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空间干净得……不，一点都不干净，仔细瞧瞧其实会觉得那道裂缝太过刺眼，有几分辣眼睛，那是残留在裂缝上的源初能量以及秩序瓦解的能量，它们二者让裂缝能长时间横在空间里难以愈合，长久盯着它的话，是会瞎的——反正，此处空间除了枫的能量，别的什么都没有剩下，空荡荡的，干净得似是天地初开连能量循环都没整好的时期。
这道裂缝要是继续横在这里会阻挡世界本身对此处空间进行恢复，放任不管指不定得让它把多大的空间给挖走才算结束，还是早点把它给修复好才是。
“嘶……噫……”辉刚打算抹消那道裂缝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枫又抽冷气又嫌弃的声音，“常识”告诉他枫指定是出了什么事而猛地回过头，就看到枫咧着嘴满脸嫌弃用左手使劲摁着自己已经裂缝横生的整条右手手臂，顿时就……啊，标准结局，他已经习惯了，能很淡定地看待这一幕，不如说刚刚轰隆一声过后枫没有倒下才让他略感惊奇，以往都是以倒下为结束的。
“啧啧啧啧，新力量玩嗨了是吧。”辉不断咂嘴揪着他裂开的手臂上下端详，还拍了两下，一边拍一边道：“看看你这样子，啧啧啧啧，超过极限的能量差点点就把你手都给打断了。”
被他拍了两下云诺星又猛抽两口冷气，连忙把手抽回来瞪着他：“别拍！疼啊！”
“晓得疼你不晓得用点别的攻击方式吗？就正常两发万象引也能解决吧？”辉翻了个大白眼，这家伙源初的力量都没完全熟悉好就搁这儿胡搞瞎搞使劲乱来，这次他能把自己手臂给崩了，下次就能把自己人给崩了，源初的力量，就算是他的本质也不是那么方便好用的！
“嗐，这不是刚刚在打的时候因为担心误伤过多就紧急思考了点别的方法嘛，谁知道后来……”云诺星咧嘴略感郁闷地道：“谁知道后来忽然对面就开大了，我们这边忽然就清场了，这……新的招式都折腾出来了，那总得试一试，对吧。”
“结果还是个超大范围的攻击嘛，虽然将无差别横扫全场范围变成了对着正前方狂殴，但是这宽度也着实……唔。”辉继续翻白眼，将全部力量汇聚在手上，对着那道不知打出去到底多远的裂缝抹过，后者立刻传来一阵滚滚的雷鸣海啸般的声音，让它频频出现电闪雷鸣般的异象，一股斑斓的能量云雾覆盖着裂缝的边缘，它们从两边开始朝着中间翻滚涌动，让整条裂缝缓缓闭合中。
看到裂缝开始闭合，辉松了一口气，光是抹掉那道裂缝就用了他五分之一能量，枫这个丧病的家伙：“所以，你这是又琢磨出什么新的招式来了？”
“不算是全新的，就是升级版而已。”云诺星摆着手，还饶有兴致打量自己裂得锃光瓦亮的手臂：“秩序瓦解，源初力量加持版本。”
辉：“……”嘛，裂缝上带有秩序瓦解的气息，他已经猜到了，这个丧病的家伙啊。
那么，截止到目前为止，枫对源初形态到底掌握到什么程度了……这个呃，还是不太清楚，他自己估计也不清楚，但是，但是，目前已知有好几个要命的常用的技能接触了源初力量后已经变得更加要命了，估计就差虚无三式和罪语那些没给带上了，哦，刚刚好像尝试用源初力量释放了“起源秩序·光之韵律改版”，但是好像没太大实际效果，没处理到位，只是略微强了那么一丢丢，但是没“源初·秩序瓦解”改变的多，看来还可以继续加强……
……他吃饱了撑的研究这个做什么？
云诺星瞅他眼神不对劲，忍不住咕哝：“你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
“哦，在想你各种要命的技能，想看看你不做人到什么程度了。”
云诺星想了想：“你是指源初形态的掌握程度么？”
辉使劲点头：心有灵犀无需多言。
“唔，跟你猜的其实差不多吧，目前掌握一半一半的。”云诺星还在打量自己布满裂缝的右手：“而且也不太稳定，还不太可靠，太使劲了，就容易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惨状。”
辉再转过头瞄着他布满裂缝的右手，面容微微扭曲，忍不住说道：“忽然想起你刚掌握虚无三式……啊不是，第一次使用‘混沌无疆’时的情况了，那时候真是……”
