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惊,本能的就躲避,结果一下子从床上翻下去,重重一摔。
“躲什么?往后你我是夫妻,再亲热也正常。”男人的声音低冷醇厚又带着点儿笑,透出一股邪气与威仪。
“别过来!”眼见他又伸手来抓,她从地上爬起来步步后退,直至脊背贴在桌子上。尽管意识那么清醒,却因这一切,又似混沌,远比被谋害更令她震惊。
仿佛是下意识,她伸手狠狠的掐了自己的腿,很疼!
“看起来你很意外,难道你家没告诉你这件喜事?”嘴角勾起一抹讥诮,他猛地靠近,直接将她压在桌子上开始撕扯衣裳。
“放手!”面对陌生男人的侵夺,她满心反感,挣扎中摸到桌上的花瓶,抓起来就砸到他头上。
哐当!花瓶碎了。
“商紫翎!”他咬牙切齿满眼阴冷,仿佛要张口将她生吞活剥。下一秒,有粘稠温热的液体淌到脸上,伸手一摸,是血!
她吓到了,用力将他一推,拔腿就往外跑。
一出房门,俨然是到了电影儿里,古色古香的大房子,精致雕花窗棂,彩绘回廊。十数盏大红灯笼,廊下立着一个个裙带飘飘的女子,纷纷怪物似的盯着她。她肯定是在做梦,可太真实,一颗心几乎要蹦出来。
“小姐!”突然有人朝她跑过来。
相思?
她竟能喊出这个陌生女子的名字,犹如见了鬼,仓惶往院门跑,想逃离这个地方。
忽然,院子里寂静了,那些回廊下的人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只有身后一步一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仿佛是恶魔的声音!
她抓在门栓上的手止不住发抖,身体发颤,心间的恐惧无法抑制的涌出,压得她几乎不能呼吸。
一瞬间,身子腾空,她被抱了起来,耳边响起魔魅之音:“商紫翎,你想去哪儿?你以为离开了这儿还能有别的栖身之处?或者,你想着徐少棠,呵,他是个痴情人,可惜,你注定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
“不是!你谁也不是!”她蓦地大声反驳,惊骇了整个夜色,一双秀水明眸前所未有的明澈和坚决。
恍惚中,男人的脸变成另外一人,她反驳的是曾经亲密的丈夫,那个为了遗产处心积虑接近她,又谋害了她的男人。她反驳的是自己,不承认曾经的痴傻,曾经的幸福,想将一切耻辱都抹杀。
他微微的眯起眸子,犀利而冷冽,分明是动了怒,却仍要噙着那么点笑:“商紫翎,你错了。我是定北侯卫肆沨!是锦州的天!是你的夫!是你一生的主子!我的话,你只能敬畏的说‘是’,绝不能摇头,否则,我会让你知道违逆我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