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南御辰十分愤怒的说道,“谋反可是死罪,你当真不要命了吗?”
南御天却讽刺一笑:“你还真是天真,只要我夺得了皇位,我就是皇帝,这南楚的天下就在我的手中,到时候谁敢说一句不是?就连这历史,也会由我一并改写。至于这里的人,若是归顺于我的,我便可以让他永享富贵荣华,忤逆我的,就只有把人头留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道理你该不会不懂吧。”
他还真是狠心,他不单单要打皇位的主意,就连那些衷心的老臣,他也不打算留下。
“三皇弟,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若是想要皇位,为何父皇在世的时候你不争取,却偏偏要在这个时候用这样极端的方式,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理由?”
南御辰看着他,仿佛看到一个陌生人。
他们都是亲兄弟啊,血浓于水,他怎么也不能接受有一天竟然会兵戎相见,拼个你死我活,这真的是太离谱了。
南御天恶狠狠的瞪着他:“说什么风凉话,你以为我不想争取么?当初南御清那个废物在的时候,父皇的眼里只有他,哪怕他平庸无能,一事无成,他也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唯一的继承人。后来他好不容易死了,可是这皇储却也轮不到本王的身上,这个原因就是因为你,南御辰!是你的存在阻挡了本王的光辉,不管本王做什么都比不上你,你不配跟本王谈争取。”
在他的眼里,南御辰和南御清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什么都不需要争取就可以“不劳而获”的人。
南御清也就算了,谁让他命好,偷生在先皇后的肚子里。
可南御辰呢,他不是说只喜好诗词歌赋,喜欢赏琴听曲,对江山皇位都没有任何兴趣么?
可是为什么,最后这皇位却落得他的身上。
反而让他这个拼命想要得到的人,最后却一无所有。
他不服!他一定要改写自己的命运!
南御辰冷冷的看着他:“你憎恨父皇把皇位留给了我,所以才会预谋这一场逼宫篡位的戏码么?那你可否跟朕解释一下,大皇兄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当初他死的蹊跷,大婚之夜一杯毒酒就葬送了性命,在当初,你也是无比的憎恨大皇兄吧?”
南御天仰天长笑,他连逼宫谋反的事情都做了,还有什么是他不敢承认的。
“你倒是还有些小聪明,没错,太子的死的确跟本王有关,正是本王要杀了他,难道他不该死吗?他一个废物,还要霸占着储君之位,霸占父皇的宠爱,本王已经忍了那么多年,早就已经忍不下去了!你也该好好地感谢本王,若不是他死了,你以为这皇位能轮到你的头上么?”
那些大臣听到这些话之后,震惊的心情简直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什么,太子原来还是三皇子害死的?
可是当初……这件事情不是早就已经定了案么?而且还是先皇亲自下了圣旨将陈国公一家满门抄斩,而揭露检举陈国公的人,还是三皇子啊!
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另有隐情,陈国公一家竟然是被冤死的,这其中真正的幕后黑手,竟然是三皇子!
果然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今天他们没能见证册封大典,反倒是上演了一出逼宫弑兄的好戏。
让大家更疑惑的是,皇上竟然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真相,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没有早点把真相说出来呢?
看到他没有一丝慌乱的模样,有些聪明人便心中有数了。
先皇既然能让二皇子坐上皇位,那肯定是说明他有过人之处,再想想二皇子才能出众,样样都在三皇子之上,他怎么可能会被牵着鼻子走呢。
“荒谬,太子可是我们的亲兄长,就算你对他再怎么不满,也不能杀了他,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事情越揭露下去,就越发让人感到寒心吧。
“所有阻碍本王道路的人都该死,就连你,也是一样!”
这个时候,突然一个清冷娇俏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南御天,最该死的人是你!你通敌叛国,逼宫夺位,现在再加上谋害太子,每一样都是死罪,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活在世上!”
南御天看到这声音的主人,眼神猛然犀利起来。
就算是死,他也永远都不可能忘记这个女人!
当初在他生平第一次大婚之日,她就给了他无尽的羞辱,给他戴了一顶众所周知的绿帽子!
后来他放下自尊和身段,甚至不介意她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卑微祈求她回到他的身边,可结果却又让他再次沦为南楚的笑柄——她宁可嫁给一个身负顽疾、丑陋无盐的男人,也不愿意嫁给他。
而且她还三翻四次的跟他作对,破坏他的计划,让他气愤至极,这个女人就是上天派来对付他的么?
明明他之前对她还算不错,就算怀有不轨的心思也从未表现出来,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
对于这个女人,他有痛恨,又憎恶,而且还有一种忘不掉放不下的占有欲。
他早就发誓,他夺下江山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把这个女人抓到他的身边,狠狠的玩弄她羞辱她,然后再将她囚禁起来沦为他的禁裔。
却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主动的出现了。
现在南御天显然已经感觉整个局势都被自己掌控,胜利一定是属于他的。
他看着凤吟霜的目光充满着一丝阴狠:“你竟然还敢出现,凤吟霜,我们的账本王还要跟你慢慢算!”
凤吟霜毫无惧色的对上他的目光:“你说的不错,自逃婚那日起,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南御天,我一定会让你血债血偿,付出沉重的代价。”
在南御天看来,明明是凤吟霜对不起他,可是她却表现出这样的态度,看着他的目光都充满着明显的恨意,竟然看得南御天心中一紧,竟然莫名产生一丝惧意,他竟然畏惧区区一个女子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