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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逆贼薛蟠 第八十八章

作者:金子曰 分类:科幻灵异 更新时间:2022-01-29 19:51:36

林大人终究是朝廷命官。绑架这种事儿, 忠顺王爷和陶啸将军都认为不合适安排在林府。他们早先便已下令,将柳湘芝从京城绑来扬州后,直送往郊外山匪的庄子。

方才庄子里给陶啸报信,柳湘芝到了。薛蟠遂悄悄来找忠顺, 二人连护卫十三一道鬼鬼祟祟溜出林府。陶啸早等在后门外。扬州府不闭城门多年,四个人扬长而出。

到了庄中一问,忠顺的人只顾着赶路, 待人质不怎么友好。柳湘芝这会子还昏迷着, 丢在一间空屋子里。众人先查看了柳湘芝的随身之物, 皆平平。当中有一个小巧精致的胭脂盒子。薛蟠想起林海买的那一大海胭脂, 忍俊不禁。遂收入怀内,预备回头给林海科普一下。

和尚道:“我知道的多些,也擅掰故事,我先去吓唬他。”陶啸点头。

关人的屋子与隔壁有木门相连, 适合听审。忠顺嫌弃门缝太窄。陶啸拔出佩刀朝门沿剁去,剁下一小块木头。屋内搁着几把竹椅和一张粗木长桌。陶啸亲拉木桌和两把竹椅摆在门后,薛蟠命取来文房四宝设于桌上。两位舅舅坐下后旁人才发觉, 忠顺之视线碰巧与木门上的缺口齐平。山匪们不觉又钦佩又骄傲。

两个山匪先把柳湘芝摇来晃去折腾半日还没反应,干脆浇上一瓢凉水。柳湘芝缓缓睁开眼睛。耳听有人喊道:“瓢把子, 人票醒了。”

薛蟠此时已换上了山匪的衣裳, 挂着佛珠光着脑袋在门外大声诵佛, 悠然踱步而入。两个土匪抱拳退下。薛蟠来到柳湘芝跟前合十行礼。

说时迟那时快, 柳湘芝双手同时抖动, 两道寒芒直奔薛蟠的咽喉与胸口。却听“当当”“当啷当啷”四声, 金属坠地。柳湘芝脸儿更白了。移目地下,只见两支拇指大小的飞镖各自紧紧粘着一颗佛珠,分别坠在薛蟠脚边。薛蟠项上珠串已散开,却并不曾掉落,像一条珠绳搭在胸前。

薛蟠微笑道:“怎么柳大爷觉得,能当瓢把子之人连小小暗器都防不住?”

柳湘芝哑声道:“尊驾何许人也,与柳某何冤何仇。”

“无冤无仇。”

“有何贵干。”

薛蟠乃坐下道:“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贫僧并不欲要柳大爷性命。此事说来话长。柳大爷愿意坐就请坐,不愿意坐躺着也行。秋凉气湿,贫僧建议你坐着。”

柳湘芝打量了他几眼,冷笑道:“区区贼寇充什么出家人。”说着,挣扎爬起来坐在草铺上,斜睨着薛蟠。薛蟠也趁机打量他。这柳大爷俊眉修目巴掌大的小脸委实长得好,眼神凉飕飕,虽身处困境、杀意逼人。

和尚咳嗽两声,正色道:“情况是这样的。贫僧要查一件事。因那事还没发生,只能逆推。现已知:令弟柳湘莲四年后的秋季——也就是如今这个季节,孤身在世没有亲人,也没在守兄孝。可推算,柳大爷你最多还能活三年。烦劳你揣度下自己是怎么死的,谢谢。”柳湘芝懵了。薛蟠又加了一句,“贫僧看你一不病二不伤,武艺还挺高强。”

呆了半日柳湘芝才问:“你说什么?!”

薛蟠复述了一遍。“贫僧等将柳大爷请来,就是想让你猜猜自己的死因。毕竟我们外人不如你知道的多。”

柳湘芝恼道:“你这和尚是疯子不成?我好端端的,哪里只能活三年。”

“没事没事,你就当这是个假设。”薛蟠道,“现假设你还能活三年,你觉得自己会是怎么死的?你家祖传的雌雄鸳鸯剑你怎么没带在身边?”

柳湘芝猛然睁圆了眼:“你如何知道我家有雌雄鸳鸯剑。”

“哎呀那剑又不值钱。”薛蟠摆手道,“不过是你准弟媳妇得用那个吻颈自尽罢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贫僧想救你。”柳湘芝讥诮的瞧着他。薛蟠摸摸光头,“越是实话越没人信。我若告诉你我不过是瞧渺渺真人不顺眼、诚心想让他收不到徒弟,你信么?”

