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渐愣了愣,道:“怎生可能,大哥勿要开些玩笑,伤了和气!”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你倒也是位豪迈的汉子,此刻这尊铁塔,我却不能取得,这铁塔在你手中定会非常保险,倒不如此刻送与你了!”
孤渐皱眉道:“大哥,可勿要开这些玩笑,这可是一颗烫手的山芋啊!”
于尊脸色略有些晦暗,道:“我要这铁塔作何?难道也要管一些孤寡的人儿来寻欢?”
孤渐愣了愣,道:“大哥你不这般说,我还未料想到呢!你猜这里面究竟关押着何些人儿?”
于尊闭眸,忽的睁开眼睛,道:“倒不是些凶狠之辈,乃是十四五个女儿郎,却尽皆容貌非常!”
孤渐点了点头,道:“那大哥我等可否将这些女儿郎放出来?”
于尊转而望向仙弦,道:“不知仙弦姑娘何意?”
仙弦愣了愣,道:“仙弦倒是不知于大哥何意?”
于尊淡淡地点了点头,道:“里面这十余名女子,皆是些通晓音律之人,放出来倒也可以切磋一番!”
“倒是些好人儿吗?”仙弦脸上略带一丝忧愁,道。
于尊点了点头,道:“自是些好女儿家,倒是不知承蒙了何等冤屈,竟被奸人摄入此界!”
仙弦脸上略带一丝惆怅,道:“仙弦可否未众姐姐喊冤?”
“自是可矣,诸位可想出来?”于尊冲着手中那尖塔大喝道。
“劳烦英雄了!”那女儿家略有些哭哭啼啼,道。
于尊将手中那尖塔,塔顶一掀,却闻一缕缕清气,忽的从塔顶飘了出来,片刻后,十余名女儿落在那地上,确是皆是些美艳的人儿。
那愁楚的女子,一跌坐在地上,便躬身施了些礼仪,道:“多谢英雄,多谢英雄!”
于尊道:“各位勿要生怪,倒也无些甚么!”
“确是英雄手中的那鼎塔,确是害得我等苦了些!”那女儿哭哭啼啼道。
“哦?敢问姐姐是何来向?”于尊正色道。
“倒也非是些别的地域,我等乃是氹响国来人!”那女子略施礼仪,道。
“各位姐姐真乃是氹响国来人?”孤渐心底一怔,道。
“姐姐可认得妹妹吗?”文珊儿心底亦是一愣神,道。
“哦?这位妹妹,可是珊儿?”一容貌绝美的女子,大惊道。
“原来真是的姐姐!雅姐姐,只怕是珊儿差点认不出你来了!”文珊儿一脸哭相,道。
“妹妹,好妹妹,快让我等看看是否伤及了你等!”另一位名为琳儿姐姐的高挑女子,一脸忧怀,道。
仲夏呆呆地望着那十余名女子,她悄悄地拉了拉于尊的臂袖,道:“哥哥,这些姐姐,怎生的这般娇艳?”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拂了拂她额头上的刘海儿,道:“你长大后,定是比她们还有鲜丽十分!”
机灵古怪的仲夏嘻嘻一笑,从于尊的身后爬到他的背上,抱着他的肩膀,道:“哥哥,是你了,你最好了,背一背仲夏罢,背一背仲夏嘛!”
于尊闻声点了点头,同时将仲夏的身体向上提了提,道:“妹妹可是想令于尊,将你背至氹响国才作罢!”
仲夏嘻嘻笑道:“自是勿用,哥哥被妹妹一会儿便可矣了!”
于尊点了点头,道:“那便背一背我这调皮的妹妹罢了!”
这一天确是过得丰富的很,那酒过三巡,孤渐寻了些野味来,却也未曾顾忌那酒水的分量,仰头将一碗碗青梁酿造的酒水,一口干尽。
却也是那一晚,一些苦楚的故事,被人重新翻了出来。
方成迷迷糊糊,喊道:“娘亲,娘亲,娘亲勿要怪罪方成了,娘亲勿要怪罪方成了,方成改还不行吗?”
那哭哭啼啼的嗓音,登时令那漆黑的夜色,更加的深暗了些。
于尊长叹了口气,道:“倒也未知这孩儿的命到底有多苦,倒是不及我,连亲生的爹娘也不知从何处寻来,倒是一来这狱界,以前的回忆便似是了一片空白一般,再也不见”
那哭哭啼啼的嗓音,伴着不知谁人的磨牙声,渐渐地将这漆黑的夜色埋了葬了,只余一丝温存,却也不知众人心上,都似乎感触到了没。
于尊呆呆地望着长空,幽幽叹道:“琪儿啊,琪儿,你为何要出现,又为何要匆匆地路过?”
却闻那长空倒影,仅剩下一缕缕余光,将那黑暗捅出了一个篓子。
那天地渐渐地亮了,孤渐抹了抹嘴上的口水,翻了翻身,抱住了同是流着哈喇子的方成,嘤嘤道:“师傅......师傅......可否勿要再责怪孤渐”
方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向四周看了看,他忽的大叫一声:“妈呀,这是哪只牛犊子,抱着我干嘛?”
