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族中,整个大殿中寂静无声,充满着冰冷的低气压,所有人都低着头,不出一言,生怕惹怒了上面的首领大人。
此刻,丝丝寒气从弋夏身边散发出来,他双手紧紧地握着,指节有隐隐约约有些泛白,死死地盯着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仿佛要那里瞪出个洞来。
他骇人的眼神中布满阴翳恐怖,扯着嘴角似笑非笑:“呵,我还真是小看了他们。鬼族!皇龙府!好样的!”
本来前几日从探子那里得到消息,天庭最近发生了一些动乱,小鸿蒙周围似乎是不太稳定,也是发生了很大的变故。
这对他来说,可算得上是一个天大好的消息。弋夏一直对天庭虎视眈眈,想着若是有朝一日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一举将天庭吞入囊中。
而现在南霜界中暂时还未发生什么大乱,趁着这个时候去攻占天庭来扩大自己的势力,也不失为一个好的计划。
本来,他都已经早早就准备好了充足的兵马和周全的计策。可谁料,竟然传来了鬼族向皇龙府投诚的消息,这让他怎能不怒!
弋夏看着下方低着头,一言不发的众人,心中更是来气,一下子将眼前的玉龙摆件扔了出去,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一群废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竟然现在才知道!一个个的都装成哑巴了,我要你们干什么!”弋夏指着众人,怒骂道。
一群人被首领的怒气压得更加喘不过气来,一个个像鹌鹑一样埋着头。
这时,在人群中有一人眼睛格外精明,立刻走上前去对弋夏道:“首领莫恼,鬼族叛变已经成了不争的事实,我们既然无法改变,就要防患于未然。”
“哦?什么意思,你细细说来。”弋夏听到此人的话,瞬间来了兴致,挑着眉看着他。
“鬼族的叛离对我们来说其实损失不大,不过是一个实力末流的小族,不足挂齿。现在我们就是要预防其他族学习鬼族,背后插我们一刀。”
弋夏看着此人,出言道:“你,很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微微躬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禀首领,我是五长老的孙子,寇福。”
弋夏投去了一抹赞许的目光:“寇福,寇福!好!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首领,寇福有一想法,我们可以在各个族内设立监军,来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寇福微微颔首,进言道。
弋夏摸了摸下巴,暗自嘀咕着:“监军,监军。”随后双手一拍,大喜道:“好!这个主意不错。”
寇福继续说道:“一方面,我们能够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另一方面,还能够在他们的族中安插我们的人手,一举两得。”
“就按你说得做!”弋夏大笑着,吩咐道。
“但是…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鬼族之人竟然不讲信用,暗中与皇龙府勾结一起,我一定要给他们点教训。”弋夏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恶狠狠地说道。
寇福眼球转了一转,随即又向弋夏进言:“首领,我有一计。最近我听说魔族之人也不是很老实,不如就让魔族派兵攻打鬼族。一来可以给鬼族一个教训,这而来嘛,还可以检验一下魔族对咱们是否忠心。”
“哈哈哈”弋夏听完之后,大笑着说道:“我们鬼族有你这样的人才,真乃我族之幸啊!五长老有功啊,为我们培养出这样一位人才。”
一旁的五长老脸上笑着,像自己的孙子投过去一个“干得漂亮”的眼神,随后上前道:
“首领谬赞了,能够为您排忧解难,是我们的荣幸。”
弋夏对二人赞不绝口,赏赐了许多宝物,引得其他众人一阵眼馋。
而几个异族之内,一时间,纷纷都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尸族派过去的监军。
还美名其曰的,是去帮助他们,实则就是对他们加以监视管制。
“这个尸族,他们当自己是什么?竟然明目张胆的我们族中安插眼线。”
“可恶!这是不信任我们呐!”
“呵呵,真是有趣。”
几名其他异族的首领对此都感觉到自己的权势受到了威胁,但是碍于尸族势力强大,只能对这个不速之客陪着好脸,谁也不敢多加置喙一句。
而此刻的魔族众人心中更是着急,今日就是毒药发作的日子,要是不能早日去到皇龙府拿到解药,那今日这些人必死无疑。
可偏偏这个时候,尸族竟然派人过来了,阻挡了他们的脚步。
尸族那人气焰极为嚣张,从进到魔族的一刹那,就高高仰着头颅,拿鼻孔看人,一副不将所有人看在眼里的样子。
魔族众人对此也是极为愤怒的,但是看在尸族的面子上,谁也没有发作。
尸族那人高傲地走进了殿中,目无旁人地坐在了魔族首领的位置上。秦升被这一举动激怒,想要开口与他理论。
但是被一旁的秦绍悄悄拦下了:“不知使者来到我们魔族,所谓何事?”
“哦,我是尸族首领,派过来帮助你们的。弋首领有命,要你们几个即刻领兵出发,攻打鬼族叛徒。”
“什么?”秦升瞪大了眼睛。现在整个南霜界,谁人不知道,鬼族已经投靠了皇龙府。
现在工人让他们出兵攻打鬼族,这不是将他们置入了危险之地吗?弋夏此人还真是阴险。
秦绍看着尸族之人半天,出口道:“这个…恐怕我们恕难从命。如若此刻轻易出兵,怕是会对我们整个魔族不利。况且,这个事情何不让尸族你们自己去做。”
尸族那人听到这里,眼睛微微眯起,从中透露着一抹浓浓的威胁之意:“秦首领,你真是要造反吗?”
“不要忘了,你们只不过是一个依附于我们尸族才得以生存至今的小小魔族。在尸族眼中,不过是蝼蚁一样,任谁都能将你们捏扁揉碎,若是弋首领知道…”
还没有等他话说完,秦升就以极快的速度跳到他的旁边,一剑就刺穿了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