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身上,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秘密?
现在人都已经死了,想要再查清楚,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个疑惑一直在我心里面无法解开,我看着赵文辉趴在地上的尸体,拿出手机打通了石子龙的电话。
我在电话里把赵文辉的死讯告诉了石子龙,让他来善后,接着便和沙马翻墙离开了公安局。
在回去的路上,我心里面一直思考着赵文辉的这件事情。
我总觉得,这件事和朱家以及黑面教解开五通鬼和吞心魔有关联。
回到店里,我先让沙马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我则是洗了个澡,一个人躺在床上,静静地思考着最近所发生的这些事情。
就在这时,老色鬼步正京跟我说话的声音响起:
“王成小子,一个人直愣愣的躺在床上想啥呢?要是有时间的话,你不如来死亡之地跟着我们一同修炼阴气,也比你躺在床上一直虚度光阴要好的多。”
听到步正京的话后,我马上从床上站了起来,拿出天目之眼,打开阴气之门走进了死亡之地。
在这个阴气浓厚的神秘空间,我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和陈炎老鬼以及步正京一同修炼自身的阴气。
时间总是在修炼的时候,过的飞快,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步正京提醒我外面以及天亮了。
我刚从死亡之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
“王成大哥,别睡觉了,你赶紧醒一醒,有客人来了。”沙马的声音从屋子外面传了进来。
“你让他等一会儿,我收拾一下马上出去。”我说着起身穿衣,随便洗了把脸,来到店里一看,来的这位客人我认识,正是曾经多次帮过我忙的老板娘:千面!
我完全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来店里找我。
千面无事不登三宝殿,只要她一来找我,肯定有事要跟我说。
于是我让沙马先把店门关上,然后我给千面老板娘泡了一壶茶,让她先坐了下来。
“王成,最近店里的生意如何?”千面老板娘闻了闻杯中的茶香,并没有喝。
“凑活着过吧,老板娘,你这一大早来店里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我看着她问道。
千面老板娘笑了笑,把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上:
“你还是和我刚刚认识你的时候一样,心直口快,我今天来找你的确是有件事情想提醒你一句。”
“什么事情?”我问道。
千面老板娘并未说话,而是用眼角的余光扫向了站在一旁一脸楞逼的沙马。
我当下就明白了千面老板娘的意思,便开口说道:
“这位是黄直彰,自己人,老板娘你尽管放心的说。”
千面老板娘这才说道:
“奥古公主的冤魂一直附在你的身上并未有离开过对吗?”
“对,没错。”我虽然不知道千面老板娘为什么会突然问道奥古公主的冤魂,但还是跟她说了实话。
“王成,有些事情我比你自己更加清楚,我来这里就是想提醒你一句:想办法快点儿让奥古公主恢复过来,她醒来之后,肯定会在很多地方能够帮助到你。”千面老板娘跟我说完这句话,直接起身朝着店门外面走去。
我见此我忙追了出去:
“老板娘,你怎么知道奥古公主冤魂她现在的具体情况?”
千面老板娘头也没回,只是背对着我挥了挥手,快步离开。
我看着千面老板娘越走越远的背影,心里面对她产生的疑惑也越来越多。
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在我面对她的时候,我总有一种直觉,我觉得在她的身上,藏有太多太多的秘密,从一开始在店里遇到她故意卖给我这本《养鬼之术》,到后来引荐我一步步走上鬼师这条路,最后又突然来提醒我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她一直藏在幕后,好像无所不知,又好像默默操控着一切……
这些细节一点点串联起来,我越发觉得千面这个女人,太不简单了!
若她是友,自然没话说,可她万一也和茅山龙虎宗以及朱家一样,和黑面教勾搭在了一起,那么想起来,就太恐怖了……
“王成大哥,人都走的看不见了,你怎么还盯着看个不停?我懂了,你是不是就喜欢这种少妇的感觉?”沙马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
“滚蛋!”
……
趁着今天天气不错,我和沙马俩人把店里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在吃午饭的时候,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忘记做了。
吃过饭,我在逗老虎完的时候,终于想了起来。
第一件事情,就是赵文辉的母亲,她现在卧病在床,生活不能自理,若是没有人照顾,恐怕她这 最后三个月的阳寿也走不完。
我必须得想一个办法,把她送到福利院或者老人院里。
第二件事情,便是钱蓉蓉的钱,我今天正好有时间,顺便去一趟银行,看看阳尾道士有没有把钱转到我的卡上。
我让沙马在店里看着,自己出门直奔银行。
来到阴魂,我查询了一下,卡里余额还有三十六万多。
看来阳尾道士早已经把钱打到了我的卡上,钱到账了,我在银行门口直接打了个车,来到了赵文辉的家里。
好不容易敲开门,我看到了拄着拐杖赵文辉的母亲。
她双眼无神,苍白的脸上已经爆皮,嘴唇紫黑,印堂发黑,一看便知命不久矣。
“你好,请问您是赵文辉的母亲吗?”我看着这位可怜母亲问道。
“对,我是,请问您是哪位?”赵文辉的母亲说话的声音,明显中气不足。
“我是他公司里的同事,他最近被我们领导器重,一同带去上海出差了,去谈个大业务,因为走的太着急了,他也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所以就让我来跟您说一声,让您不要担心,他这次回来,肯定能升职加薪。”在这个时候,我自己都佩服自己,把谎话说的真的一样。
赵文辉的母亲听到这里,无神的双眼中闪过一道喜色:
“挺好挺好,领导器重他就好……对了,文辉要到上海出差多久?”
“三个月。”我看着这位母亲,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自己的欺骗,究竟是对还是错。
“哦,要这么久啊。”赵文辉的母亲有些落寞。
“对,赵文辉担心您一个人在家里没人照顾,所以让我把你带到福利院先住一顿时间。”我总觉得有些于心不忍,一个仅有三个月阳寿的母亲,我对她唯一能做的却只有—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