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船确实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我耐心地向老婆解释道,“但是我们不能因为这个困难我们就放弃。”
老婆冷冷地看着我,像看着在徒劳费力的傻瓜。
男人的自尊心怎么会允许这样的目光,我心下十分窝火,但是知道自己有错在先,心里再不舒服也只好忍着。
“你们的事情我管不着,”老婆咬牙切齿道,“要造船你们自己去造,要离开你们俩这对狗男女也快点从我眼前消失。”
“那你呢?”到底还是血浓于水,沫沫被老婆那样冷脸对待,但是担心姐姐的她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我哪有什么能耐让你们两个人担心,”老婆冷笑着说着,她句句话都在针对我和沫沫。
“姐,”沫沫受不了她这样,“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你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好不好,”沫沫的声音里有了哭腔,不一会儿,豆大的泪滴就从她那张秀气的脸上一颗一颗地滑落。
沫沫哭着还给我使了一个颜色,我不禁感叹起这个女人出色的演技来。
我上前环住老婆,低声道:“我们两个都知道错了,你这次再给我们一次机会,相信我们嘛。”
沫沫和我就这样一唱一和地安慰着老婆,女人的心到底还是软的,磨不过我和沫沫的软磨硬泡,老婆叹了口气,说道:“真是拿你们没办法。”
“不过,”我和沫沫刚放松下来的神经狠狠一揪,“这个船你们两个人造吧,我不造,我只跟着你们一起离开。”
“这样也可以更好地让你们两个人愉快地相处嘛,”老婆特意咬重了“愉快”二字,眼底一片讥讽。
原来她所谓的原谅也只是顾全大局,打心眼里她已经根本不可能原谅我们了。我看到沫沫不满意地嘟起了小嘴,我冲沫沫摇了摇头,示意她现在不要胡闹,毕竟老婆在气头上,如果沫沫再生气的话那估计又是一场大战了。
“好,”我点了点头。
老婆本来挑衅地看着我们,听到我肯定的回答后就变成了惊讶,她觉得我们不会答应她这个无理的要求。
我自然是不会答应她这个无理的要求,但是现在为了让她消气,我只能先假意回复一下,等到她不久气消了,再让她和我们一起造船。
老婆听到我肯定的回答头也不回地走了,沫沫和我跟在身后,沫沫对我刚刚的回答感到十分不满意,故意放慢了步伐,我也故意放慢步伐和她一起,看到老婆逐渐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沫沫才不满地问道:“就算是再让步也不能这样子吧,离开野岛是我们三人共同的目标,怎么可以现在只让我们两个人干活。”
“我不是真的只让我们两个人干活,”我无奈地看着沫沫说道,“你姐姐现在在气头上,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她肯定会觉得委屈,所以现在稳定你姐姐的情绪才是第一位的。”
“那我呢?”沫沫一双手环住我的胳膊,媚眼如丝望着我。
刚刚平息的**又被勾起,我环住沫沫的腰,贴上我面前的那双红唇。
“姐夫,”沫沫娇笑道,“你真厉害呢。”
我的面前却突然闪现老婆刚刚绝望伤心的眼神,火热的**褪去了一大半。
沫沫正忘我地在我身上扭来扭去,我用手推了推她,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抗拒,她停住在我胸前肆虐的小嘴,瞪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我,有些委屈地说道:“怎么了?”
即使看着她这样的媚态,我还是没有**,我用手轻轻推开她,整理了一下我自己的衣服,对她说道:“我们今天先这样吧,”没有回头去看沫沫的表情,我就先一步离开了。
老婆果然紧紧地盯着我和沫沫的方向,看到我和沫沫一前一后地回来,她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
于是晚上我们就这么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起了个大早,打算去外面打点果子。有了第一次的惨痛的教训,第二次我自然是变得小心翼翼,仔细把果子检查清楚了才带在身上。好在我对野生植物的了解足够多,这个岛上可食的水果也很多,这还算是一个蛮不错的消息。
等我带着果子回去的时候,老婆和沫沫都已经醒了过来,两人的脸色都算不上好看。我把刚摘来的新鲜的果子放在她们面前,说道:“还在为昨天的事情闹不愉快呢,都不要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了,趁着现在吃点果子吧。”
老婆和沫沫不吭声,但是也不会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所以她们默不作声地拿着果子吃了起来。
还是沫沫先打破了沉默,她扭头问我:“不是新做好了鱼竿吗?你怎么没有去钓鱼呢?”
老婆也看着我,看来她和沫沫有着一样的疑问。
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怕你们两个人几天吃鱼吃的烦了,就想着去外面打点果子爽爽口。”
老婆和沫沫对我的这个回答有些意外,尤其是老婆,一双大眼睛里又蓄满了泪水。
我手足无措地坐在她身边,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一双手怜惜地刮去她的泪水。
“对不起,老公”老婆在我的怀里呜呜哭着,“都是我不懂事,你还这么替我着想。”
“好啦好啦,”我温柔地拍着老婆的背,心下一片柔软,“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要随随便便生气了,你生气了我也会心疼的。”
“嗯,”老婆皱着哭红的鼻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沫沫看着我最后和老婆和好,也长舒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几日一片平和,我捕捉到鱼饵时会去出海钓鱼,等到老婆和沫沫撒娇想吃果子的时候我也会去给她们摘果子,日子好不快活。
如果我们当时知道,快活的日子是那样的短暂的话,我们一定会好好的珍惜。
一切改变的那一天,要从在沙滩上昏迷的那个人开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