“哇，那可真的是很遥远之前了，都十几个纪元了吧，那是刚变成能量生命体没多久的事儿了，一开始用‘混沌无疆’的时候可完全把握不住，形态都没折腾出来。”
“是啊，那会儿你气势恢宏大喊一声，然后嗡一声就躺下了，两秒钟都坚持不到，哪像现在随时随地爆发十秒半分钟还能反反复复爆发几十次不倒，换个形态再爆发力量倍增。”
云诺星苦笑：“……毕竟是第一次尝试，那会儿还没有掌握虚空与虚无的力量呢，就是单纯的‘混沌无疆’，后来也是因为要把‘混沌无疆’给用好才……”
“才愈发的不做人，一直往不做人的方向走，越走越远，从此以后虚无三式威震虚空……一声震响方圆几万光年鸡犬不宁。”辉啪的一声拍了一下双手然后猛地摊开：“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自打那时候起就已经不当人来看了。”
云诺星翻了个白眼：“我本来就不是人。”
辉哭笑不得：好吧虽然这确实是陈述句，但就是听着很别扭，嗯。
啊，必须要强调一下，他两其实算是在划水，在摸鱼，毕竟另一边的事儿都不需要他们掺和了，他们就把这道横亘在天空上的大裂缝给合上就算完事，免得它给这个奇奇怪怪的世界造成额外的破坏，要是一个不小心造成了某种不可逆的伤害，那事儿就大条了，本来就奇怪的世界估计要一路往更加奇怪的方向杀穿过去，到时候救都救不回来。
高远的蓝天下，战斗其实还在持续，不过已经是单方面的清扫与围剿的战斗，在源初那一道闪光爆发之后，靠得近的北部地域的力量都已经被卷进了暴风的冲击中被当成纸一样给揉成了纸碎，现在连屑都没剩下，魔化能量也是消失了九成，只剩下不时爆发的能量闪光继续清剿还没消除干净的魔化生命和北部的士兵，至于北部地域大本营那边……嗯，刚已经说了，连屑都没剩下——倒也有几分遗憾吧，他还想把那个不知名的秩序造物拐过来看看呢。
不过仔细想想，等它真的准备完毕爆发出某种威势的时候估计也是不大好玩，就算了吧。
小青子还在骂骂咧咧地抄着能量塔化身莽夫给予残余的北部地域的士兵爱的灵魂痛击，一边打一边骂，台词都已经换了三四套，看来刚刚被魔化能量糊脸虽然没让他受到真正的伤害，但是却让他感觉到了满额的羞辱，这会儿正在使劲砸使劲找场子。
等他和枫处理好那道裂缝往回走的时候，所看到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
“我感觉我们就是打酱油的。”老班看到他们回来，迎面而来就是一声感叹：“你一开始直接炸了这个战场就根本没我们啥事嘛！搞得我们都在那边说遗言了，有个兄弟还趁着这‘最后时刻’跟人家妹子告白，结果‘死到临头’还被甩了，现在搁在那边哭啊，真惨。”
辉两人：“……”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咳咳。”辉干咳一声，挠着脸颊解释：“也不能这么说，这毕竟是战争，虽然按照咱的主观意识上来说，能不打肯定不打的好，但是既然没办法打起来了，也有必要让本应该参与到其中的人全都就位才行，不然光我们在那里瞎折腾那事后到底算是谁在干仗又是为何而干仗嘛——这是立场的问题，本来就是矛盾加剧到顶不住了才打起来的，不能光我们打啊。”
老班闻言挠了挠头：“好吧，倒也是。”他说完捋了一下头发，双手叉腰看着两人：“所以你们果然是抱着某种目的加入天玄界的吧！”
“嗐，你都说出来了，是吧，看到刚刚的场景你们肯定多少也明白了。”辉双手环抱笑得阳光灿烂：“不过不要问，出去之后你们自会明白的，之前也说了嘛，有些事情得等人员就位了才好说啊，我现在说了也没用嘛。”
“比起我们的事，有见到元初界的人吗？刚打起来乱糟糟的也没去管他们人出来没。”
“他们啊。”舒青单手将长枪扛在肩上，远眺着干净的天空，淡淡地道：“打了一圈酱油把自己给打没了。”
辉：“……不会吧？全灭了？就这样说没就没了？”
舒青脸皮跳了几下，无神的双瞳涌上一抹心有余悸：“……我不认为有人能在刚刚的能量闪光中存活下来，而，开战的时候我们确实看到了元初界的人——我们刻意找他们干仗——所以，如果他们这次随着对面全都一起出来了，那就……”
