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起床,姜若悦的头还有点晕乎乎的。
滑腻的床单从她身上落下,她低头,才感觉不对劲,自己竟然躺在松软的大床上。
而沙发那边,还有没收拾的被子。
她惊讶,昨晚,贺逸竟然睡的沙发。
不过昨晚,后来发生了什么?
她打开手机,上面,童晚已经发来了消息。
“悦儿,醒了没,头疼吗?”
“大恩不言谢,以后你有什么危险,我童晚就是拼了命,也会保护你周全的,呜呜呜,昨晚,你太让我感动了。”
姜若悦戳了戳脑门,“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什么,你都不记得了?你都不知道是贺逸把你抱走的。”
姜若悦揉了一下眼,怀疑自己看错了。
“他把我抱上了车,你没打错字?”
“哼,还不信我,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把你抱到了车上,老公力爆棚,悦儿,我感觉他人还挺不错,昨天那种环境下,你为了我,多丢脸呀,要是换做别人,恐怕就任你自生自灭了。”
姜若悦摇了摇头,还是无法理解,昨晚,贺逸竟然把她抱到了车上。
不过,话说回来,她醉了,他不把她弄走,她若是在那胡闹起来,更是要让他丢脸丢到姥姥家吧。
她点点头,嗯嗯,为了大局为重,把她抱走,也是明智之举。
和童晚聊完,又吃了早餐。
姜若悦把木兰花胸针的设计稿修饰了一番,发给了制作的师傅,叮嘱一定要加紧做出来。
这儿条件有限,她是不可能亲手制作了。
然后,她便开始从昨天买的礼服里面,选参加老夫人寿宴的礼服。
最后,她选中了一条淡紫色的,这个颜色适中,不太素,也不太艳。
而姜若悦不知道的是,卧室外的走廊上,佟妈借着在附近做清洁的由头,密切的关注着卧室中的动静。
见她在那选礼服,还暗“呸”了一声,骂道。
“啧,这么丑,还买那么漂亮的衣服,简直是糟蹋。”
选好了礼服,姜若悦就去了浴室,准备泡个澡,她昨晚没有洗澡,现在身上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姜若悦前脚进了浴室,佟妈后脚就从怀里掏出一把剪刀,左右看了看,溜进了卧室,对着华丽的礼服,剪了下去。
半小时候,姜若悦神清气爽的出来,看到的却是坏了的礼服,她怔了一瞬,过去拿起礼服,抚摸刀口,是用剪刀剪的。
谁这么无聊,剪她的礼服?
姜若悦来到走廊,走廊空无一人,楼下大厅的几个佣人,也都埋头认真的做清洁,根本看不出来谁有动机剪礼服。
姜若悦转身回到室内。
这时,李晓正好上来给卧室的花洒水,当她看到裙子被剪坏了,心疼不已。
“怎么会这样,这礼裙怎么会被剪烂了。”
姜若悦想到一个可能性,“刚刚谁在这附近打扫清洁?”
李晓回忆了一下。
“是佟妈。”
佟妈。
姜若悦在脑子里,飞快的搜索起来,佟妈也给她端过一回饭菜,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中年女人。
看来,这件事,**不离十是佟妈做的了,但她现在也没有证据,而佟妈又为什么要剪她的礼服?
“肯定就是佟妈做的,我去把她叫上来。”
姜若悦摇头,拉住了李晓。
“没有证据,她不会承认的。”
李晓郁闷的出去后,姜若悦也犯难。
这么好的礼服,不可能还没派上用场,就扔了吧。
在看到了桌面上一圈沉甸甸的金线之后,一个想法跃进了姜若悦的脑子里,如果把这圈金线编成一支花,再缝在口子处,就可以遮住坏了的地方。
姜若悦立马动手起来。
然而因为礼服的布料很贵,这个活必须很细致,耗神耗力,晚上贺逸回来,也还有一部分,姜若悦没做完。
贺逸在门口,就看到姜若悦抱着一团紫色的东子,伏在桌子前。
走近,他才发现,这礼服是破的,眼露犀利。
“特意去买礼服,就买了件烂的回来,你寒碜谁?”
贺逸语气很不好,贺家从未出现过补衣服的情况,姜若悦头也不抬。
“我买的时候当然是好的,这是被人恶意剪坏的。”
被人恶意剪坏?
贺逸再次瞟向那件礼服,这个家,之前从未出现过手脚不干净的人。
看贺逸眉头紧锁,姜若悦便知道,他不信自己的话,觉得自己在作妖,她也懒得解释,继续干活。
二十分钟后,贺逸从浴室出来,上了床休息了,姜若悦还在弄。
等他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屋里的灯熄了,但书桌那边还亮着一盏小灯。
这个女人精力这么旺盛,还没睡?
贺逸神色复杂,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姜若悦一张侧脸,嵌在暖黄的灯光中,鼻梁处还透着莹莹的光,像是一副辛苦了劳做的壁画。
翻了一个身,他发现自己睡不着了。
他觉得这一定是姜若悦把灯打开的原因,他起身过来,凌厉的扣了两下桌面。
“关灯,睡觉。”
姜若悦仰头,他怎么起来了?
刚刚他睡着之后,她就轻轻关了卧室的大灯,开了一盏小台灯,免得他睡不着。
姜若悦又低头看了看了自己手上还剩下的一点工作。
她马上就要做完了,她有一个习惯,一件事,要做就做完。
“你先睡,我还有一点点就做完了。”
“你开着灯,这么刺眼,我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