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李琛追入徐州彭城境内,剿灭了这伙贼军,对他陶谦是只有好处没坏处的,省的陶谦以后还要自己去进讨这些叛贼,而且也省的这股叛军在彭城境内四处为祸了,这件事怎么想都是对陶谦只有好处的事情。
可是谁也没想到,陶谦居然听了之后,勃然大怒,非但不感激李琛,反倒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冒犯,他认为他乃是徐州刺史,这徐州地盘就该归他管,什么时候轮到李琛这个小屁孩儿把手伸到他徐州地界上来管事儿了?
于是陶谦便派人来了谯县,找到黄琬告了李琛一状,黄琬听罢之后,心中不喜,倒不是对李琛不喜,而是对陶谦不喜,觉得这陶谦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李琛帮他干掉一伙黄巾贼,他陶谦非但不谢李琛,反倒是跑来告李琛的状,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于是黄琬就不冷不热的给了陶谦这个手下一个软钉子,对此事不置可否,把那人给打发走了。
而陶谦这个手下,不但跑到谯县找黄琬告状,还奉了陶谦之命,转道跑到了相县,直接求见李琛。
李琛不知道陶谦为啥派人找他,还挺热情的接待了陶谦的这个使者,结果这个陶谦的使者,一见到李琛,便指责李琛擅自率兵越境,进入到徐州地界。
李琛一听这厮义正言辞的巴拉巴拉的指责自己,当时就气的脸都绿了,不等他说完,啪的一声猛拍了面前的桌几一掌,他多大力气呀!当场桌几上的砚台笔架就蹦了起来,发出了一声巨响,把正在巴拉巴拉指责李琛的那个陶谦的手下给吓得一激灵,当场就一缩脖子,把剩下的话给咽了回去。
“回去告诉陶明府,他作为徐州刺史,境内贼患横行,越境袭扰我豫州沛国之地,难道只能你们养贼为患,坐视贼军为祸四邻,却不许我越境剿贼吗?
这又是何道理?难不成你们想要养贼自重?还是另有其它打算?
既然你们不能制辖域之内的贼患,那么又有何面目前来指责于我?
我替你们剿灭了数千叛贼,你们非但不感谢与我,却登门前来指摘于我,这又是何道理?
再说,我等身为朝廷臣子,当以国事为重,虽然我越境击贼,确实有违规制,但是我却也是为了我们两地百姓,少遭贼**害,我又何错之有?
陶大人如果因此指摘与我的话,那么我敢问,陶大人难道是将这大汉的国土,视作他的禁脔不成?这徐州难道只是他陶谦陶恭祖的地盘,而不是大汉的疆土吗?”
李琛就算是个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性的,他怎么也没想到,本来一件好事,陶谦居然会因此大动干戈,还跑来谯县和相县又是告状,又是派人前来斥责于他。
李琛心道我给你帮了忙,没找你要工钱就已经很给面子了,你不但不感谢老子,居然还因为我给你帮了忙,却跑来登门指责于我,所以一时间没按住火气,当场就发作了起来,对来的这个陶谦的使者怒斥了一番。
李琛这话也够毒的,简直同样诛心,比起陶谦指摘他擅自越境来,他干脆就直接怒斥陶谦居心叵测,有自立之心了,这话说实在的,说的确实有点重了,不过李琛在气头上,也没考虑太多,没经大脑就骂了过去。
那个陶谦的手下,听了李琛的这番诛心之言,被惊得目瞪口呆,他也没想到这李琛居然会如此反应巨大,脾气居然这么火爆,一言不合,就斥他主公陶谦有自立之心,这帽子扣得简直是有点太大了点,这等于是说他陶谦,有谋反的打算了!
于是这家伙被李琛的话给惊得目瞪口呆,但是很快反应过来,面红耳赤的对李琛说道:“李君候,你怎敢如此污蔑我家主公?”
李琛其实说完就有点后悔了,刚才的话说的太重了一些,这一下算是把陶谦给得罪了,而且他也听说过陶谦跟张温之间的事情,知道陶谦不是个省油的灯,而是一个心胸狭隘之辈,同时还是一个好大喜功之徒。
刚才自己这番话,确实说的太狠了,但是这事儿怪他吗?这都是陶谦自找的!他余怒未消,当场怒道:“难道不是吗?你们徐州境内之贼,犯我沛国之地,杀我沛国官民,夺我沛国百姓的粮食财物,难道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退入徐州境内,便放虎归山,坐视不理?这又是何道理?如果他陶恭祖觉得我这么做,有错的话,大可上奏朝廷弹劾于我,还轮不到他陶恭祖派人前来教我怎么做人!
来人,给我将他赶出去!”
李琛把心一横,反正是刚才说的话,已经把陶谦得罪了,想要再挽回也不可能了,既然如此,那还跟这厮客气个屁呀?反正他现在也轮不到陶谦管,接下来陶谦肯定会被自己的话气的火冒三丈,少不了要上书弹劾自己,那么撕破脸就撕破脸好了,就别跟这个讨厌的家伙虚以委蛇了!要做就做的绝一点,让陶谦知道,他李琛不是年少就好欺负的,为老不尊,是他自己找不自在。
许褚在一旁听着,也早已气的火冒三丈了,他才不管这厮是谁的手下,听李琛一声怒喝逐客,许褚怒哼一声领令,上来一把揪住这厮,拎小鸡一般的便拖着他朝着大堂外面走去。
来者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作为堂堂徐州刺史派来的使者,居然在李琛这里会得到如此待遇,气的他哆哆嗦嗦,对李琛叫到:“李君候,你怎么敢如此待我?”
李琛连搭理都没在搭理他,甩袖而起,转身就回了后面。
今天在一旁作陪的是荀攸,完完整整的把这一幕看完了,也惊得目瞪口呆,他一是没想到陶谦居然会做出这种举动,对李琛的善举视而不见,居然无礼的派人前来当面指责李琛,这简直就是毫无道理可言,陶谦居然如此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