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主动。
而是被动。
在两人走进民政局的瞬间。
忽然。
民政局的门口传来尖锐的轮胎抓地声。
在静谧的黑夜里。
显得格外的刺耳。
楚辞愣住。
下意识的向后看。
郁绍霆自然也看了过去。
而后,郁绍霆的眸光更沉了几分。
因为来人不是别人。
而是周延深。
楚辞也愣住了。
是怎么都没想到。
应该在婚礼现场的人。
竟然出现在这里。
这下。
楚辞被动了。
而周延深已经下车。
一步步的朝着楚辞的方向走去。
“跟我回去。”周延深说的直接。
楚辞想也不想的摇头。
但是这一次。
周延深却强势无比。
“好,不回去,那就结婚。”
周延深没任何退让的意思。
楚辞有些错愕。
郁绍霆的眸光渐沉。
但是周延深并没看郁绍霆的意思。
而是一字一句的对着楚辞开口。
“楚辞,我说过,不会有婚礼。”
“我也说过,有任何事,交给我。”
“不要擅自做决定。”
“你倒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周延深问着楚辞。
那步伐也一步步的朝着楚辞的方向走去。
一直到周延深在楚辞面前站定。
楚辞摇头。
但是楚辞半天却没能开口说出一句话。
在这样的情况下。
楚辞下意识的后退。
而郁绍霆的手第一时间就拉住了楚辞。
只是在郁绍霆碰到楚辞的瞬间。
楚辞的手就已经落入了周延深的手中。
而后。
在楚辞的惊呼里。
楚辞直接被带到了周延深的怀中。
周延深并没着急和楚辞说话。
而后。
他冷着一张脸。
看着郁绍霆。
“郁上校,不如管管自己的事情为好。”
周延深的口气也跟着沉了下来。
一句话。
让郁绍霆的眉眼低敛了几分。
而楚辞有些紧张。
楚辞了解周延深。
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些。
总觉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下意识的。
楚辞看向了周延深。
而周延深并没理会楚辞的意思。
也在周延深的话音落下的时候。
郁绍霆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这下,郁绍霆低头看着。
楚辞的心跳很快。
那种紧张汗涔涔的。
而郁绍霆没一会就面不改色的接起了电话。
这电话。
是部队打来的。
而郁绍霆是军人。
军令如山。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
部队让你返回。
你就必须无条件返回。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郁绍霆倒是没避讳。
没人听得到对方说了什么。
但是楚辞却把郁绍霆的话听得清楚。
这要回去。
肯定不是回郁家。
而是回在江洲的部队。
楚辞更是不安。
而郁绍霆在挂了电话后。
就这么沉沉的看向了周延深。
周延深却没回避郁绍霆的任何眼神。
“二哥——”楚辞紧张的叫着。
郁绍霆这才看向楚辞,但是显得淡定的多。
“没事。部队有事,我要回去一趟。”
郁绍霆平静的把话说完。
楚辞还是拧着眉。
并没真的放松下来。
但是周延深并没给楚辞任何机会。
而是牵着楚辞的手。
就朝着路边的车子走去。
楚辞下意识的抗拒。
但是这样的力道。
在周延深面前并没用。
而周延深的动作。
郁绍霆就这么看着。
他的眼神一瞬不瞬。
是没想到最后一瞬的时候。
周延深竟然成了程咬金。
纵然郁绍霆直到今天的婚礼并没那么简单。
只是郁绍霆也没想到。
周延深会追了出来。
而之前。
郁绍霆带着楚辞来到民政局。
楚辞没说话。
但是郁绍霆在楚辞的眼中看见了抗拒。
是抗拒和自己结婚。
但是在这样的抗拒里。
却又带着矛盾。
而这矛盾不是针对郁绍霆。
郁绍霆很清楚。
那是因为周延深。
所有的愿意与否。
都是在周延深的身上。
楚辞对周延深动了心。
在郁绍霆回来后。
第一眼就到楚辞的时候。
就明白了。
他和楚辞认识太久。
楚辞的一举一动。
每一个眼神。
郁绍霆都能明白这里的意思。
而现在。
楚辞担心自己并不假。
但是楚辞的内心。
早就随着周延深婚礼的结束。
也跟着周延深走了。
郁绍霆低头自嘲的笑了笑。
而后,郁绍霆抬头。
楚辞已经被周延深带到了车子边上。
郁绍霆看了一眼楚辞。
给了楚辞安定的眼神。
楚辞很快被周延深送到车内。
周延深全程没看郁绍霆。
绕道驾驶座。
车子飞快的从民政局离开。
郁绍霆就这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单手抄袋。
但是眉眼里的冷峻。
却也跟着越来越明显了。
之前的那一通电话。
是这一次和郁绍霆一起行动的一个政委打来的。
而他们顺藤摸瓜。
是真正的查到了周氏的头上。
周延深隐藏的再好。
总有破绽的地方。
只要抓住破绽。
再狡猾的狐狸也会露出尾巴。
这意味着。
周延深和十年前的案子有所牵连。
只要郁绍霆找到证据。
周延深的罪名就坐实了。
而很多事。
千丝万缕的联系。
甚至郁绍霆的直觉怀疑。
周家就是十年前的主谋。
若是在这样的话——
郁绍霆沉了沉没说话。
而老李又打了一个电话催促。
郁绍霆这才没迟疑。
快速的驱车离开。
之前准备好的政审资料。
被郁绍霆重新放入了收纳盒里。
越野车很快就隐没在入夜的江洲街道里。
……
彼时——
车内。
周延深大手把握方向盘。
眸光是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况。
并没主动和楚辞说话的意思。
但是周延深的手。
却已经把楚辞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
就这么牵着。
反倒是楚辞越发显得忐忑不安。
她不时的看着这人。
“想说什么?”周延深问的直接。
车子刚好在路口停了下来等红绿灯。
反倒是周延坦荡荡的问着楚辞。
把楚辞问到语塞了。
到嘴边的话就这么硬生生吞了下去。
毕竟楚辞没证据。
纵然楚辞真的就是这么认为的。
这下。
楚辞欲言又止的模样。
倒是让周延深冷哼一声。
信号灯又恰好的转变。
两人的交谈停止了。
这个话题好似过去。
但是楚辞的喉间就好似被鱼刺卡着。
怎么都没办法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