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我摸出“阴差令”,将黑白无常召唤出来。
两团阴气出现在我的面前,黑白无常从阴气里面走出来。
白无常笑嘻嘻地和我拥抱了一下,问我道:“兄弟,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人,已经找到了!”我说。
“真的吗?在哪里?”白无常高兴地问。
而黑无常仍是一脸严肃,惜字如金,只从嘴里蹦了一个字:“干!”
我把晚上发生的事情,跟黑白无常讲了一遍,白无常听得眉头紧皱:“我说怎么找不着那个混蛋,原来他是想瞒天过海。不过此人也算是个奇才,居然能想到鸠占鹊巢的方法!”
“反正人我已经帮你们找到了,你们上点心,早点把那个混蛋抓回去!”我伸了个懒腰,有些疲惫地说。
没想到,白无常却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抓不回去了!”
“什么?抓不回去?什么意思?”我微微一惊,疑惑地问。
白无常说:“他已经作弊瞒过了阴差,并逃脱了六道,生死簿上已经没有他的名字了。相当于说,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封老六了,怎么抓?”
“沃日!”我忍不住爆了粗口:“真的没有封老六了?”
“真的没了,不信你自己看!”白无常掏出生死簿让我看,只见一个小小的黄皮笔记本上面,记载着本月要收的人名,上面果然没有封老六的名字!“
白无常指着其中一个空白位置告诉我:“这里之前还有封老六的名字,但是今天已经没有了!”
我忍不住皱起眉头:“那现在怎么办?你们两个撂担子不干了?”
白无常有些无奈地说:“不是我们撂担子,封老六不在生死簿上,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们不能超出职责范围办事啊,否则回到地府,会被责罚的!”
我知道白无常说的都是实话,但是心里还是有些置气,我双手叉腰,愤岔岔地说:“你们现在也抓不到他,难道就让他在外面飘着?指不准那个混蛋,又要干出多少祸害人的事情?”
“干死他!”黑无常破天荒地说了三个字,足以看出,他的心里还是非常的怄火。
我怔了怔,苦闷地说:“我也想干死他,可是那混蛋现在逃脱六道之外,用普通法子杀不死他呀!”
“我倒是有个办法!”白无常眼珠子骨碌碌一转。
“你有法子?什么法子?”我连忙向白无常讨教。
白无常说:“这个封老六,是借祝海山的壳‘复活’的,相当于让祝海山做了他的替死鬼。换言之,祝海山替封老六死了,但封老六却借着祝海山的壳活了下来,成功让自己的名字在生死簿上消失。但是,壳,毕竟是个壳,你只要能够打碎那个壳,封老六不就现出原形了吗?”
我本也是个聪明人,白无常轻轻一点拨,我便一下子反应过来:“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找到祝海山的尸骨,并且毁掉祝海山的尸骨,这样一来,封老六便会现出原形!”
“聪明!”白无常笑嘻嘻地点点头,然后压低声音,悄声对我说:“这事儿你可不要让人知道,是我教你的哈,要不然我头上的这顶帽子就不保了!”
“高!”黑无常竖起大拇指:“实在是高!”
白无常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啊!最近忙得很,昨晚忙了一晚上,肚子饿得很,我们先吃早饭去了啊!拜拜!”
黑白无常转身就要离开,我连忙叫住他们:“哎,还有一件事情!”
“啥事儿?”白无常回头问。
“那个……”我摸着下巴,嗫嚅道:“你说这祝海山的尸骨,会被封老六藏到哪里去呢?”
白无常转了转眼珠子:“藏到哪里去?你说他能藏到哪里去?封老六是怎么做到,让祝海山的尸骨,神不知鬼不觉消失的?”
“啊哈!”我打了个响指,一道闪电划过脑海:“我知道祝海山的尸骨在哪里了!”
白无常笑了笑:“祝你马到功成!”
“马到功成!”黑无常也跟着说了一句,两人的脚下升起两团阴气,很快便消失在我的面前。
黑白无常前脚刚走,后脚我便想起一件事情,这封老六都不在生死簿上了,这件事情也不在黑白无常的职责范围之内了,那我岂不是成了义务帮忙了?说好给我的奖励,岂不是也跟着泡汤了吗?
“哎呀!”我抬手拍了拍脑门,我怎么老是会碰上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既然已经找到了消灭封老六的法子,我这心情也就轻松了许多。
我舒展了一下筋骨,在楼顶上跳了一套广播体操,这套广播体操还是当年读书时候学的,给我的印象很深,直到现在都没有忘记。
然后我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洗得香喷喷的,回到卧室里呼呼大睡,一直睡到太阳夕下才起来。
起来的时候,老爸告诉我,说余祥斌来了,下午就过来了,见我在睡觉,没有吵醒我,一直坐在客厅里等着。
我来到客厅,果然看见余祥斌,余祥斌戴着眼镜,还是那副温文儒雅的样子。
我走过去,同他握了握手,跟他说了句不好意思。
余祥斌说:“没事!杨大师,我来找你,就是想问问,昨晚的事情后续怎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颠覆了的认知,直到现在,我都觉得不真实,都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我在沙发上坐下,把整件事情的起因后果,完完整整给余祥斌讲了一遍,余祥斌相当震惊,连连惊叹:“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邪术!更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邪门歪道,居然借壳复活,实在是可怕!”
顿了顿,余祥斌又说:“杨大师,听你这样一说,那这祝家其实还挺可怜的,被封老六给害惨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平日里干了那么多坏事,被封老六这种邪门歪道盯上,也算是他们的报应!”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