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杉衫这么说，卫昊摸了摸下巴道，“能给我看看吗？虽然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分。”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我也没带啊！那几页纸上面说的东西其实你都知道了，就是我们在山上经历的过的那样，我相信切身经历可比书上的文字更容易让人铭心刻骨。对于你的猜测，我们是长乐互娱故意选择的人，我感觉有点不大可能。”
“哦？为什么这么说。”
“我参加这个真人吃鸡测验，是自己报的名。那段时间看见我手机上总是在推送招募信息，就点进去看了看，发现奖品设置最高是一百万现金，就算是拿不到最高奖项，只要参与了也都是有几万块的幸苦费的。我妈妈等着钱救命，一时间我也拿不出这么多的钱，吃鸡我会玩儿啊。就找到网上的链接报了名喏，哪儿知道还真就把我选上了。”
“招募信息？打哪儿推送的？”
“弹窗啊，每天都会有弹窗推送呢。”
“那你记不记得是什么软件给你推送的？”
“这个嘛……忘了。我手机上装那么多的软件，随时都有消息推送，哪儿能每次都记住是哪个软件推送的。怎么啦？有什么问题？”
卫昊摇摇头，暗自在心里笑了笑，没有再说话，让王杉衫是一阵莫名其妙，又追问了几次，卫昊始终都没有回答。
转眼就是几个小时过去，暮色时分，难得一见的夕阳从窗户偷偷溜了进来，也许是窥见脸色苍白的严雯，便怜惜的抚摸过她的面颊，让她脸色稍变得红润了些，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阳光大概是有些困乏了，不再抚摸着严雯的脸颊，慢慢的窝到了她的身侧，变得有些小了，像是一只毛色金黄的猫慵懒的依偎在主人的身边。
卫昊环抱着手，久久凝视着窗外，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行人，如果不是因为刘子成带着两名警察的到来，这将是一个安静祥和的下午。
几声悉如平常的敲门声打破了病房里的沉静，卫昊看了看病房，王杉衫有些紧张的站了起来，蹑手蹑脚的样子。
“进来吧。”
“我就说咱们两的交情，还用得上敲门？还是我这兄弟，哦不对，是廖警官，廖警官说要讲礼貌。昊哥，我给你介绍下，他是廖建德，干了好些年的刑警，也是我的好兄弟。不过咱们今天是为的公事来的，就不说套近乎的话了，廖警官找你了解了解情况，知道什么都可以说出来，信得过。”
刘子成一边说着，给卫昊挤了挤眼睛。
卫昊微微一笑，“廖警官，病房里条件有限，昨晚房子被烧了，来的也匆忙，连个一次性杯子都没买的，想给你们倒杯水都没法。”
说着，卫昊把陪床的两把椅子端了过去，放到了廖建德旁边，就在进门的位置。
“客气的话就不说了，你的情况刘子成都跟我说过了，本来是想让你们到所里录个口供，考虑到实际情况，我就带着小张直接到医院来了。是这么个情况，我们怀疑你家里被烧，是有人故意纵火，情节极其恶劣，平日里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得罪什么人……”卫昊喃喃着，坐到了严雯的病床上，“我这几年一直在尚海，都没怎么呆在家里，要说得罪人，还真是想不起来我得罪过什么人。至于我父母，他们一辈子本本分分，为人和善，邻里乡亲的关系处的很好，也不会结什么仇家。”
谈话持续了三十多分钟，期间基本就是廖建德一直在提问，跟着他一起来的被称作小张的警察一直在记录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最终廖建德话锋一转，直指长乐互娱，干脆利落的问道，“你认为这起纵火案，会不会跟长乐互娱有关？”
“不好说，没有任何的证据说明跟长乐互娱有关，不知道廖警官对于长乐互娱在秦岭的项目怎么看？”
闻言，廖建德以一个略显得僵硬的笑容凝视着卫昊。同时，卫昊也一片平和的看着他，两人之间似乎开始了一场没有声息的对峙，站在一旁的刘子成自然会感觉到了这种有些尴尬的气氛，连忙说道，“你们两就别在那儿打哑谜了，所有的事情我都给廖警官说了，不是都跟你说了嘛，廖警官为人忠厚，正直可靠，相处这么多年的人了，你们两都是我最信任的人。”
刘子成本着打圆场的心，说完这两人却还是无动于衷，紧紧凝视着对方，与其说是博弈，不如说是试探，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对视中，最终廖建德还是把目光移向了一旁，看着王杉衫问道，“这位姑娘是？”
“我女朋友，王杉衫。”
“哦？你女朋友哪儿的人？你们怎么认识的？”
廖建德是标准的国字脸，额头上横亘的皱纹深的都可以夹住苍蝇，皮肤暗黄偏黑，浓眉，眼睛很大，眼角看起来很尖，长了双漂亮的眼睛，眸子里没有想象中的精明锐利，反而像是一潭死水，灰的探不见底，高大的鼻梁下，嘴唇显得有些厚，茂密的胡渣让他看上去更显得沧桑。
听刘子成说他才三十多岁，却生了一副四十多岁人才有的模样。
此时正色问道，给人一种威严感，不像是提问，像是在传达命令。
卫昊眉头微微一颤，正欲张口，王杉衫抢着答道，“河北沧州人，在大学时候认识的，前几天知道卫叔叔离世的消息，跟他一起赶回来的。”
“哦？是吗？你们在一起几年了？你男朋友生日是几月几号？”
在廖警官咄咄逼人的追问下，王杉衫脸色都变了，这时候，就是卫昊也是紧绷着一张脸，表面上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笑脸，心里实际上已经是七上八下，眼见着气氛不对，双方大有箭弩拔张的感觉，刘子成赶紧哈哈大笑着说道，“廖警官也是太关心人家私事了，你还记不记得去年八月六号那天，咱们通电话的时候我说我在喝酒，那天就是我兄弟生日啊，王杉衫那天也在，不信你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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