却也是在这声惊呼过后,晨意才渐渐有了些。那些鸟儿唤翠,鱼儿吻草,些兽儿奔跑跳跃,确是一番绝妙的晨间。
于尊淡淡地望着众人,道:“几位若是苏醒过来,倒是可以上路了!”
仲夏愣了愣,道:“哥哥,何需如此急迫?”
于尊轻轻地叹了口气,道:“还不是孤渐手中的宝物所致?”
众人心底一怔,仙弦道:“哦?于大哥可是算计到了?”
于尊点了点头,道:“自是如此,我等恐怕要疾行了,这些来人倒不好对付啊!”
仙弦心底一滞,道:“我心底此刻竟有一丝不安!”
仲夏皱了皱眉,向那西北方望了一眼,道:“那应是西漠来人罢!”
于尊点了点头,道:“应是西漠之人,却闻一女子嘴上蒙着一片纱布,皮肤极为的白皙,乃是那群人中的首领,其二则为一名莽汉,生了一脸胡须,极是凶神恶煞,道是他左侧竟是一名人头兽身的魔物”
“哦?哥哥当真如此?”仲夏愣了愣,顿时脸上生出了些不好的颜色。
“确是如此”方成亦眯着眼睛,望着那西北向,却也不知他使用了何种术法,竟能望见那怪物模样。
“哥哥,若是以我们的脚速?”仲夏一脸忧色,道。
“恐将难以脱逃”于尊一脸苦涩,道。
“我倒并非怕了她了,倒是因这一路走来,也便是一路坎坷,倒是怕了些繁枝末节”于尊叹了口气,道。
“这因果报应,确是相当的灵验,就怕这因果,生了些事端,待我等寻到那符咒之时,却应是百年之后了!”仲夏亦点头称是,道。
“因而,此刻,我等唯有躲过去这些因,才不会得了那果!”于尊长叹了口气,道。
方成愣了愣,道:“你可当真?师兄何不将眼界放的远一些!”
“哦?何事?”于尊心底一怔,再次将眼光落向远方,道。
“怎会发生这等事端?”于尊心神震了震,但依旧难掩心底的怒火与失望。
“发生何事了?大橙子?”仲夏闻于尊此态,心底自是怕了些,也不敢多做过问,却将话匣子倒向了方成。
方成哀叹道:“仲夏妹妹有所不知,那女王式的人物,乃是一位魔头,被他手中长矛刺中,那人非但死不了,竟......”
仲夏心底一怔,瞪大眼睛,道:“竟怎生了?”
方成苦涩道:“竟沦为了人首兽身的魔物!”
“啊,怎么可能,这天下真有这魔术?”仲夏心神不息,道。
方成淡淡地点了点头,此刻他的眸中,似业已燃起了一片火光。
“仲夏妹妹,孤渐你等人物,在这方先待我等一刻钟”说罢,于尊随手拽住方成的臂袖飞上了天。
方成无奈地叹道:“大师哥,你未免有些霸道了!”
于尊呵呵淡笑,道:“与你不这般,那该如何是好啊!”
方成一脸愁楚,道:“可人家还想活命呢!”
于尊不客气,道:“你若想活命,你随我过去拼杀,勿要被人施了法术,变成一人首兽身的魔物”
方成满脸的苦涩,道:“若是于师哥不抓我来,我又何必?哎,冤家路窄!”
于尊哈哈一声朗笑,道:“你这男儿,畏首畏尾,就不能如我憨爽几分!”
方成无奈地挠了挠后脑勺,道:“我倒未看到你的憨爽,些精明算计,倒不少些!”
于尊啪的一下,在他的额头上,敲了一记暴栗,道:“别迷糊了,快要到了!”
确是飞跃一刻钟,极为的消耗体力,这也便是仲夏那位爷爷,极不同意几人飞行的原因,若是遇到些强壮逆旅,非但会栽跟头不说,便是连性命也保不住。
这下在那片荒原上,却已形成了一股势力,确是些百姓,一路走来,被那女子,幻化成为些人首兽身的魔物。
于尊心底一滞,一股苦涩,难以抑制的流淌了出来,道:“这么多生灵,我等该如何是好?”
方成冷哼道:“能怎生?”
于尊怔怔地望着方成,此刻的他,略有些不认识站在他身边的这位少年了,道:“那你动手?”
却未料到他咧开嘴一笑,道:“于师哥,你想哪去了?”
“哦?我想哪去了?”于尊略有一丝不解,道。
“于师哥,我们只要将那叛党的头目抓起来,不久可矣了嘛!”方成笑得灿烂非常,道。
于尊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道:“我怎生方才未发现的了?”
方成一改脸上的滑稽颜色,忽道:“只不过此役非常,还望于师哥提起十二分精神来!”
“哦?可否解释一番?”此刻的于尊,却尽皆是心怀天下黎民,此刻的这些勾勾叉叉,倒是阻碍了他的思路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