“渺渺真人是谁。”

“令弟的师父。”薛蟠道,“这样吧。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当我是个说书先生,说了一段前朝市井闲话,如何?”柳湘芝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薛蟠遂直将原著中柳湘莲的故事细说一遍。以“一个京里头有名的纨绔”替代自己,其余贾宝玉、贾珍、尤三姐等悉数使原名。柳湘芝听得瞠目结舌。偏最末薛蟠还再三强调,“此乃故事,不要当真。”过会子又说,“令弟之性情实在草率。定亲草率、悔婚草率。不过倒也侠义,当得起‘素性爽侠,不拘细事’之批语。”

俗话说长兄如父。他们家老子娘去的早,本是柳湘芝将弟弟抚养成人的。柳湘莲是个什么性情他能不知道么?本待不信,偏薛蟠所言每一件皆是他弟弟做的出来的事儿!竟越想越真。

薛蟠又道:“柳大爷若活着,便有人能约束着令弟不得妄为。则尤三姑娘就不会死,令弟也不会看破红尘出家。”他拍手道,“渺渺真人白忙一场,半个徒弟没捞着!阿弥陀佛,贫僧最爱破坏别人安排好的剧本。你想想,可有仇家?可跟人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柳湘芝神色一动,眼中闪过几丝复杂。薛蟠好整以暇等着。良久,柳湘芝摇摇头。薛蟠微笑道:“其实贫僧觉得,当今世上能救你的人没几个。”

柳湘芝道:“阎王爷要谁三更死,谁还能活到四更天不成。”

“世事如混沌,牵一发而动全局。死马当活马医也不妨试试。再说,柳施主原本不是短命之相。”薛蟠合十垂目道,“就因为你弟弟有慧根、某道士想让他看破红尘,你就得死。你服气吗?”

柳湘芝猛然抬起头,偏又是久不开口。薛蟠正琢磨着要不要弄本书来看,他忽然说:“北静王爷。”

薛蟠微惊,合着这哥们是专替王爷预备的。想了想道:“不大可能。”

柳湘芝哂笑道:“搭不上?”

“不是。后年八.九月份北静王爷就叫水溶了,且仿佛也不在孝期。故此如今这位北静王爷死得比你早。咦,对啊……”薛蟠思忖道,“谁都不知道你是几时死的。说不定你更早些?哎呀那你不是也只剩下不到一年的光景了?”

柳湘芝脸上抽搐了好几下。隔壁传来忠顺王爷那实在忍不住的爆笑声,随即变成闷笑。从闷一阵响一阵之变化听来,明二舅的脑袋大概塞在陶四舅怀里打滚。薛蟠指里屋的门道:“那是我们寨中的另一位瓢把子明道人,江湖绰号神都龙王。”

柳湘芝对门拱手:“失敬。”过了会子,苦笑道,“我有个相好,正是他的女人。”

呦~~合着你是男女通用。薛蟠点头:“你送了他一顶绿帽子。想来是顶极小极偏的小帽子,斜戴在后脑勺上?”

“是顶大帽子,戴在正中。”

…………两间屋子皆静默。

“柳大侠好色胆!”薛蟠站起来合十行礼,“贫僧很少佩服好色之徒,真的。”乃顿了顿,“如此,柳大爷必然是翅子窑的鹰爪孙无疑了。贫僧在哪个衙门。”

柳湘芝瞥了他一眼:“要紧么?”

“要紧。”薛蟠道,“因为北静王爷也不足五十岁,身体健壮无病无伤。若是他察觉到绿帽子杀了你,他怎么会死?为何世子水溶好生生继位了?莫非是王妃替情人报仇?或是奸事败露、你与王妃联手杀他自保,那你又是怎么死的?被自己人灭口?”

柳湘芝懵然。半晌才说:“……这个我岂能知道。若知道就不会死了。”隔壁忠顺王爷开始新一轮正弦波爆笑闷笑。

薛蟠略有歉然,弯腰从地上捡起飞镖和佛珠,一手一套。柳湘芝立时道:“磁铁!师父之佛珠并非木头的。”

“对。”薛蟠拔下自己的佛珠一颗颗扣回珠串上接好。“看着像木头,只是请了手艺精妙的刷漆师傅罢了。”

“难怪方才的声音不像是木头撞铁。”柳湘芝轻轻点头。薛蟠将飞镖还给他。柳湘芝反手一转,捏着飞镖以镖尖子抵住薛蟠的手腕子,冷笑道:“我这镖上有毒,见血封喉。”

