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表现出一副关心她的样子,不觉得很假很恶心吗?
她没有拆穿他和杜若雅的事,只是一把推开了他,扔下了额头上的止血棉,沉声说道:“别假惺惺的了,会让人恶心的……”
季司深听她把话说的那么难听,脸色阴沉,冷漠看了她一眼,没再管她,她想死就去死好了!!
苏卿再离他远了些的坐到车窗边,任由头上和腿上的血肆意淌着,她脚下,从一点点血渍,渐渐汇积到一滩。
她*的白色衣服,早已经是大片血红,看着有些瘆人。
现在的她,连坐都有些坐不直,虚弱的靠在座椅背上,偏头看着车窗外一闪而逝的模糊景物,郊区的晚上,就连路灯都很稀少,外面一片昏暗。
半敞的窗户,阵阵凉风灌进车子里,吹得她的身体凉凉的,心也凉凉的……
车子里很是静默,压抑感溢满这个不大的空间,季司深转头看了她一眼,脸色更是阴沉,她是不是很想回到叶西顾身边?
是因为在我身边,才一副想求死的样子吗?!
“你是不是很想回到叶西顾身边?想跟他三个月后结婚是不是?”他冷笑问。
杜若雅早就跟他说过这事了,什么在他身边报仇,不过就是她的借口罢了。
“我跟他结不结婚,跟你有关系吗?”
苏卿两眼依旧看着窗外,都不想回头看他的回了一句,也不会跟他解释,他们现在的关系,已经没必要解释了。
“那你死了那条心吧,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了。”他很铸锭的说道。
苏卿没说话,他会带自己去哪里?不会现在出国吧?
“你要抓我去哪里?”她还是控制不住问。
“到了你不就知道了?”他再看了一眼她脚下的血水,眉头微皱,他突然抬手,一掌劈在她的后颈上,苏卿怒瞪了他一眼,晕了过去,身体瘫软的向他倒了去。
季司深扶住了她,拿过药箱里的止血棉,一边给她包扎着头上的伤,一边沉声问前面开车的保镖:“是哪个保镖打伤了她?”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保镖,听到季司深突然问这事,一身冷汗都吓出来了,结巴的回道:
“是、是我……季总,我不是故意伤她的,是她逃跑,我只能甩了一刀过去,不然今天肯定不能抓住她!”
“哦,她头上的伤不是我,是杜若雅用鞋子踢了她一脚。”他又忙补充。
季司深的脸色有些阴沉,他用酒精擦了苏卿半边脸上的血迹,见她这半边脸都是红肿的,上面还有手指印,继续问:
“她的脸也谁打的?”
保镖回头看着他吓人的脸色,不敢再承认了,“是……也是杜若雅,当时那女人还想杀了这个女人的,是我拦着,她才没成功。”
季司深没说话,也没说要怎么惩罚那个保镖,只是默默包扎着这女人头上的伤口。
处理完了她头上的伤,他再抬起了她的腿,看着小腿后很深的血淋淋伤口,他紧捏了下手。
眼眸里浮起一抹杀气……
叶西顾的人已经收住了入城的几条路口,晚上路过的车子很少,但在路过的车子中,他们都仔细检查过了,并没有发现苏卿的身影。
季司深并没有进城,他知道叶西顾肯定会堵自己,车子在郊区的半路上就开进一条岔路,去了一片开阔的草坪上,那里停着一架直升机。
下了车子后,他招手叫了副驾驶位上的保镖,叫道:“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是。”那保镖走了过去,问道:“季总有什么要交代的?”
“我有让你伤那个女人吗?你把她弄成那个样子,我只能让你来……偿命了……”
骤然,他手中的刀子捅进他的腹部,再抽出了刀子,接连捅了他三四刀子!
“你……你好狠……”保镖满脸狰狞的瞪着他,嘴里涌出的血看着有些恶心。
“我花钱养你,就是让你听话的,这么不听话,不是就该接受惩罚吗?”季司深冷声说着,手推了下这个男人的胸口,他身体重重向后倒去。
他拿出随身常带的一张白手帕,一边擦拭着手中的血淋淋的手术刀,一边转回身,看向站在草坪上的其他保镖,语气温文尔雅的对他们说道:
“你们以后也最好听话一点,我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要是敢违抗我意思的,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当然,表现好的,每个月我自然少不了你们好处!”
“是……”所有保镖看着倒在地上的保镖,齐声应,不敢再在这个看似温润的男人面前耍小聪明,更不敢小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