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我这里就医的事情,不知道有没有跟亲戚朋友提起过。
如果我这样在这里就把她解剖的话,那么到时候,如果他的亲朋好友找来,势必会给我带来麻烦。
因为我这个诊所,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就是我的解剖室。
之前我所选择的解剖对象,都是与我毫无交集的陌生人,因此执法者并不会怀疑到我。
所以我才放心大胆的把解剖室设置在诊所里。
我可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影响到我以后的工作和‘娱乐’。
就算剪刀侠再怎么大牌,也不过是我人生中的一个插曲,和牺牲品而已。
这一点,她和那些被我解剖的其他女孩,并没有什么不同。
在她被催眠的阶段,我用印泥,偷偷复制了她提包里的各种钥匙。
在她走之前,我又给她开了一些药,我告诉她,那些是缓解精神压力的药剂。
其实那些是强力的催眠药。
一旦服下,不出五分钟,就会昏睡不醒,而且这种睡眠,是大脑连同肉·体的双重重度睡眠。
我之所以选择这种药剂,还是因为有些顾忌在她的‘姐姐’,怕在她睡眠的时候,她的姐姐人格突然出现,坏了我的好事。
她离开诊所后,我就简单乔装了一下。
然后,去了离我诊所,起码有1小时以上车程的、一个小市场里的一家配钥匙小店。
把我之前用印泥复制的那些钥匙,都逐一配了一把。
虽然店主有些诧异,但是看在我多给了很多钱的份上,也没有多问什么。
其实这些配钥匙的,和很多小偷都有合作关系。
不然仅仅靠帮助那些弄丢了钥匙的人配配钥匙、开开锁能赚多少钱,恐怕连温饱都维持不了。
这一次,我想,他也仅仅把我当成一个听了同行介绍,慕名而来的小偷罢了。
把这一系列准备工作做好之后,我就开始准备晚上的‘狩猎’行动了。
狩猎地点就是她的公寓。
地址就在她来诊所时,所填的登记表上,这样也免去了我还要跟踪她的麻烦。
因为那样,很容易被她,或则其他好事的路人发现。
傍晚,我准备好了一切,然后就开车按照登记表上留下的地址,找到了她的家。
我在离她的小区,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好车,然后走路去了狩猎地点。
来到她的房门口,根据推测,这个时间她已经吃完了晚饭。
如果她遵照了我的嘱咐吃下了药,那么她此时就应该已经在昏睡中了。
之前通过很有技巧性的询问,我得知她家是外地的,自己在这个城市租房子住,而且没有男朋友,这一切都是非常有利于我的。
最可笑的是,当我问起她是否有男朋友时,她居然脸红了。
看来她是以为我打算追求她,真是可笑。
想到这里,我微笑了一下,然后四下打量了起来,楼道和走廊里都没有监视器,非常好。
我掏出下午刚刚配好的钥匙,试了几次,终于打开了房门。
这是一间一室一厅的单间,外面是厨房兼饭厅,里面就是卧室了。
走进卧室,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张电脑桌而已。
不过,在一面墙上,有一个颇大的书架,里面堆放的不是书,而是大量的电影DVD,看来她还是个电影爱好者。
不知道当她得知,自己遇到了现实版的‘汉尼拔’时,会有什么想法,不过我想,这些我都无从得知了。
她现在就俯卧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看来是我的药剂起到了效果。
我走过去,轻轻的把她翻过身来。
虽然我对解剖的欲·望大于性·欲,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是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柳下惠。
如果猎物是一个性感可人的话,我还是会先满足下每个男人都会有的欲·望的。
想到这里,我把手轻轻的伸向了她的上衣,解开了最上面的纽扣……
“呼……”
一阵风声突然从身后响起,我下意识的感到不好,连忙转过了头。
我首先看到的,是一条白皙的大腿,接着。我的脸颊就重重的挨了一记回旋踢。
我的身体犹如断线的风筝般,向后面倒去,就在我的后背,接触到床垫子的一瞬间,我一个翻身滚到床下。
然后飞快的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手术刀。
要当一个合格的变态杀人魔,身体素质和战斗力,是必不可缺的。
因此,我虽然外表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其实身体还是经过了很长时间刻苦锻炼的。
我抽刀在手的同时,一个马步站好,准备对我的袭击者,刺出致命一击。
但是就在我的身体刚刚摆正,持刀的手,还没有抬高到肋部时。
那个袭击者,就以惊人的速度,冲到了我面前。
她伸出双手,抓住我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扭,我的身体就整个腾空起来。
