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石垚那个人渣逼我的!”
阿梅的怒吼声在空荡的豪宅里面回荡,阿梅的五官也因愤怒而扭曲变形。
我和丁明对视一眼,知道阿梅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了,她吼出这句话,在吼出自己怨恨的同时,也相当于承认了我们的猜测,她就是帮凶。
这种情况,我们并没有继续逼迫阿梅,而是给她递上一张纸巾,以及一杯凉白开,示意她去沙发那边坐下,冷静一下。
阿梅点点头,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咕咚咕咚,将那杯凉白开一饮而尽。
阿梅点上一支烟,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抿了抿嘴唇,涩声说道:“既然你们什么都已经知道了,那我就不用隐瞒了,是的,石垚不是死于心肌梗塞,而是死于风水玄术!”
“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丁明抬头问阿梅,不动声色地按下了手机的录音键。
阿梅咬了咬嘴唇,恨声说道:“也不叫指使,从我内心深处来说,我是恨不得石垚死掉的!”
阿梅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提高了八度,可见她对石垚的恨意,即使现在石垚死了,阿梅心中的仇恨都还没有消除。
“据我所知,你跟石垚也有好几年了,之前还是很恩爱的吧,怎么现在闹到这步田地?”丁明问。
阿梅叹了口气:“有句话说得好,人心,都是会变的!”
顿了一下,阿梅又说:“反正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就把我跟石垚的爱恨情仇给你们讲讲吧,你们给评评理,看看石垚是不是人渣,看看他该不该死!”
我和丁明点点头,阿梅叼着女士香烟,一口接一口地吸着,不停地吞吐着烟雾,烟雾缭绕中,阿梅开始了她的讲述。
阿梅在大学里面,学的是播音主持,大四快毕业的时候,有人推荐阿梅去主持一场高端会议,参会者都是本地有头有脸的富商。
阿梅的外形条件很漂亮,再加上专业技能也很过硬,主办方当即拍板让阿梅来主持,并且支付了一笔丰厚的出场费。
也就是在那场会议上面,阿梅认识了石垚。
确切地说,是石垚在台下注意到了阿梅,并且对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主持一见钟情。
会议结束以后,石垚便通过主办方的关系,找到了阿梅。
石垚认识阿梅以后,便对阿梅展开了猛烈的爱情攻势,别看石垚一大把年纪,玩起浪漫一点都不输给年轻人,甚至开着豪车来到大学校门口,满载着一车玫瑰向阿梅示爱。阿梅的生日,石垚直接送上车钥匙。
很少有女人能够经受住糖衣炮弹的轰炸,阿梅很快就陷入石垚编织的情网里面,不可自拔。
当班上的其他同学,还在为了找工作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阿梅已经住在豪宅里面,开着豪车,每天的生活就是去这里做个指甲,那里吃个下午茶。
石垚没有子女,一直想要年轻充满活力的阿梅为他生下一儿半女。
谁知道,天不遂人愿,石垚的事业一帆风顺,但老天爷就是要断他的后,无论他怎样努力,甚至连泰国、印度等地的偏方都试过,阿梅的肚子也一直没有动静。
石垚也带着阿梅一起去医院检查过,检查的结果两人身体都很正常,但就是怀不上孩子,这点让医生都很费解。
因为这件事情,石垚对阿梅的爱也就慢慢淡了。
正好在那段郁闷的时间里,石垚去甜品店买糖水的时候,认识了小慧。
石垚每天的心情很不愉快,所以他经常去小慧的店里喝糖水,因为吃了甜的东西,会让人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
石垚每天来照顾小慧的生意,渐渐地,小慧也对石垚上了心,开始主动询问石垚,跟石垚谈话,一来二去便聊得非常投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石垚郁闷的心情在小慧这里找到了安慰,小慧的温柔体贴让他感到沉醉。
到后来,石垚已经完全迷恋上了小慧,一天见不着小慧,他的心里就会发慌。
为了能够每天见到小慧,石垚出手阔绰地买下了小慧的甜品店,请了个代理老板来经营,小慧只负责收钱,然后名义上,小慧是石垚请回来的保姆,跟着回到了石垚的豪宅。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到小慧。
小慧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在交往过程中,她已经知道石垚是个大人物,是个大款。作为女人,小慧也有嫉妒心,也有虚荣心,看见自己的朋友每天在网上炫富,晒各种名牌包包和鞋子,小慧也梦想拥有那样的生活。
而在认识石垚以后,小慧知道,石垚能够给予她梦想中的那种生活,于是小慧采取了主动钓鱼的模式,很快就让石垚这条大鱼上了钩。
阿梅不是傻子,从小慧来家里的第一天开始,阿梅就已经猜到了小慧和石垚的关系,虽然阿梅很想赶走小慧,但因为石垚横亘在中间,阿梅也没办法赶走小慧。
阿梅发现自己失宠了,在家里的地位岌岌可危,随时都可能被小慧取代,所以她着慌了,立即向石垚提出结婚,想用婚姻来绑住石垚。
谁知道,石垚一直都不答应,两人为此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当一个男人爱你的时候,那他是真的爱你,当一个男人不爱你的时候,那他多看你一眼,他都会觉得烦。
前几天,两人又爆发了一次激烈争吵,这一次,石垚要把阿梅赶出豪宅,一旦被赶出去,阿梅什么都没有了,阿梅舍不得这种锦衣玉食,舍不得荣华富贵,更害怕被赶出家门后,别人会笑话她,所以最后还是阿梅忍着屈辱,向石垚下跪认错,这件事情才暂时告一段落。
但是这件事情以后,阿梅对石垚是彻底绝望和死心,她知道,自己早晚都会被石垚扫地出门。跟着石垚好几年,奉献了自己最美好的青春,结果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连个名分都没捞着,还要像狗一样被赶出家门,阿梅越想越气,心里的愤怒与日俱增,对石垚产生了极大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