辉闻言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好吧好吧，这群跳脸刷存在感的家伙，他还期抱着小小的期待想看看他们能折腾点什么事情出来呢，没想到结局竟然是混在大军中被枫的能量闪光给顺便带走了——顺带一提，枫的话，这会儿刚被“缉拿归案”。
“小天使”拉起小星星的衣袖，看到他一整条手臂都是能量裂口，能量的光芒在裂口中不断闪烁，还挺明亮的，她看着就皱起了眉头，略有些不愉盯着他：“你就不能悠着点？”
“哎呀这个……就是一点小小小意外……”云诺星挠着头干笑，瞧见那金色的双眸微微眯起盯着自己，眸中写满怀疑，干笑更甚：“好吧，其实不是意外，就是有预料的情况——不过这真的在我预料中的范围内，问题不大，真的不大。”
“是是是，问题不大。”她闻言无奈地叹息一声，玉手轻抚他的手臂，用能量尝试抚平他手臂上的创伤：“你哪有一次是在把自己折腾成只剩一团光之前觉得问题很大的？”
“呃……”云诺星仔细地想了想，不过其实不想都知道：“好吧，没有。”
“小天使”白了他一眼，在他手上屈指轻弹了一下，看到他咧嘴一脸吃痛样子才说道：“看你以后会不会悠着点——虽然这话说了也白说。”
云诺星干笑，现在也只能干笑。
“枫大人！辉大人！这边有个礼物哦！”
一群人忽然带着闹哄哄的动静落在甲板上，易青走在前头高举右手一边挥舞一边朝他们大喊，左手好像还摆在后方拖着什么东西。
云诺星听到喊声下意识转头，还没看到“礼物”是什么，倒是先瞧见司雨她们围了上来，对着他的手臂看个不停。
青凰小心翼翼在他手上戳了戳，俏脸上满是关切：“还好？”
“哦，问题不大，只是被过量的能量把形体给撑裂开了而已。”云诺星笑了笑，亲昵地按了按她的脑袋：“过一阵子等能量平息下来，等构造规则修复好就行了，不用担心。”
他偏过头尝试看到停在辉那边的易青，由于被“小天使”和司雨她们拽着手看不着那边，只好开口问道：“所以，你们带了什么礼物回来？”
“俘虏哦。”霜霜轻声说着他和辉刚刚在摸鱼时发生的事情：“在后续清扫战场的时候，抓住了一艘想逃跑的飞行船，飞行船上的人见到我们出现立刻把飞行船炸毁随后全都自爆了，只来得及抓住一个被自己人自爆释放的冲击撞昏过去的家伙……唔，还给他治疗了呢，不给他挡住后续的冲击，他可能还是要没。”
云诺星：“……”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他们真的非常刚烈还是该说那个家伙来不及自爆真倒霉。
等“小天使”她们再处理了一阵子，让裂痕愈合了七八成，他觉得已经差不多了，便拉着她们朝辉那边走去，这一小会儿的功夫，那边已经被七八个人里外围着了，隐约还能看到最中心被围着的地方坐着一个人，看着像是下一秒就要把那个倒霉蛋给摁在地上猛踹。
“哟，枫，伤口处理好了？”辉听到枫走过来的动静，转过头往他手上瞄了一眼，随后轻侧开身子，挥手让大伙儿散开一些距离：“你来看看？”
围成的圈儿散去云诺星才看到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家伙，那家伙……嗯，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这能量铸成的绳索在他身上套了一圈又一圈，把他给捆得……非常有艺术感，他用了五秒钟才忽略了那个被捆绑成兄贵的姿势，仔细打量对方的外貌：嗯，就是个人族，没多点奇怪的增生物，毕竟本就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当然，差别还是有一部分的，他的皮肤看起来偏向于灰色与白色，是真的如墙壁和白纸一样的灰与白，一双眼睛，眼白染着淡淡的暗蓝色，感官上看偏向于灰色，瞳仁仍然是黑色，不过是如魔化能量翻涌一般的纯粹黑色，能勉强看到似是云雾翻涌的变化，让人看着怪不舒服的，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