薛蟠扯了下嘴角:“没有。玩毒镖的人教不出柳湘莲那样的弟弟。”柳湘芝稍怔一瞬。薛蟠无事人般撤开手。“而且我国并没有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即使箭毒木毒液也是对心脏起作用的。从体外刺入的毒素不论如何都得通过血液流动才能传输到身体别处,就像蛇毒。基础医学常识贫僧还有。”

柳湘芝听糊涂了,半晌才颓然道:“我这镖上真有毒。”

“哦。那你也不能杀贫僧啊。”薛蟠指指隔壁。“尤三姐死掉之前渺渺真人是不会搭理柳二郎的。”柳湘芝垂头不语。薛蟠对隔壁喊:“明道长,贫僧就问这么多,换人审吧。”忠顺王爷在隔壁懒洋洋“嗯”了一声。柳湘芝抬起头来微微侧耳,大约觉察出声音耳熟。

薛蟠几步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一件事,又回来了。“对了。贫僧跟柳大爷借个东西,用完还你。”他取出那盒胭脂。“这是你在哪儿买的?我要跟傻直男装个逼。”

柳湘芝看了一眼:“这是红香堂的胭脂。”

“嗯?!”薛蟠登时挑眉,“红香堂?袁掌柜的红香堂?”

“正是。师父何故惊诧?”

“如此说来,你是锦衣卫?”

柳湘芝大惊:“师父何出此言?”

方才他的瞬间神态,薛蟠已知道自己猜对了。“因为袁掌柜在锦衣卫里头是专门负责清理门户、收拾自己人的。”柳湘芝脸色骤白。薛蟠恍然。“这么看你九成是他弄死的。那北静王爷又是怎么死的?你杀的吗? ”

呆了半日,柳湘芝摇头:“我只同王妃套些消息罢了,从来无意伤害王爷。”

“这样啊。”薛蟠拿着胭脂细看看。“这玩意,你预备送给王妃?”

“那是我串戏时使的。”

“哦对,柳湘莲也喜欢串戏。”薛蟠点头。“你让他少串戏吧,他那整件事不论是被纨绔盯上还是被尤三姐看上,皆从串戏而起。”柳湘芝苦笑。“王妃久居深宅大院,身边各色婆子丫鬟太监。你怎么勾搭上她的?扮作戏子?”

柳湘芝面无表情道:“师父可真会套话,比我强多了。”

“我觉得吧。”薛蟠正色道,“柳湘莲喜欢串旦角,说不定是为了怀念你。”

柳湘芝皱眉:“我还没死呢。”

“我知道。我这不是说以后吗?”

……柳湘芝无语了。

薛蟠又看看胭脂,自言自语道:“只怕得查查这里头有没有慢性毒.药。”乃推门而出。

来到隔壁一瞧,桌上的文房四宝已被扒到到一头去了。忠顺与陶啸并排瘫在大竹椅上,四条腿高高架起,姿势甭提多难看。陶啸两手握着忠顺一只手。薛蟠抽了抽嘴角:“你俩能稍微照顾一下单身狗的眼睛不?”忠顺瞥了他一眼,把另一只手也塞过去,陶啸忙一并握了。薛蟠见还有几只竹椅,便搬了一只往前挪,挪至看不见他俩的角度,端端正正坐如钟。

王爷自己不会审人,自然是十三上。他特换了双道士的十方鞋和山匪的衣裳。乃先收走两只飞镖,又亲自将柳湘芝从头细搜了一遍。笑容可掬道:“两位瓢把子皆出家人,慈悲为怀,我不是。我以为,像柳大爷这般锦衣卫的老人儿,纵使上了诏狱里头那十八套家伙,也未必能撬开你的嘴。不过柳二爷岁数不大吧?既是素性爽侠,想来没吃过什么苦?”

柳湘芝大怒:“不许动他!”

十三依然笑呵呵道:“贫道说了不算,柳大爷说了算。再者,你都没几个月好活了,还计较什么?”

柳湘芝被堵得哑口无言。良久,长叹一声。他如今已是瓮中之鳖,还被捏住了七寸。

十三乃问他是何时、如何进锦衣卫。

原来事儿出在十九年前之二月。当时柳母正怀着柳湘莲,在家门口险些被一闲汉撞倒。那闲汉非但骂骂咧咧,还打了柳母一巴掌。柳父赶出去保护妻子,因心下着急兼闲汉武艺太差,失手将之打死。柳湘芝给往牢中给父亲送饭时,有个人问他想不想救父亲出狱。他立时答应。

薛蟠翻了个白眼,喊道:“柳大爷,你看过《水浒传》么?这不就是智多星吴加亮用烂了的手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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