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偏旁,也是留着皇族血脉的族人?又有皇室血卫暗中守护,远离京城,不会是什么狸猫换太子的把戏吧?这个旁系弟子才是真正的皇子?”
听着银月的介绍,沈郁脑海中瞬间脑补出了狸猫换太子的把戏,什么皇室内斗严重,为保皇族血脉,这才将皇子置换出皇宫。
就为了等皇子成年,上演一场夺嫡大戏。
“宗主你究竟看过什么奇怪的话本。”银月语气一滞,随后解释道:“当今皇帝威服四海,皇权集中在皇帝一人身上,不存在内斗严重的问题,你所要伪装的皇无忌,说是被血卫暗中保护调离京城,但事实上,算是被流放,否则我们的暗探也不会这么轻易得手,更不可能伪装他的死好几年都没有被识破,皇无忌,算是被开除出皇籍的皇族成员。”
“在我们暗探监督的几年里,皇无忌整日买醉,落魄至极,却因为皇族的倨傲,在偏城素有浪荡不堪之名,修为更是平平无奇,连练气都不是,说是混吃等死也不为过。”
“不然也不会沉眠几年都无人知道。”
“所以你们要我扮演一个游手好闲,醉酒出了车祸的植物人……”沈郁喃喃一声,接过了银月递来的资料。
对于扮演一个植物人,他倒是没什么意见。
资料中,一名白发英俊青年眉飞色舞,但面色略显煞白,身形消瘦,好一个被酒色掏空的浪荡公子哥。
除了那一头显眼的白毛以及有所差异的面容,倒是跟沈郁现在的状况一模一样。
“伪装成他倒是没问题,但一个被流放的世子,别说踏入皇宫,就是去到京城都是问题,我怕我还没到京城,就被抓起来了。”
沈郁说出了他的担心,资料中显示皇无忌乃是朝廷亲王的儿子,但因为自身天赋太废,加上冒犯皇威,私藏龙袍,参与人口买卖,重重罪行累积,被赐下流放。
这样的身份,根本靠近不了皇宫。
“宗主可以伪装血脉觉醒的皇族,皇室对自身血脉极为看重,之所以流放皇无忌,大部分是因为他血脉无法觉醒,但以宗主你的血液,足以伪装成血脉觉醒的样子回归京城。”
有关沈郁闭关进行的修炼,银月也知道一点点,她曾亲眼见到沈郁吐出的血是金色,这正是皇族血脉觉醒的样子。
当时,她也怀疑过沈郁是不是皇室遗落的血脉,但仔细一想,就完全排除了这个答案。
“倒也可行。”
沈郁琢磨了一下,发现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而且说起皇族血脉,他就想起当初参加天元仙试时的白君赫,白发金瞳,乃是朝廷七皇子,而他的血,正好就是纯正的金血。
而沈郁原始圣体中所诞生的血液,同样是璀璨的金色,虽然两者之间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血脉,但用来伪装皇血的话,无疑可以以假乱真。
“很好,让京城暗探全面运作起来,十日之内,我便准备动身前往京城。”
撇下这一句话,沈郁重新回到了镇海殿。
肉身的活化过程依旧在继续,原始圣体的进度来到了百分之七十一,但没有邪源,单靠他自身的努力,这个速度太慢了。
而且因为原始圣体的缘故,他的肉身需要常年处于虚弱状态,维持住细胞活化的效率,原始圣体一日不成,磁场转动的力量境界就一日不能提升。
否则肉身崩坏,细胞无限分裂又引爆,他会死的连分子,基因,DNA都不剩下。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没有邪源了。
磁场转动进阶十万匹后,所需要的邪源点数堪称是天文数字,提升至十一万匹,需要耗费30万邪源,十二万匹,估摸着就是50万了,十三万匹,将直线提升到将近百万点。
以此类推下,除非再来一次大规模蓬莱战役,而且是天灾施虐,人间炼狱的状况,否则单靠刷小怪,他就算是肝个十天半个月,不断游荡青州各个角落,也不见得可以收获十万邪源。
他打算,等他将所有的缺陷完全补上,也就是原始圣体大成,增幅秘法成功融入炎魔形态中,修为境界突破元婴,成功掌握心象外景以及法则之力后,便杀入外海。
那时候的他,即便磁场转动仍旧是十万匹,但在原始真身,炎魔形态,元婴境界,心象外景,法则之力,以及大衍无极剑的六重加持下,击杀圣人也不在话下。
也正式拥有了深入外海,接触那片黑暗源头的实力,当今世上,除了外海,再没有第二个可以让他刷邪源的地方。
所以,皇宫之行势在必得。
他能否获得击杀圣人,深入外海的力量,就看皇宫一行能否突破元婴,能否将增幅秘法融入炎魔形态中。
“皇无忌么……”
打量着自己吐出来的璀璨金血,沈郁的身影渐渐没入了殿内。
……
七日后。
沈郁一副纵欲过度的走出镇海殿。
此时的他,已经彻底变了一副样子,白发披肩,俊郎的容貌,五官挺拔而分明,脸上带着深深的倦意,一副连续纵欲数日踏出青楼的不适应模样。
“宗主,我们布置在京城暗探中官位最高的是都察院都事,他可引你接近朝廷皇宫,疏通关系。”
银月将一卷玉简交给了沈郁,说道:
“同时还为宗主选了位副将,也就是当初监察皇无忌的暗探之一,他熟悉皇无忌的一切,就连他玩过几个女人,都记在脑中,到时宗主只负责伪装皇无忌,他则是查缺补漏,帮宗主理清朝廷内情。”
“因为皇族法阵的原因,我们无法将传送阵设置在京城,只能布置在皇无忌府邸,到时宗主需要走去京城,不过我们已经将一切安排妥善,宗主只要不动用实力,没有人可以识破你的身份。”
银月悉数汇报着这七天的成果,虽然在高端战力上,天元宗目前处于末端,但论起势力分布,天元宗才是九宗之首。
一但这个大机器动起来,就连仙人不得干涉的京城,都得被渗透干净。
沈郁点点头,这才是成为天元宗主的待遇嘛,若事事都需要他亲力亲为,那他继承宗主之位是为了什么?
摆了摆手,沈郁十分干脆的走入了传送阵内。
只是一个晃眼的功夫,他就从天元宗来到了一座还算繁华的府邸。
“拜见宗主!”
四周,见到传送阵出现的人影,六名男子同时单膝跪下,恭敬道。
“嗯,除了龚驭,其他人维持原状。”
龚驭,正是银月所说的副将。
那是一个看上去年过甲子的老头,卧底京城已经超过三十年,是道陵仙君当初一手提拔上来的卧底人选。
同时他也是所有暗探的情报传输人员,知晓这些年来朝廷的所有动向。
虽然只有筑基境界,还因为卧底生涯错过了最佳修炼,但他依旧任劳任怨,为天元宗传输着来自朝廷的情报。
“宗主……”龚驭面色虽苍老,但声音铿锵有力,面色红润,微微低着头,一副奴仆打扮的样子,站在沈郁身旁,完全就是权贵与管家的真实写照。
“之后记得叫公子,事不宜迟,准备出发吧。”
沈郁环顾了一下四周,便是在龚驭的带领下坐上了马车,前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