别再贸然行事了。”
“我是你亲姐,你觉得我会害你不成吗?”
从小到大,程雪雨的确是把这个弟弟捧在手心里面,而程俊浩对于她也是十分的信任。
“姐,我当然知道你对我最好了。”程俊浩抱着她的胳膊撒娇道,“我这不是担心吗,你说万一搞不好真的满盘皆输的话,那我就完了,咱们大房就完了。”
程雪雨又柔声说道:“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更是咱们大房的希望,所以,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
“谢谢姐,有你在,真好。”
听了这句话,程雪雨的心中再也没有之前的感动,而是慢慢的喜悦,她窃喜自己成功瞒过了弟弟。
可就在她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瞒过所有人的时候,却还是被陈友尊察觉到了不对。
陈氏珠宝集团董事长办公室中,陈友尊很是舒适的坐在沙发上欣赏着夕阳。
突然,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老板!”
“你在干什么?”一道冰冷的声音传过来,陈友尊惬意全无,全身的汗毛全都站了起来。
“我……”
“你知道程雪雨已经私下将程菀手中百分之十的股份,转移到自己名下了。”
“什么?!”陈友尊很是震惊的瞳孔一紧。
“看来你还不知道啊,陈友尊,我懒得和你废话,两天之内,如果你还是搞不定这件事情的话,后果自负!”
“是,老板,我一定……”还没等他说完,电话怦然挂断。
陈友尊从未有过的紧张,老板所说的后果自负,可不是那么简单,倾家荡产不说,恐怕就连自己这条小命也会跟着搭进去。
陈友尊马不停蹄的立刻赶到了丁氏集团,一进门就黑着脸道:“丁文成,你这是耍谁玩儿呢,我是那么相信你,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窝囊?”
“窝囊?”丁文成不明白的问道,“陈董,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陈友尊冷哼了一声道,“程雪雨私自扣下了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你知道吗?”
“程雪雨……”丁文成脸色骤变,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从看守所归来之后,程雪雨和丁文成早就不是一条心了。
可丁文成觉得至少他们还有共同的利益,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程雪雨竟然连利益都不顾了。
“这个贱人,我现在就打电话问她。”丁文成刚要气急败坏的打电话,就被陈友尊阻止了。
“丁文成,你是不是觉得程雪雨这么做,只是为了她弟弟啊?”
听了这句话后,丁文成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诧异。
“陈董,你……你的意思是说……”
“没错,程雪雨的野心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大。”陈友尊冷笑了一声道,“她的心也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狠毒,她就自己独吞程氏集团。”
就连陈友尊都觉得程雪雨的这步棋走的很好,就凭她和丁文成的关系,难保将来没有被一脚踢开的风险。
与其每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把自己的后半辈子全都放在一个靠不住的男人身上,倒不如自己当家做主来的保险。
只是,一旦女人狠起来,甚至比男人还要绝。
程雪雨这一步,也算是六亲不认到了极点。
什么父母家人兄弟,全都被她统统抛到了脑后,她要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钱。
“程雪雨!这个贱人!把事情做的也太绝了吧?!”丁文成恼羞成怒道。
“不绝的话,她是不会成事的。”陈友尊叹了口气道,“明天程氏集团的股东大会就要召开了,现在咱们手中的股份虽没有程雪雨的多,但也不至于会落在下风。”
“陈董,您看能不能这样……”说到这里,丁文成慢慢凑到了陈友尊的耳边。
听完了他的话后,陈友尊冷笑了一声道:“你确定?我可提醒你一下,你们两个还没离婚了,再说,就算离婚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必把事情做绝呢。”
“我把事情做绝?”丁文成冷哼了一声道,“分明就是程雪雨在自寻死路。”
“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无所谓。”说着,陈友尊把自己的助理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