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昊和王霸二人的脸色均是一变，对视一眼，慢步往长乐大厦走去。
他们只觉得双腿莫名的沉重，像是灌了铅。
看热闹的人是被拦在警戒线外面的，一层又一层的人把长乐大厦的大门围的是水泄不通。要不是有廖建德领头，他们还真是很难从人群中挤进去。
刚走到人群外面卫昊他们就闻到了尸体特有的腐臭味儿，在这难闻的气味儿里面呆的久了真是严重影响食欲，说不定未来的几天都会不想吃东西。
王霸皱起鼻子，就差用纸把鼻子给堵住了。
“我就奇了个怪了，不就是几具尸体嘛，有什么好看的？这么多人挤在这里看热闹，也不怕晚上回去做噩梦。”
“有的人明知道恶心，明知道看完晚上会做噩梦，但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去凑这个热闹。这就是某些人骨子里的劣根性，见得多了。”
卫昊懒懒的搭了一句，可等他们挤开拥堵的人群到了最里头看到尸体的那一刹，他们两人瞬间就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张着嘴像是忘记了刺鼻的臭味儿。
“这……这他麻的是几具尸体？”
只见长乐大厦门口的台阶上尸体一字排开，每具尸体之间的距离不会超过一拳。惊恐之中的王霸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去一具一具的尸体数过去。
一旁的廖建德撇了他一眼说道，“不用数了，这里一共有十三具尸体，三具女尸，十具男尸。腐烂程度不尽相同，死亡时间还等待进一步的调查检验，不过你们应该也能够看得出来，他们死去的时间已经很久了。”
卫昊重重的点了点头，廖建德所说的死亡时间久这一点的确是不难看出来。这些尸体中间的好几具都生了蛆，身下发着恶臭的黑水淌下了台阶。一切表现无不是在告诉卫昊，他们就像是被人从坟墓里面给抠出来了一样。
“这些尸体是怎么来的？”
“一夜之间自己出现的，就像是从天而降一样。”
“廖大哥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尸体还能自己走来不成？还有，你怎么确认这些尸体就是在葬王峪里面死的人？”
后面这句话卫昊是贴在廖建德的耳朵边悄悄问的，他发现自他和王霸出现之后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他们，一时间他们成为了场上的焦点，这样的吸引眼球的方式让卫昊觉得浑身的不自在。
“你记不记得昨天我说过，我们的监控系统被黑了，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是没有监控的。”
“是啊，我记得。但那不是昨天白天的事儿，昨天白天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听说过这事儿啊。”卫昊踮起脚尖特意看了看四周，继续说道，“长乐大厦这地儿也挺繁华的，大白天的别说是这么多尸体，就是有人把一具尸体搬到这里来也逃不掉别人的眼球，用不到几分钟怕就是满城皆知了吧？”
“你说得对，不是白天发生的事儿，一夜之间就成了这样。”
“廖大哥。”
“嗯？”
“我还是第一次觉得你怎么这么不靠谱呢？还是你昨天晚上没睡好，现在脑子还是晕晕乎乎的？怎么感觉你今天说话怪怪的。”
“别说我了，喊你们来是想让你们看看，有什么想法没？”
静静地听廖建德说完，卫昊的脸色沉了下去，他转过脸去看向那一排流着黑水的尸体。揉着鼻尖看向四周，忽然开口问道，“这附近是不是有下水道？你们有没有检查过？我怎么看这些尸体像是从下水道里面拖出来的呢？”
“城市的下水道四通八达，还真是有这么可能！”
王霸赶紧应和的说道，他和卫昊同时看向面色紧绷的廖建德。
“我们早就想到了这点，不过你们好好看看这是哪里。”
“这是哪儿？”王霸疑惑的看向四周，把四处都看了一遍又回过来看向廖建德，奇怪的问道，“怎么啦？这不是长乐互娱总部吗？顶着这么大几个字。”
“我不是说这个，是说地理位置。”
“地理位置？”
“这里是市中心！搬运尸体的人如果是从某个出水口把尸体拖进来一直拖到市中心来，那是多远的路程？”
“他也可能用车把尸体拉到某个靠近市中心的隐蔽的位置之后把尸体卸下来拖进下水道，再拉到长乐大厦的门口。”
“他是不是吃多了不消化？既然都已经用车拉了，还不如干脆直接的把车开到长乐互娱的门口。”
“说了这么多，我做的假设都不成立，你是不是早就有什么发现了？”
王霸看向廖建德流露出怀疑的目光，直接了当的问道。
他本来是不抱着什么希望的，哪儿知道这一问廖建德却是点了点头，冲卫昊和王霸二人抛去一个眼神说道，“你们跟我来。”
廖建德带着他们绕过了散发着恶臭的尸体向长乐大厦里面走去。
一条散发着恶臭的有一米多宽的瘀黑的拖痕一直延伸到大厦里头，他们跟着这一条痕迹穿过大厅，到一间敞开着门的屋子前停下。
门上贴着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字，“保洁室。”
“这？”
“你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最好是捏着鼻子进去。”
说着，廖建德一手扶着墙，一手伸进去在门框的旁边打开了灯。保洁室里面的灯亮起的那一刻，卫昊和王霸的心都凉了半截。
“这他麻的哪儿像个保洁室，简直就是个粪坑啊。”
王霸说的没错，眼前的这间屋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保洁室。地上满是淤泥状的腐烂物，黑乎乎的散发着扑鼻的恶臭，桌椅板凳上、墙壁上均沾满了这些恶心的“烂泥”。窗户用报纸糊的死死的，一点光亮也透不进来。
“自从葬王峪的事儿出了之后，长乐互娱已经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歇业状态了，他们虽然把赵小妮给抛了出去，又是做新闻发布会又是各种澄清的，但这样一家公司谁还愿意跟他们合作？所以这段时间以来长乐大厦基本就只有保洁人员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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