云诺星看了看这个沉默不语，用狠厉恶毒的眼神盯着他们的俘虏，再看了看历德，后者就是正常的人族，一个大爷，黑发黑眸，皮肤也不是灰的、惨白的，看得他忍不住道：“东部地域在两次分裂之前，有染上了别的规则或者拥有别的形态的支族存在么？”
“支族？”鸟大爷愣了一下，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摇了摇头：“他们最开始与我们是一样的，所以，这应该是事后发生了什么才出现的变化……”
“哦。”
云诺星随意地应了一声，扭过头看向那位经历了焗染烫变了个人又被捆绑成兄贵似的俘虏君，随意地道：“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留句遗言？撂下一句狠话？现在是你发言的时间，我们尽可能不打断你。”
那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甚至干脆把眼睛都闭上了。
“好吧，还挺傲的。”云诺星见状转头看向历德：“那你不打算说点什么？”
鸟大爷沉默着，眉头紧锁，心绪似乎有点复杂，只是深吸了一口气，长叹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算有想说的话也早已经说过了，最后一次“交谈”过后他们就已经知道，这些脱离了东部地域的……同胞，他们已经变了，从精神到身体都已经变了，不再是他们所熟知的同胞，如今再一次见到他们，他也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喊一声同胞，然后握手言和？青天白日梦也不是这样做的。
面前的俘虏君忽然抬头看着历德，咧嘴露出一个残忍的表情：“懦夫，懦弱的杂种，你们与以前完全一样，都是该死的残渣！”
众人：这家伙沉默了大半天终于开口说话了，虽然开口一说话就像是在放屁一样。
历德微微蹙眉，还没想好该做什么该说什么时，俘虏又继续道：“这世界早该谢幕，你们不过是渺小而可怜的蛆虫，你们的时代早该被终结，只有我们……才能将这世界引导到正确的路途上，只有我们才能给予这世界解脱！”
这神神叨叨的话语听得云诺星他们都一怔一怔的，他凝视着面露狰狞与讥讽的俘虏的双眼，那双灰底的黑眸里，涌动着混乱的光泽，意志像是蒙上了一层灰霾已经变得不纯粹，像是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控制，又像是……已经疯了。
“意识与精神有扭曲的痕迹。”云诺星在灵魂传讯中对大伙儿说道：“不是被打傻了就是本身就是傻的……咳咳，我说正经的，好像是存在某种诱导痕迹，对精神的诱导。”
司雨好奇提问：“那会怎么样？”
“对精神的诱导，不是精神暗示就是对精神的控制呗，至于会怎么样嘛，就是他这样子。”云诺星扭头看着面容愈发狰狞扭曲的那家伙：“倒是有点像某些存在信仰的世界里的一些……神经病，那种喜欢摆着夸张颜艺，总是闹得疯疯癫癫的神经病，都是一些从精神到灵魂都被忽悠瘸了的家伙。”
“精神暗示吗……”辉挠着头：“那不好办呀，估计严刑逼供什么的都用处不大。”
云诺星看着他：“你们打算问什么？”
“北部地域大本营的位置，还有他们正在折腾的事情。”
云诺星哦了一声，看着表情愈发扭曲愈发偏执的某俘虏，微微眯着眼睛，幽幽开口对围在这里的众人说道：“接下来的一幕有点少儿不宜，请岁数未到一个纪元的好孩子们在家长的陪同下赶紧撤离。”
“啥？”
众人一怔，刚偏头就看到一道斑斓的影子冲了出去，紧接着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同步响起，猛地转过头，然后全员都哆嗦了一下，脸上立马换上了惊愕、痛苦、惊吓过度的表情。
云诺星右手卡着俘虏的脖子将他吊在半空，云翼上掠出的二十几道手指粗细的秩序与规则锁链将俘虏的身体上下全都扎透，其中还有六道锁链扎进了他的脑子里，还在不断蠕动着继续往“里”深入，像是要在脑子那里盘下一个窝，俘虏受此刺激只是惨叫了一声，翻了一个白眼浑身哆嗦了一下整个人就松软了下来没了动静，看得众人在心底使劲抽冷气。
