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也可以用黄泉令来问,但黄泉令太珍贵了,不到非常必要的时候我不想用,现在只剩下一枚问字令钱和三枚命字令钱,命字令钱到底有什么用途还不知道,我也按捺住好奇心,暂时不去想这些。
快到约定时间的时候,我正和冯凤一起吃早点,听到几下敲门声,我以为是张斌来了,就去开门,却发现门外空无一人,走廊里亮着灯,空荡荡的。
我微微一愣,随即意念一动展开天眼来回看了看,也没看到附近有走动的人,我不禁有点纳闷,心想难道是我刚才出现幻听了?是我的天耳功能自动显现听到远处别的地方的敲门声了?大概是这么回事吧。
我关了门回到屋内,我问她刚才听到敲门声没有,她说没有听到。
过了一会张斌的电话来了,说已经到了楼下宾馆门口等着我们,叫我们下去,我就没再多想这事,和冯凤一起下楼,见到了张斌和那对年轻夫妻,互相做了自我介绍。
那对夫妻和我们年龄差不多的样子,男的叫王军,女的白露露,长相普通,看起来也就一般人的和善模样,让人不会起疑。
我们上了张斌的车,那对夫妻开着另一辆车跟在我们后面,乘着夜色向城外一路开去。
一路上我们也没有多说话,让他专心开车,很快,天色微亮的时候,我们到了一个丁字路口,那里有个停车场,还有林业管理局的办事处和杂货铺、小饭店、旅社等一排房屋。房屋后面,是一大片又高又大的树林,林间有一条小路,再远处就是几座山峰了。
我们下了车,和后面的王军夫妇会和后,一行五人步行踏上林间小路,王军在前面带头走,一边走一边向我们介绍,这条小路的尽头是一座小山,翻过那座小山后就没有路了,全是大大小小的山岗和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他们上次就是去攀登那些山岗,一路深入进入后才发现武清坡的。
我们跟随在后面,那对夫妻很兴奋,边走边大呼小叫,此刻是春季,两侧的树林里枝叶新绿,鸟鸣阵阵,溪水的潺潺声,各色的野花野草,都让人目不暇接,再加上早上的清新空气,确实让人感觉很舒服。
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到达了小路的尽头,前面出现一座几百米高的山坡,横向里很长,两侧蔓延开去有几公里。
张斌带我们一路上去,坡不是很陡,虽然没有明显的山路,全是在林间和乱石中走,但还不算费力。
等爬到了山坡上,向前远远望去,果然全是连绵的山峦,有些高的山峰已经被朝阳照射到,泛着金黄色的光,看起来很美,那对夫妻又大呼小叫地拿着手机一阵拍。
下山之后,张斌确定了方向,带着我们进了原始森林一路前行,这里面走起来有点费力,没有明显的道路,只是朝着一个方向走,期间遇到各种成片的藤蔓和野草、倒下的树干等等杂物阻挡,还得绕着走,走了几个小时之后,我们都出了很多汗,有些累了,就在一个空旷点的地方停下休息,再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幸好大家都是年轻人,体力恢复得也快,吃喝完毕就继续赶路,张斌在前面边走边说:“我们应该能在下午三点左右就到那里,要比预计所需的时间快很多,因为上次我们是探险的方式,边走边四处转的,这次直奔目的地,就要快很多。”
我道:“这样好,不然晚上到了那里也不好找人,说不定还得等到明天早上,在野外过夜就困难了。”
我们一行人加快了脚步,期间又翻过几座小山坡,果然到了二点多的时候,张斌带着我们出了一片森林后,指着前面一座山对我们道:“看,就是那里,那上面有房子。”
我们驻足望去,果然,前面出现了一座形状很奇特的山,两面都是悬崖一样陡峭的山壁,正面的山坡略微平坦些,但也有六七十度的坡度,全是巨大的岩石,要想徒手攀登上去显然是不可能的,幸好中间有一条人工开凿出来的台阶,一人多宽,大概有几百阶,直通上面的建筑。
上面的建筑远远看去像是殿宇的样子,有三四层,占地面积并不是很大,也就数十间房屋的大小,但是占据了整个山峰,房屋左右两侧就是悬崖。
现在的阳光很足,大太阳地下,那些建筑显得熠熠生辉,在这么一片僻静的山野之中出现这样的一处地方,让人感觉那里真犹如是世外高人修行之处,有一股离尘脱俗的仙气。
我和冯凤都有点激动,我看看冯凤,她仰头遥遥地注视着那里,神情凝重。我小声问她道:“怎么样?想起来什么没有?”
她微微摇摇头,又点点头,然后迟疑地道:“好像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来过这里,但印象又不是很清晰。”
我安慰她道:“没事,等上去就知道了,走。”
我们走到山脚下,张斌带头,无人鱼贯而行,手脚并用着,开着沿者那条狭窄的台阶往上攀登。
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快到台阶尽头的时候,忽然听到上面的建筑里传来一阵阵连续的撞钟声,不是很洪亮,非常清脆悠远的那种。
等我们到了上面的一个平坦处,前面数米就是紧闭的红色大门了,门匾上写着三个金色的大字:“武清观”,钟声还在继续响着。
我抬头略微打量了一下整座建筑的形状,发现非常奇特,和一般我们在城里看到的庙或者道观的样子有点不同,整体的木质殿宇下宽上窄,呈螺旋形上升,一共有三层,外侧绕着一圈圈的木头走廊,有点像座塔楼。
王军和白露露两人又开始兴奋地拍照,张斌指指门匾对我道:“怎么样,没错吧!”
我点点头,带着冯凤一起走到大门前,抬手抓住门上的大铜环,稍微用力敲击了几下。
等了片刻之后,门吱嘎噶响着打开了,一个年轻道士模样的人在里面探出身来,用警惕的目光看着我们,开口道:“对不起,这里不能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