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放也好似明白了什么。
秦放压着:“不然你去求求二哥?”
楚辞摇头:“不了。”
秦放知道楚辞的倔强,最终秦放的唇动了动,一言不发。
“行了。我要赶着回去。就顺便过来看看你。”秦放转移了话题。
楚辞一愣,和秦放聊了几句,才知道联谊的事情。
楚辞也没拦着秦放。
秦放放下东西,就站起身离开。
在秦放走后,公寓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楚辞整个人软在沙发上,闭着眼,愁云满雾。
一边是周延深的要求。
一边是邹丽苦苦的哀求。
另外一边是秦放的警告。
楚辞尖叫一声,第一次把自己逼入了走投无路的境地。
她的手捂着脸,一动不动。
一直到手机的铃声打电话了楚辞的沉思。
那是警察局那边来的电话,要楚辞去处理楚鄞的事情。
楚辞答应了。
而后楚辞站起身,快速的给自己换了衣服。
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依旧苍白的脸,她认认真真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
刻意挑了一套成熟的套装。
避免自己被人当成未成年。
而后,楚辞拿起随身包,离开公寓,打车去了警局。
……
——
1小时后——
楚辞在关押时见到了楚鄞。
楚鄞显然被吓的不清。
看见楚辞的时候,楚鄞直接跪了下来:“姐,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楚辞看着楚鄞。
她一眼就能看的出来楚鄞吸毒了。
和当时那个看起来健康的男孩截然不同了。
那蜡黄苍白的脸色,还有浑身颤抖的样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姐,你要帮我,我不想死啊。”楚鄞哭哭啼啼的。
楚辞就这么看着楚鄞,狠狠的打了楚鄞一个耳光。
楚鄞被打的偏了过去。
楚辞没说话。
楚鄞大概是毒瘾犯了,整个人都在颤抖。
警察很快就把楚鄞给带走了。
楚辞和留下来的警官沟通了。
警官说的直白:“不管哪一条都是重责。要做好心理准备。没有绝对的证据,很难翻身。”
说着,警告有些同情的看着楚辞:“更何况,对方律师还是周延周律师。”
楚辞闭眼,仍旧客气的说着:“谢谢。”
而后楚辞转身走了出去。
她安静的跟着警员去办理相关的手续。
等一切手续都办理好,楚辞这才走出办公室。
结果楚辞才走出来,就看见了周延深。
周延深倒是淡定,挑眉看了一眼。
表面不动声色。
而周延深的边上,站着一个穿着洋装的女人。
楚辞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那天在医院跟在周延深边上的女人。
“白小姐。周律师。你们来了。”警局的局长都亲自出来接待了。
楚辞的脸色白了一下。
这是白家的人?
而白筱的眸光也落在了楚辞的身上。
一旁的警员和白筱低语了几句。
白筱再看着楚辞的眼神都是带了一分的凌厉。
甚至白筱都没开口说话,楚辞都能明白白筱的意思。
她不会放过楚鄞。
不管楚辞做什么努力,都无济于事。
而全程,周延深没说话,很淡定单手抄袋站在一旁。
局长不知道低头和周延深说什么。
周延深认真的听着。
好似完全无视的面前的一切。
白筱也就只是看了一阵,就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
楚辞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白筱并没认出自己是那天在医院的人。
楚辞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别的。
而她安静的看着白筱朝着周延深走去。
之前的凌厉瞬间就换上了温柔的面容。
“延深,我们进去吧。”白筱轻声说着。
楚辞没听的太清楚。
总觉得白筱好似在延后面还念了一个字。
两人就渐行渐远了。
楚辞回过神。
叹了口气。
唉。
叫什么有什么关系?
她的重点是这个吗?
楚辞走出警局的时候,是有些垂头丧气的。
……
楚辞并没当即离开。
而是在警局附近的咖啡馆坐了一阵。
她在等着周延深。
楚辞的手机已经打开了微信。
她找到了周延深的微信。
楚辞:【周律师,我在外面等你。】
周延深没回。
楚辞也不介意,安安静静的等着。
而江洲说变就变的天,忽然开始天阴沉沉的,下起了漂泊大雨。
楚辞等到周延深的时候——
是周延深和白筱一起出来的。
白筱就在周延深的身后。
这下,楚辞站起身的脚步停了停。
她没再走出去。
这出去,是给自己难堪呢。
而周延深摆明了就是没看见自己的微信。
算了。
楚辞有些闷。
而面前的咖啡早就凉了。
……
楚辞在咖啡店又呆了一阵。
看着雨势小了,她才起身买单离开。
结果推开咖啡店的时候——
那雨就和玩笑一样,直接冲着楚辞砸了下来。
楚辞:“……”
她觉得自己今天没烧好香。
就连这么站在屋檐下,身上都被泼的湿透了。
更不用说走出去了。
她扁扁嘴,准备转身再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刺眼的车灯照了过来。
楚辞微眯下眼,是下意识的闪躲。
而黑色的保时捷就这么停靠在楚辞的面前。
楚辞认出来,这是周延深的车。
很快,车窗降低:“上车。”
话音结束,车窗重新升了起来。
楚辞吐了吐舌头。
也就只是片刻犹豫,楚辞就朝着黑色保时捷跑去。
她快速的打开车门上了车。
反正原本就是在等周延深的。
……
上车后,楚辞还是把真皮座椅给弄湿了。
“对不起。”楚辞道歉,认真的拿纸巾擦拭起来。
结果——
楚辞的动作很快就戛然而止了。
因为周延深的手无声的从驾驶座探了过来。
直接牵住了楚辞的手。
一个反手,楚辞的手落入周延深的掌心。
就这么搭在了一旁的扶手上。
楚辞呆愣的一下。
就这么看着自己被周延深牵住的手,忍不住动了动。
而周延深的手心微微用力。
“老实点。”好似在警告楚辞。
楚辞又不吭声了。
车内安安静静的。
连个音乐都没有。
甚至要去哪里,楚辞都不知道。
最终是楚辞受不了了:“周律师,你不是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