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情况,我不太清楚。”
“国内太过于复杂,除去办案的人,没人知道具体的情况。”
“我也一样。我现在不过就是郁绍霆的合作方。”
“所以我依稀可以找的出来。”
“是顺着郁绍霆给的线索,我找到了一些资料。”
……
柯宁缓缓说着。
而后给了楚辞资料。
楚辞快速的翻看着。
上面是周延深的家族背景。
和周延深说的大致相同。
只是细节的东西。
是楚辞第一次看见。
而后。楚辞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因为楚辞看见了资料上。
周延深家族的徽章。
那是一直带着匕首的狮子。
楚辞没说话。
手指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
如果说。
柯宁说的一切。
还让楚辞怀疑。
而现在看见的这个徽章。
就让楚辞完全没了怀疑的意思了。
因为楚辞之前。
在郁绍霆的文档上。
无意之间看见的。
所以——
楚辞找了十年的仇人。
十年前惨案的元凶。
就是周延深。
再想到现在的一切。
楚辞恍然大悟。
其实周延深什么都知道。
就连自己的身份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所以才会有了现在一系列的举动。
想到这里。
楚辞的呼吸也跟着局促了起来。
清白交错的面容里。
是少有的狼狈不堪。
早这样的情况下。
楚辞没说话。
柯宁看着楚辞。
不知道是同情还是别的。
一直到车子在机场停靠下来。
柯宁带着楚辞下了车。
柯宁倒是没说什么。
通过外交官通道。
出具了证明后。
直接把楚辞带入了机场。
楚辞回程坐的是国航的航班。
柯宁和楚辞坐在一起。
头等舱里人并不多。
倒是安静的很。
楚辞一点困倦的意思都没有。
就这么紧绷着情绪。
整个人靠在椅背上。
“至于别的事情。你要回去问郁上校。”
说完,柯宁一摊手。
也没再多言什么。
楚辞依旧没开口。
十几个小时的航程。
楚辞也什么都没吃。
一直到航班落地。
柯宁带着楚辞离开机场。
海关的人显然早就接到通知了。
所以是带着楚辞走的特殊通道。
并没太为难楚辞。
楚辞顺利进入江洲境内。
一出海关。
楚辞就看见了郁绍霆在海关的出口处等着。
楚辞没说话。
郁绍霆见到楚辞的时候。
倒是淡定的多。
他的眼神就这么看向了楚辞。
“先跟我回家。”
郁绍霆平静的把话说完。
楚辞依旧没说话。
郁绍霆也不建议。
他很自然的把楚辞带到了自己的身边。
而后郁绍霆才看向柯宁。
“辛苦了。”郁绍霆淡淡开口。
柯宁倒是直接:“郁上校知道我想要什么。”
郁绍霆颔首示意。
柯宁倒是也没再说什么。
而后柯宁并没迟疑。
快速的转身离开。
……
郁绍霆也没说话。
低调的带着楚辞离开了机场。
郁绍霆是直接把楚辞带回了军区大院。
军区大院也在军区里。
是给家属居住的地方。
这里也是绝对的安全。
有士兵把守。
外来的人没有证件和提前通知。
是无法进来的。
而在部队。
周延深什么也做不了。
一直到进入房间后。
楚辞才看向了郁绍霆。
但是很多话堆在嘴边。
楚辞发现自己什么都问不出口。
正确说。
楚辞不知道要从何处问起。
在这样的情况下。
屋内的气氛倒是显得生硬的多。
而郁绍霆安静片刻。
倒是单刀直入。
没任何迟疑,快速切入主题。
“十年前的案子,元凶就是周家的。”
“而六年前,在游艇上,弓虽女干你的人,也是周延深。”
完整的两句话。
让楚辞下意识的后退。
她摇头:“不可能。”
但是这样的不可能。
让楚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起来。
而后。
楚辞没说话。
压着情绪。
被动的看着郁绍霆。
“你觉得六年前的事不可能?”
郁绍霆问的直接。
楚辞咬唇没说话。
但是也没否认郁绍霆的猜测。
“六年前的事,我有证据。”
郁绍霆淡淡开口。
楚辞愣住。
“当时是线人的线索。”
“说十年前的逃犯就在游艇上。”
“所以我们的人也伪装上了游艇。”
“周延深也是如此。”
“至于周延深上去的原因,目前不知。”
“而你说,你出事的地方是在甲板上的工具间。”
……
郁绍霆一瞬不瞬的看着楚辞。
这些都是当年楚辞和郁绍霆回忆的。
“而在那个工作间,我们发现了米青液。”
郁绍霆平静把话说完。
那是事情败露后。
郁绍霆的人就直接控制了整个游艇。
游艇的任何地方。
任何蛛丝马迹都不曾放过。
当时周延深和楚辞的情况。
自然不可能什么都擦拭的干干净净的。
所以自然也收集到了一些东西。
只是那时候。
他们都没在意。
只觉得是有人在这里厮混。
毕竟在权贵的圈子里。
这样的事情也并不算少见。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
郁绍霆还是谨慎的把这些东西都保存了下来。
后来在猜测到的时候。
郁绍霆第一时间就做了dna比对。
所以郁绍霆立刻就明白了。
当年的人是周延深。
“这是对比报告。”
周延深淡淡开口。
而后,对比报告就放在楚辞的面前。
楚辞就这么看着。
拼命的摇头。
是完全不敢相信这里的一切。
但是楚辞却很清楚。
郁绍霆不会拿这样的事情和自己开玩笑。
楚辞的呼吸都跟着局促了起来。
整个人跌坐在沙发上。
一声不吭的。
那报告被紧紧的抓在手中。
“而周延深对于这件事。一直都很清楚。”
郁绍霆继续说着。
“在当时,周延深顺势也查了。”
“所以周延深早就知道你是六年前的人。”
说完,郁绍霆就这么看着楚辞。
“不可能,不可能。”
楚辞摇头。
而那时候。
周延深都要和自己结婚了。
为什么不直接和自己说呢?
楚辞想到了周延深问自己的话。
他问自己。
她恨六年前的人吗?
楚辞清楚的记得自己给的答案。
恨。
是因为这样。
所以周延深才绝口不提这件事了吗?
想到这里。
楚辞觉得自己的大脑思维都是混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