我的身体在空中呈360度的旋转了一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摔得我眼冒金星,手中的刀也脱手而出。
就在我再次准备挣扎起身的同时,那条白皙的大腿,再次从天而降。
后脚跟重重地刨击在我的额头上,我本来就不甚清醒的意识,再次崩坏。
我最后的记忆,就定格在眼前这个,和那个昏睡在床上的女孩,完全一样的女子的脸上。
接着,意识就被一阵黑暗吞噬了……
……
“起来了,不要睡了,太阳晒屁股了。”一阵猛力的摇动,把我从昏睡中惊醒。
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早上赖床的年代。
“姐姐……”
睁开惺忪的睡眼,我首先看到的就是姐姐。
越过姐姐的肩膀,远处的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我连忙用手揉了揉眼睛,这时我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一个全身穿着黑色运动服的男子,那容貌好像有些熟悉……
啊……是林医生,没错,是他。
此刻,他那张俊美的脸,已经臃肿不堪。
而他的人,此刻也正口吐白沫地躺在我家的地板上。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听完了姐姐讲述的经过,我着实大吃一惊。
我真的想不到,这个相貌堂堂的林医生,就是一度让临市(因为他之前从来没有在本市狩猎过,我是第一个)女性闻之色变的变态杀人魔。
“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是个变态,而且居然要非礼我……”说着,我重重的踢了他一脚。
“对了,姐姐,你是怎么出现的?”
这时,我产生了一个疑问,“难道又是感觉到了我遇到危险,而自己出来的?”
“这个也是我想问的问题……”地上的林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也许就是刚刚我那一脚,把他踢醒的也说不定。
不过,姐姐事先已经用绳子,把他的手和脚都紧紧的绑住了,所以就算他醒了,也没有什么威胁。
“我明明让你服下了强力催眠药,而且是可以让精神和肉·体都沉睡的药物,你是怎么挣脱药物的束缚,唤醒这个人格的?”林医生再次问道。
原来他给我开的药是催眠药啊。
难怪我一吃完就睡着了。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感到很好奇,既然我的精神和肉·体都沉睡了,那么姐姐是怎么出来的呢?
“哈哈哈哈……”
认识姐姐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这么爽朗且肆无忌惮的笑声,“亏你还是个心理医生呢,你现在还认为我是她的另一个人格?”
说着,姐姐用手指了指我。
听到姐姐的回答,我和林医生都异口同声的“啊?!”了一声。
“确实,当时昏睡的你,正躺在床上………”
说到这,林医生看了看我,然后把头转向姐姐,“接着,她就从后面出现了,袭击了我。”
姐姐刚才的回答,和现在林医生的举动,都让我疑惑万分。
我诧异的问他:“你现在能同时看到我和姐姐?”
“他当然能同时看到我们,因为……”
说到这,姐姐冲我眨了下眼,这让我想起了安东尼霍普金斯大叔,“因为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人啊!”
……
林医生被接到我报警后赶到的执法者带走了。
他虽然是个变态,但是还算信守承诺,他仅仅对执法者承认了,自己就是多起杀人分尸案的凶手,并没有揭露我就是剪刀侠的身份。
也没有对执法者提起,任何关于我姐姐的事情。
之所以他能信守承诺,是因为姐姐说,如果他泄露出她和我们是剪刀侠的事情,她就会去报复他的父母(当然,我知道姐姐不过是在吓唬他而已,姐姐可不是那种是非不分随便迁怒别人的人)。
林医生虽然一直不满,他父母对他从小到大的安排和管束,但是他还算是个孝子,因此很容易就就范了。
而且据他所说,他之所以没有对执法者揭露我们,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就是他自认为是高智商的犯罪者,但是却完败在我们姐妹手里,我们这样的对手,是值得他钦佩和尊敬的,所以他是不会让执法者和媒体那些凡夫俗子来打扰我们。
虽然被变态杀人魔钦佩,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但是毕竟我们的身份保密了下来。
相信到了现在,很多朋友还是对我姐姐的身份一头雾水。
她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存在?
是实体化的分裂人格?还是现实存在活生生的人?
我相信,这点应该不用解释了吧。
她肯定是活生生的人啊。
怎么,你们还是有些理不清头绪?
那好,就让我从头来给你们讲解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