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照片你看到没？”
“照片？什么照片？”
见卫昊满脸疑惑的瞪着他，矮个子男人得意之色渐浓。嘿嘿一笑，走到卫昊的前头，把衣服拉开一挡，从上衣的内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在卫昊的眼前迅速晃了晃，专门不让他看清。
“就是这张照片，那些人在听泉崖的某个地方看到的，现在他们死光光，这可成了绝版。”
“所以呢？”
“这张照片我可以卖给你，不过这价钱嘛……”
卫昊就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本无心搭理，但刚刚矮个子男人拿着那张照片在他面前一晃而过的时候，他分明看到了一副熟悉的画面，心里头咯噔一下。
“你要多少钱？”
“这可是绝版，收你个一万吧。”
“一万？抢钱吧你？不看了。”
“八千！”
矮个子男人一把抓住卫昊的胳膊，忙问道。
“呵呵”，卫昊冷冷的笑了声，“八千？八十卖不卖？”
卫昊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目光如炬，面对着他诧异的眼神，也不闪躲，似笑非笑的样子，更让他摸不着头脑。
矮个子男人眨巴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卫昊看，像是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忙问道，“你，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八千，砍价砍到八十？玩儿我呢！”
“哦，我一向都是这么砍价的，你要不乐意，可以不卖给我，我也不稀罕看。”
“当打发叫花子呢！”
“你要这么认为就这么认为吧，我能有什么办法。”
卫昊一摊手，转身就要推开他走开。一见这状况，矮个子男人一横心、一咬牙，紧紧的把卫昊一拽，嬉笑堆了满脸。
“兄弟，我不要面子的吗？八十？这说出去我脸上也挂不住啊，不是让同行笑话嘛？要不这样，你再涨点？”
卫昊看着他那副奸邪的嘴角瘪了瘪嘴，瞥了一眼四周，低声问道，“那再涨点？”
“涨点，涨点，嘿嘿。”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手机头的这张照片这周边的人里边不少人都有吧？绝对不会是什么秘密资料。”
卫昊淡淡说着，矮个子的男人的脸色变了变，张开口正打算说话，卫昊就有紧接着说道，“不过我看你这人倒也是挺实在的哈，要价要的真叫一个实在，生怕自己吃亏。就冲你这个实在劲儿，再给你加二十，一百吧！卖不卖？给句痛快话！”
“一百？我的好哥哥哎，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差钱的人，就给兄弟一百……这……咱的情报可是不好搞，绝对保质保量的。”
“一百，不可能再多了。”
“再涨点，再涨点。”
“九十九。”
“兄弟你别这样。”
“九十。”
“兄弟你听我说。”
“八十。”
“得得得，一百一百，一百成交。”
男人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卫昊的眼神是异常的复杂。别说是四周听到他们喊价的人觉得诧异，就是作为当事人的卫昊也怔了好半天，在心里问自己，“这，这就成了？”
还真是一个人敢出价，一个人敢砍价。
卫昊将信将疑的从身上拿出一张一百元的时候，还直勾勾的盯着那个矮个子男人，在这会儿他竟然觉得自己答应一百块钱买他手里头的照片还是有些不划算。
可矮个子男人没有让他犹豫太久，就在那张红色的钞票出现在手里头的时候，矮个子男人就像是生怕卫昊会后悔一样，麻溜儿的从他手里头把钞票给抽走了，紧紧的窜在自己手里了，才嘿嘿的冲卫昊傻笑，边说，“成，成，没问题。”
“你别光说啊，钱都收了，照片是不是应该给我了。”
“哦，对，对，照片。”
矮个子男人虽然这样念叨着，可看他的意思却并没有要把手里头的照片交给卫昊的意思。在他眼神的逼迫下，矮个子男人做出了让他哭笑不得的一件事。
只见矮个子男人把他拉出人群，到了一旁，见四周无人的时候，将捂在身上的照片展开，放在了卫昊的眼前。
看到完整的照片的那一刻，卫昊的脑子里嗡的一响，就像是断片儿了一样，顿时就愣住了。
“这……怎么又是半人半兽……”
无数的画面自他的脑海里一涌而出的时候，矮个子男人趁他不注意，赶紧把照片收了回去，藏在了衣服里面。
“照片让你看了啊，我走了。”
“你什么意思？照片不是卖给我了？”
“一百块钱你还想买我照片？做梦吧你。我什么时候说要把照片卖给你，我的意思就是你给我钱，我让你看一眼，这种卖。”
“你耍我！”
卫昊的脸色阴沉下去，矮个子男人不以为然的一耸肩，拔腿就挤进了拥挤的人群中。卫昊跟着他的方向转过身去，楞楞地看着，却迟迟没有追上去。
此刻，在他的脑海中一遍一遍回放着的并不是矮个子男人欺骗他的场景。而是关于半人半兽，关于刚刚矮个子男人给他看的那张照片。
“葬王峪和听泉崖之间，有什么关系……”
卫昊摸着下巴上的胡茬，冷眼看向那道朱红色的大门前的一排尸体，陷入了沉思。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尸体已经被全部搬了出来。浓浓的臭味儿充斥了四周，众人都受不了的纷纷往后退，可卫昊就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反而往前走了几步，距离地上的尸体更近了。
他低声喃喃着，“到底有什么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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