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谢一鸣悄悄摸到那片乱坟岗子。
此时此刻,那些山贼正在大吃大喝,欢天喜地的,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
我和谢一鸣来到灶台前面,几个山贼正在这里做菜。
谢一鸣指着油锅里问:“喂,你做的是什么东西?”
那个做菜的山贼回答说:“爆炒雷公虫!”
油锅里面,噼里啪啦的响着,一大堆雷公虫在油锅里翻滚,冒着一股股焦臭味。
做菜的山贼说完这话,无意间抬头看了谢一鸣一眼,诧异道:“哎,你是谁?面孔有些生啊!”
谢一鸣说:“我是来送东西的!”
做菜的山贼皱眉道:“送什么东西?”
谢一鸣诡秘地一笑,伸手从袋子里抓出一把糯米,劈头盖脸砸在这个山贼脸上:“给你们送贺礼来啦!”
做菜的山贼发出一声惨叫,糯米砸在他的脸上身上,就像子弹一样,山贼痛苦倒地,魂魄消散。
“你们是什么人?!”另外几个做菜的山贼目睹这一幕,顿时大惊,纷纷叫喊着扑了上来。
“来得正好,看我的天女散花,炸!”谢一鸣手一扬,糯米凌空飞洒而出,那几个山贼纷纷“中弹”,身上冒起缕缕鬼气。
搞定这几个厨子以后,那些吃饭喝酒的山贼居然还毫不知情,一个个大吃大喝,还在划拳,热闹的不行。
有人冲这边喊:“上菜!上菜!赶紧上菜!怎么那么慢呀?”
“好咧,马上就来!”谢一鸣应了一声,端过一个盘子,在盘子里放上一圈黄符,然后用盖子将盘子盖上,端着走向其中一桌。
“菜来啦!”谢一鸣把盘子放在桌子上。
几个山贼迫不及待地打开盖子:“什么稀奇玩意儿,神神秘秘的,还用盖子盖着……”
盖子刚一打开,里面的黄符便炸了,数道金光飞射而出,将那一桌山贼吓得屁滚尿流,非死即伤。
周围的其他山贼终于被惊动了,纷纷转头看向这边。
谭小龙骑着鬼头马,原本是准备入洞房的,此时听见声响,也停了下来,冲我们喝问道:“什么人在这里闹事?”
谢一鸣笑嘻嘻地说:“今日听闻谭大王大喜,所以专程来给谭大王贺喜的!”
谭小龙骑着鬼头马走了过来:“我怎么嗅到了活人的气息?你们两个,到底是谁?”
谢一鸣一脚踹翻桌子,冷笑着回应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三清符咒门弟子前来拜拜山头!”
谭小龙一听这话,顿时就怒了:“哪里跑来两个不知死活的臭道士,居然敢来砸我的场子,闹我的婚礼!既然你们今日来了,那也就别想走了,来人啊,给我拿下他们!”
谭小龙这一喊,周围的那些山贼纷纷围拢上来。
这些山贼生前本就是穷凶极恶之徒,死后个个变成厉鬼,凶神恶煞的嘴脸,仿佛要把我们给撕碎。
谢一鸣解开装着糯米的口袋,将一整袋糯米全部抛洒出去,嘴里大喊:“给谭大王贺喜啦,放炮囖!”
糯米朝着四面八方飞洒而出,那些站在前面的山贼躲闪不及,纷纷中招,只听哀嚎连连,一大片山贼倒了下去。
这些山贼全都不是什么善类,留在这里只会祸害人间,所以我也没有跟他们客气,手腕一抖,四张三昧真火符,各自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激射而出,那些山贼登时抱头鼠窜,但凡被三昧真火烧到的,很快就在惨叫声中灰飞烟灭。
“臭道士,竟敢破坏我的婚礼,我要你们不得好死!”谭小龙一声怒吼,手里闪现出一把鬼头刀。
那鬼头刀上,清晰可见九个鬼头缠绕着刀身盘旋飞舞,散发着浓烈的阴气,不难看出,这是一件极其阴邪的兵器。
其中一张三昧真火符径直朝着谭小龙飞射而去,谭小龙一声厉斥,抡起鬼头刀,迎面朝着那张三昧真火符劈下去。
鬼头刀上的九个鬼头,同时喷出浓烈的阴气,围绕着那张三昧真火符飞快旋转。
眨眼的工夫,九个鬼头喷出的阴气,竟然硬生生熄灭了三昧真火。
我微微一皱眉头,这个谭小龙还挺强的啊,难怪能常年占据八卦林这块极阴之地。
谭小龙阴恻恻地笑了笑,扬起鬼头刀,指着我说:“臭道士,你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闯入八卦林,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让我瞧瞧!”
谭小龙的口气很大,高坐在鬼头马上,一副轻蔑的样子。
我冷笑两声,谭小龙虽然厉害,但我还真没把他放在眼里,他这个井底之蛙,居然还瞧不上我?
看来,我不给他露点真本事,他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我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变得一片肃杀之色,然后手臂一扬,扔出一张惊雷符,同时大喝一声:“给我滚下来!”
惊雷符出,原本死寂的八卦林里面,突然平地里炸响一记惊雷。
轰隆!
雷声很突然,也很猛烈,震得整片八卦林都在颤抖。
周围的一些山贼,瞬间就被雷声给震死了,魂飞魄散,发出呜哇的尖叫声。
谭小龙也是浑身一颤,胯下鬼头马受到严重惊吓,一下子将谭小龙从马背上甩了下来。
受惊的鬼头马化作一道闪电,闷头闷脑地对着我冲了过来。
鬼头马的速度极快,身后掠出一串残影。
“师父,快躲开!”谢一鸣惊诧地叫喊起来。
我冷哼一声,并没有动,等那匹鬼头马冲到面前的时候,我突然一甩衣袖,袖口里划出一道森冷的寒光。
那道寒光的杀气相当强大,在寒光闪现的同时,乱坟岗子的地面上,刹那间铺满一层寒霜。
天底下六**器之一的修罗剑,一剑下去,就将那匹鬼头马劈成了两半。
鬼头马发出一声惨嘶,鬼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张破碎的鬼面,裂成两半,掉落在地上。
修罗剑依然笼罩在我的袖口里面,鬼头马的残影在我的面前飘散。
谢一鸣冲我竖起大拇指:“师父,酷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