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弗礼带着温温去圣尊宫打听。
元弗礼在前脚下生风,比有谁追着逃命还快。
温温笑着喊,“小元哥,不要那么快嘛。”
元弗礼没戴斗笠,有些不习惯地摸摸脑袋,“心里急,就快起来了。”
“你从前又不常去圣尊宫的。”
元弗礼一向在地底里活动的多,上天倒确实没几次。如果真上天,那也是因为打架。
“我在想,我们如何能在圣尊宫打听到有用消息。”
温温上前与元弗礼并肩,“圣尊宫我们去得次数少,不妨待天色暗些,也方便混进去,又省得他们认出来。”
元弗礼嗯着,“我们换上圣尊宫差使的装束。”
“行!而且,为了不耽误时辰,我拿了宝。”
元弗礼面纱掩着的脸露出笑,温温肯定带了不少迷香之类的。
本来嘛,我们是去打探消息,又不是去做友好使者。用最少的时间,做最多的事。瞧,我们魔家都是实干派!
两位实干派在圣尊宫外远远绕了一圈,就躲起来待天色暗下去,借乌云遮掩,速速到早已观察好的地方,等巡逻兵将过去,立刻跃进宫墙。
来时,水龙吟已经把圣尊宫内图形绘给元弗礼,并详细告诉他和温温,哪里兵少,哪里僻静,又又何处是圣尊宫居处等等。
虽然有图,不过,还是有些陌生。
温温也记了地图。
两位进了一处很大的园子,园中芳香四溢,应该是花园。那么,出花园的南门向前走,西首是升明院。
升明院从前是灵初住过的。后来,就一直荒着了。
灵初?荒院?
温温高兴地拉了一把元弗礼,“我们去升明院看看。越是荒着的地方,越可能成为牢室。”
元弗礼点头,轻声“嗯”着,“走。”
院子大门锁着,两位飞进院里,先悄悄立在墙边静了会儿,只见院内左右植着香木树,原来的花坛有花与野草,看来都是自生自灭没谁打理的。
一坐二层高的小楼在白亮月光下像是应该有鬼住着,要不然都对不住这般荒败。
这个时辰,怕是住在此处的鬼也该外出活动、走亲访友、采买用品啦。
元弗礼和温温都是不怕鬼的主儿,就怕这会儿突然天上窜出个神仙。但是,好像神仙已经遗忘此处很多年。
他俩径直到楼下门前,呵!
还锁着门。
元弗礼凑近前看了锁好不好破坏掉,“奇怪,这锁好像是新的。”
温温翻弄着锁经看,“我们挡着,用火照照。”
元弗礼四下看看,打亮火石,虽然只是一瞬间,却也看到门板的陈旧和门环的锈斑,但这锁却是泛着新物件的光彩。
火灭了,月光下四目射出惊异对视时,一道黑影扩大遮住月光飘进院子。
鬼这么早回家?
元弗礼和温温方才专注于看锁,而这鬼影子无声无息,元弗礼和温温根本没有躲藏的时间。
那鬼影子反倒被吓了一跳,连忙回身就走。
元弗礼和温温对新锁有兴趣!立刻跃上空中去拦那鬼。
元弗礼抢上前去,长剑到底是好帮手!一下挑到那鬼影子肩头袍子。鬼影子回头,元弗礼看见他和自己一样蒙着面。
但是,元弗礼觉得见过他!
蒙着的脸上,眼睛肯定不能蒙着!那看元弗礼的眼睛,同样让元弗礼感到,他认出自己了。
元弗礼扯下蒙面的黑布,“你认得我!而且,有些怕见我是吗!”
鬼才不理他!甩开大袖直打元弗礼双眼!
元弗礼退让时,一股呛鼻的烟雾随着大袖飞扑而出。
元弗礼不由猛地咳起来。
温温手中长剑去点那鬼的脸面,右手也撒出一包迷药,那鬼掩面疾飞而出。
元弗礼和温温连忙追去。这鬼对圣尊宫的熟悉完全可用了如指掌来形容,几下就消失在楼宇之间。
倒是几队兵将从四面驾云围拢过来。
元弗礼打眼瞧围来的兵将约摸百十来个。但这百十来个中的每一位功法可都是以一挡十的。
元弗礼把温温护在身后,一边退一边说,“你伺机走了。不用管我。”
温温手中抓着药粉,“不行!不管谁被逮住,只是多添麻烦。老魔头说过,跑为上策。”
元弗礼有些无奈,向来一个掩护一个跑胜算大些。再说,我是男子,逃命打架不讲章法,无牵无挂的更好发挥。
但是,兵将已经近前,没有多话的时间。
元弗礼还是说,“如果不行,你还是要跑掉去送消息的。”
温温没接话,长剑举起冲向最先到的那个天兵面前。元弗礼一瞧,哎哟,连忙在从她身后跃到前面,长剑横扫挥了个半圆。
那几个兵将略退后几步,复又各展刀剑挺槊持戬围成一圈逼近前来。
温温挥手照着面前几位的眼睛撒了药,扯上元弗礼往兵将头顶上飞。
没被撒上药粉的兵将又围过来。
温温又扔下几颗炸响的迷烟,拽紧元弗礼向圣尊宫外逃了。
逃了一阵子,回头没见到有兵将追上来。
元弗礼停下,“我不想就这样回去。”
温温也看向圣尊宫方向,“没有什么收获是有些意难平。不过,那个黑袍鬼隐没的地方,我可看得清清楚楚。”
元弗礼虽然点头,但却没说什么。
温温说,“我们先回去,看看他们都得了什么消息。大家再商议。”
说着,扯走对圣尊宫依依不舍,步步回头的元弗礼。
再说水龙吟和越玖天,两位熟门熟路,到了竹谜那片林子。
越玖天看天,“公鸡,我们来得有些早。”
水龙吟也看了看天空,“不早!还记得上次我们在林子里湖底看到的棺材不?”
越玖天一喜一笑,“你说再去看看?”
“去不?”
“当然要去!上次我们逃了,看看那家伙是不是心里有鬼,转移棺材了没。”
水龙吟和越玖天一击掌,“走咧!”
第二次去,绕开屏障,又走地下,很快到达。
水龙吟和越玖天还是挺小心地张望了一会儿。
花还是开得那样美,垂地的瀑布依旧溅起水雾,汇成的那面湖碧绿醉人。
越玖天轻声说,“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危险。”
水龙吟也声音低低的说,“看来你很警觉。并且心里感觉到可能并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平静。”
越玖天听水龙吟这么啰嗦,不由扑哧轻笑,“是你心里那么想的,我可没想。要下去就快。还赶时间。”
水龙吟嘴角咧出笑,这家伙就是干脆利落。
两位低飞掠过花海到湖边,直接扎进水里去了。
水底似乎也与上次没什么两样。
越玖天见水龙吟四下看,表情挺正经。不由就想笑他,“怎么,和上回有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