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九章考校戏志才
李琛军中有这种政策,所以李琛麾下的兵将们,往往上阵的时候,绝大多数人都悍不畏死,敢于拼命,这也是李琛军队往往能够做到以寡击众,并且以弱胜强的缘故。
克复相县之后,李琛也切实做到了言而有信,并未屠杀那些投降了的贼兵贼将,他还亲自将贼兵之中的头目集中起来,安抚了他们一番,让他们完全可以放心,自己绝对不会食言自肥,事后再追究他们,杀了他们。
但是前提有一个,那就是今后绝对不许再作乱,如果以后他们胆敢再作乱的话,那么被他抓住,那就决不轻饶,到时候就别怪他心狠手辣,定会将他们五马分尸亦或是凌迟处死!并且还要将他们灭族。
如此一来,这些投降的小头目们,也都纷纷发誓,绝对不敢再犯,只求李琛能饶他们一命。
至于那些被俘的降贼,李琛也履约没有屠杀他们,但是在处置那些投降的贼兵之前,李琛命赵云带着一支骑兵前往谯县,将戏志才等人接到了相县。
当李炬陪着戏志才和荀攸等人回到相县之后,李琛将他们安顿好之后,并未急于安排相府的官职,而是先直截了当的向戏志才询问当下该如何处置这三千多降贼。
戏志才这个时候已经通过赵云,了解了李琛这一战的过程,对于李琛这次几乎兵不血刃的克复相县,也感到十分钦佩,特别是对于李琛严令不得再滥杀降贼的决定,十分赞同。
但是李琛却向戏志才、郑先、李焕还有许攸等人询问,该如何处置眼下俘获的这三千多降贼,因为这三千多降贼如果处置不好的话,将会直接影响到下一步对沛国境内其余几股叛贼的进讨问题。
荀攸坐在一旁,喝着李琛给他们准备的茶水,虽然这个时代中原地带也已经有人饮茶,但是并不是很多,大部分士人对于饮茶还不是很习惯,而且也尚未形成完整的茶道。
而荀攸以前虽然饮过茶,但是并不多,看李琛居然喜欢饮用这种茶汤,颇有些好奇,于是便尝试着努力的适应这种茶汤的味道,对于李琛提出的问题,权当没听见,坐在一边自顾自的欣赏茶汤的颜色和味道。
当李琛问计这个问题的时候,李焕也没有出声,坐在一旁闭目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郑先也没有急于回答,而是皱眉思索。
倒是戏志才品尝过茶汤之后,似乎有些不太适应这茶水的味道,将茶碗放在一旁,对李琛反问道:“敢问君候,以君候之见,现如今君候最重要的是什么?”
李琛于是立即答道:“当然是先平定沛地境内的叛乱了!”
戏志才摇头道:“非也!以在下之见,君候现如今最重要的乃是养兵!”
李琛听了之后,就笑了起来,点头道:“现如今遍地匪盗,兵是自然少不得的!无兵便不足以维护一方百姓平安,这是自然!”
“如果说单单仅仅只是沛国境内的这些宵小之辈的话,以君候眼下的武力,自然是手到擒来,可是当下据我所知,青州、徐州的黄巾余孽,正在复起,特别是徐州境内,现如今黄巾余孽有愈演愈烈之势!据传现如今已经集众近十万人之众!
而沛国紧邻徐州之地,和彭城、下邳相接!虽然现在徐州黄巾余孽,暂时主要集中于琅琊、东海等地,可是却已经开始蔓延至了徐州全境,未来定会波及沛国!
君候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将沛国境内的这些叛贼清除干净,否则的话,一旦徐州黄巾与之勾结起来的话,必成君候的大患!
故此未来君候仅仅只是依仗眼下的这些兵马,恐怕未来一旦徐州黄巾大肆滋扰沛国的话,君候到时候恐怕是力有不逮!
故此在下的意思是,君候眼下不能单单只仰仗目前手中的这些冀州兵,还应该提前有所准备才行!不妨可以考虑,在这些降贼之中,选一些精壮之士从军!”戏志才对李琛说道。
李琛想了想之后,点头道:“戏君虽然身在颍川,但是却足不出户尽观天下之事!你之所虑极是,我等确实要未雨绸缪才行!
不过眼下虽然可择部分降贼之中的青壮入军,但是我已经观过这些贼兵,其中绝大部分皆为老弱,并不适合从军!
戏君可能还未见过我麾下的那些兵将,我历来领兵,只讲求兵不在多而在于精!所以我麾下兵马,皆为可以一当十的精兵!并不愿收纳老弱之士!否则的话,这种良莠混杂的军队,非但不能增强战力,反倒是会导致战力下降!
招纳降贼之中的部分青壮入军倒是可以,那么剩下的那些老弱又该如何处置?我想在接下来进讨沛国境内的余贼之前,这件事最好还是先定下一个章程,今后再有贼众来降,皆可照此办理!”
戏志才毕竟是刚跟李琛来沛国,截至目前,也只是见过李琛麾下的亲兵和赵云率领的那支骑兵,虽然也看到了李琛麾下的这些兵将,确实非常精悍,但是戏志才还以为那仅仅只是李琛麾下最精锐的兵马,并没有见过李琛其他的那些兵将,也不知道李琛麾下的这区区两三千兵马,能强悍到哪儿去。
所以戏志才在这方面的认知还是有些偏差的,毕竟这个时代,在很多人眼里,还是以量取胜,觉得李琛现如今的这些兵力有点太过薄弱了一些。
听了李琛的话之后,戏志才开始意识到自己可能对李琛麾下兵将的认知存在偏差,于是这才认真开始思考这些降贼该如何处置了。
“据我所知,这些叛贼,多是一些失地流民亦或是一些被逼无奈才从贼作乱的黔首百姓,如果屠之自然不可!此乃是君候今后治下之民!
但是眼下如果将其放走,也不成!这些降贼本来就无以为生,即便是现在放之,随后便还会从贼!
可是如果将其这么看押着的话,恐怕君候手中无粮!看来确实是个麻烦!”戏志才不由得手捻着下颌的胡须,微微皱眉开始仔细思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