难怪他说这一幕少儿不宜，看看那倒霉的俘虏君，张大嘴巴口水横流舌头耷拉在一旁，眼眶内的眼珠只剩下一片灰色，脑门青筋暴跳，他所有关于灵魂与精神的防御被几道秩序锁链刺入之后就被粗暴撕裂了，甚至在过量秩序之力的影响下已经在瞬间被烧焦了一半……看看他那痴呆儿一样的表情，看看他被串起来的画面……惹，这一幕看了会让人做噩梦的。
“原来如此，倒还挺谨慎的，即已存在似是洗脑的痕迹，就无需知道更多只需要按照命令行动就行了。”云诺星目光闪烁着，将他的记忆快速读取顺便铭刻下来，这事儿他老熟练了，但这方法的优先级不高，读取记忆本就是个麻烦事儿，事后还需要自己整理那一大堆的记忆，他也没那闲心一幕一幕看过去，就很麻烦，比起这招他还是喜欢诱导，不过这看着似是普通士兵的俘虏，就算诱导估计也没什么用吧，顶多是把他放回去通风报信。
……嗯，读取记忆似乎也没什么用，没读取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幕后”的人对这些情报啊记忆啊的把控做得挺好的，无需知道的事情就不用被知道，那样暴露的可能性也更小，士兵只需要如傀儡一样执行命令就行了，唯一能从蛛丝马迹里寻找到的，可能有用的消息：
“东部地域与北部地域的分裂是从几十万年前开始的对吧？”
历德瞧见他看着自己，连忙点头，顺便补充道：“几十万年前开始还只是非常小规模的事，是后来一点点加剧，分裂加速，直到十万年前才是真正分裂完毕。”
“哦。”云诺星轻颔首，微微蹙眉：“时间倒是对应得上，不过很可惜这部分事情模模糊糊的，好像是被人为处理过了，模糊了这部分记忆免得情报泄露吧。”
“是发生了什么？”辉急忙问道。
“也许跟你猜测一样，几十万年前他们是接触到了什么而出现了某种转变……啧，重要的部分看不清楚。”
云诺星眯起了眼睛，在他要更进一步，几乎不惜毁掉俘虏的灵魂和精神也要读取、还原那部分记忆的时候，他忽地怔了一下，突然从心里冒出一股被什么东西凝视的感觉，与此同时，手上提着的这个家伙，他的灵魂与身体忽然传来了一股异样的能量动静，霎那间变得狂暴！
云诺星猛地瞪大了眼睛，最后顺手掠夺了部分“就近”的记忆，然后立马切断穿透这位北部地域俘虏的秩序锁链，像是扔垃圾一样甩手一把将他甩向远处。
“轰！”
忽如其来的能量爆发声响让众人都缩着脖子紧闭了一会眼睛，扭过头再看的时候，能量风暴已经屹立在前方的天地间了，浩荡的能量风暴中掺杂着厚重的魔化能量，一股异样的破坏力正从中心释放出来，朝着四周蔓延开，让刚结束战斗不知情的众人还以为又受到了袭击，都猛地站起来看向四周，却是一脸茫然。
能量风暴持续了一分钟便徐徐消散，辉等待风暴散去，看到一点残渣都没有剩下，不由得转身望向枫：“你怎么把别人玩炸了？”
“某种‘安全措施’。”云诺星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道：“他们身后的人安上的，‘安全措施’被诱发的时候，那个‘东西’还看了我一眼。”
“哦，有什么收获吗？”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藏得好好的，什么都挖掘不出来，就算能知道的事情也是模模糊糊似是而非的情况，就像是隐藏在一团墨水下面，就算能看到的东西也是透过了一层墨水先染上了一层黑才被我看到了。”云诺星叹息着轻摇了摇头。
意料之中的结果，但大伙儿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声。
“不过，有些事情我们可以现在去了解。”云诺星转过身朝着船头走去，在半路顿住脚步，扭过头看向斜后方的大伙儿，嫣然一笑：“找到他们大本营的位置了，我们出发吧，那里，还有个‘东西’在等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