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好戏已经看了!”
“你需随吾等回天庭复命,凭你今日虔心归我天庭,大天尊定不会亏待于你!”太白金星传音给法海。
法海点点头,朝茶楼方向看了一眼。
叮嘱道:“师弟,接下来的事便交给你了,若是佛门中人再敢到这长安城中来,你且继续拖延,勿忘师尊交代给咱的任务。”
躲过一劫,自己师兄又狠狠将佛门戏耍了一番,太子李承乾比法海还要开心,还要爽!
“放心吧师兄,接下来的事交给我便好,你安心到那天庭面见玉帝,说不定玉帝老儿还会赐给你个仙位,到时候你的小日子肯定比师弟我滋润。”
法海哼了一声,传音道:“什么玉帝,什么仙位,吾心里只有师尊,和师尊相比,那玉帝给师尊捏脚都不配!”
“你且小心谨慎,贫僧去也!”
霎时间,佛光万丈,气势如虹。
法海也装了个**,显露自身法相,那是一个手持金色盆钵之法相,如若金刚圣体一般,宝相庄严,佛威昂扬。
见此,唐都长安百姓无比双手合十,虔诚恭送。
甚至太子李承乾所在的那家茶楼的老板,竟然跪在了地上,嘴里嘟哝道:“大慈大悲的法海长老,您乃仙佛,吾娘子快要临产了,求法海长老护我娘子周全。
另外,吾想要个男孩!男孩!男孩!”
闻言,李承乾便觉得自己头顶好似飞过了一群喜鹊。
汗!
“老板,我师兄真没那个功能啊,话说生男生女都一样,你可别执念太深,这样不好不好!”
......
此刻,要说长安城里最犯愁的人,莫过于唐王李世民了。本来同太子李承乾,法海商量的计划并非如此,可却被忽然现身的观音以及那天庭仙家给搞乱了。
如今,相国寺破损,宝台坍塌!
这水陆法会是办啊还是不办?
办的话,需要再筹备。不办的话,佛门地府那边又没法交代。
搞得李世民,有些焦头烂额。
而且先前两轮比拼,选出的两位高僧,法海和陈玄奘。他们一个随天庭仙人架云离开,另外一个和那刘金莲私奔跑掉,此刻,怕是已经离了长安城。
俩高僧都没了,这水陆法会闹了一个大大的笑话。
“陛下,太子殿下回宫了。”有太监禀报道。
闻言,李世民忙道:“快快叫太子殿下,到御书房来,就说朕有要事相商。”
“是,陛下!”
许久后,太子李承乾到了御书房中。
李世民一把挽住李承乾的手,急声道:“承乾,现下水陆法会闹了一个天大笑话,佛门观音不敌那赤脚大仙,返回灵山佛门。
而你师兄法海被带去天庭,陈玄奘同那刘金莲又离了长安城。
这事到底如何是好啊?朕这心里总觉得很不踏实!”
李承乾笑道:“父王,您没必要因这等事烦心伤神,先前阴司地府拘拿您魂魄,乃是佛门的意思,为的就是这水陆法会。”
“眼下,这水陆法会开了一半,就差择选高僧,来主持这水陆法会。虽说相国寺有损,宝台崩塌,但是您只要如了那佛门的意思,照旧开水陆法会便可。”
“至于择选出的高僧是谁并无所谓,只要事了,就和您没甚关系了,您不必如此忧心重重。”
转而,太子李承乾笑道:“为了宽解父王之心......不如,咱爷俩喝点?”
闻言,唐王李世民先是一愣。
跟着,面含笑意,心中忧虑一扫而空。
肃声吩咐道:“来人,把朕珍藏多年的御酒拿来,朕要同太子好好喝上一杯,今日天气凉爽,朕心情甚好,不醉不归!”
这爷俩也挺心大的,竟然就在御书房里,喝了起来。
......
此时,一辆马车已经离了长安城几十里之地。
天若流火,热汗涔涔!
马车上,刘金莲正用手帕给陈玄奘擦汗,娇声道:“夫君,以后你耕田来,我织布,过咱们自己的快活日子,比那些神仙佛者还要逍遥快活!”
陈玄奘抓着刘金莲的手,点头应道:“金莲,为夫都听你的!”
“虽说吾被斩断了那段记忆,但吾看得出来,你之心思一直在我身上,吾陈玄奘必不负你!”
说着,陈玄奘伸手将刘金莲揽入怀里,眼中尽是温存之色。
就是赶车的车夫,也是一阵羡慕,不由道:“好一对恩爱小夫妻!”
但!
却在这时,车架前的马匹,却急躁起来,发出嘶嘶马鸣之声。跟着,平地间,忽地刮起一道怪风,怪风呼啸,尘土弥漫。
马匹狂奔,正压在一块石头上,顿时车架颠簸,剧烈摇晃。
哗啦一声!
整辆马车轰然散架。
马匹发疯一般,跑进一片黑雾里,不知所踪。
“哎呦!”车夫摔在了地上。
抱着刘金莲的陈玄奘二人亦滚落在地。
正在陈玄奘安抚受到惊吓的刘金莲时,后侧那倒地的马车夫,却口中传来一道惊恐之声。
“车夫大哥,你如何了,可需帮忙?”陈玄奘忙叫道。
但,那车夫却无声应答。
须臾,待怪风逝去,尘埃落定,黑雾消散,陈玄奘发现前方出现了一道祥光。
祥光之中隐隐间有一个身缠金色佛光的僧人。
见到那僧人时,陈玄奘心里顿时惊恐万状!
紧张得双腿都好似不听使唤一般。
却见那僧人,虽身具佛光,但嘴唇黑紫,又生着一双蓝瞳,面皮稍黑,倒不像佛者,更像是妖怪。
一眼,陈玄奘便认出这人,乃是先前出现在相国寺外虚空中的佛陀,叫什么湿婆楼陀罗。
只是......
此刻,这湿婆手里竟然抓着一个凡人,正是方才跌落车架的马车夫。
湿婆一只手掐着马车夫脖颈,高高举起,其嘴巴微微张合,一道又一道灰色的元阳之气,顺着她口鼻,钻入其身体。
见陈玄奘在看她,那湿婆微微一笑,幽寂的眸中迸射出寂灭之光。
吓得陈玄奘赶紧拽起刘金莲,颤声道:“是灵山佛门的人!”
“她是来抓我的,金莲,咱们快跑!”
可两个凡人,如何跑得过佛门佛陀,便见那湿婆大手一招,佛力化成千万缕丝线,顷刻间,便将陈玄奘和刘金莲缚住。
一闪间,湿婆来到陈玄奘面前。
一根手指轻轻挑起陈玄奘的下巴,嘴里怪笑。
发出那不阴不阳的声音。
“嘿嘿......陈玄奘,你以为自己可以过逍遥快活的日子,但却由不得你!”
“不妨告诉你,你是我灵山佛门西游之行的应劫之人,既是应劫之人便在我佛门运筹之中,你想逃,想过平凡日子,想得倒美!”
舔了舔嘴唇,湿婆阴森森道:“只可惜,你这高僧是应劫之人,不然的话,吾吞了你的元阳,定有所获,可惜可惜了!”
“虽说那水陆法会未成,但你陈玄奘,哦......还有这个凡间女子都得跟吾回灵山佛门,你陈玄奘还好说,至于这凡间女子嘛,嘿嘿,怕是不会好过!”
笑罢,佛袍一展,卷起陈玄奘和刘金莲,湿婆楼陀罗便带其,朝那西牛贺洲灵山赶去。
私下抓人的事,乃观音所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