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海中刚刚所闪过的画面正是上学期间曾经在电视上看过的一个障眼法。
这个障眼法就是用雾气挡住了观众的视线,然后悄悄落下幕帘从而换成另外一个场景,等雾气消失之后,观众看到场景不一样后,误以为自己被移动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从而感觉到万分惊讶。
殊不知,他们哪都没有去,而是以为内周围所看到的不同的景象,所影响到了大脑的判断。
这个念想在我脑海当中一闪而过,再加上之前我和左丘映雪都有过头晕的迹象,极有可能这个一望无际的黑色沙漠,不过是这十面诛杀阵法所补下的一个障眼法而已。
我和左丘映雪依旧落在蓝莲世家,从未有离开过。
想到这里,我便把心中所想全部都告诉了左丘映雪。
左丘映雪听完我所说的话后,有些不太敢相信:
“王成,这么一片真实存在的沙漠,怎么可能是障眼法。”
我看着原处,不知为何,此时心中却有了非常强大的自信心:
“左丘小姐,有的时候,眼见不一定为真。”
说着我从沙土地上找到一块儿石头,捡了起来,握在了手里,瞄准了其中一个方向,聚集灵气,用尽全力丢了过去。
石头从我手中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即将在落地的时候,却突然被空气中的什么东西砰了一下,发出一声脆响后,弹落在了地上。
石头所触碰的东西肉眼根本就看不见,那就好像是一层透明的屏障。
“果然有问题。”此时左丘映雪也看出了这个和沙漠的蹊跷之处,忙快步往石头所落下的地方跑去。
我紧跟在左丘映雪的身后,当我俩跑到石头所落下的地方后,伸出手往前面一摸,却是摸到了一个完全透明看不到的屏障。
触感冰凉,就像是一层透明的玻璃,但若是用力后,这层透明的屏障变会凹凸进去,不像是玻璃那般坚硬。
“王成,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左丘映雪看着眼前的透明屏障对我问道。
我刚要说话,步正京却抢在我之前开了口:
“小子,这个东西困住阴阳两界中的人自然不在话下,但是想要困住现在的你,根本就是螳臂当车,只要你运转身体里面的灵气,自然可以打破这层屏障。”
听到步正京的话后,我马上按照他所言,把自己身体里的灵气全部都聚集在右拳之上,紧接着用尽全力,一拳打在了身前这个透明的屏障之上。
“砰!!”
一声震耳的响动在我耳旁响起,一拳打在了屏障之上,非但没有将这个屏障给打破,我却被反冲力给震倒在地,整条胳膊都在发麻。
又上了步正京这个老色狼的当了。
“步正京,你不是我用灵气便可以打破这层屏障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咦?这不对劲啊,难道是因为你身体里的灵气不足?”步正京充满怀疑的话从天目之眼里传了出来。
听后,我没在搭理他,从地上站了起来,顺手从随身背包里面掏出了无刃匕首。
既然用灵气和蛮力都无法打开这个透明屏障,那不如就用这把无刃匕首试一试。
想到这里,我把灵气快速聚集到右手之上,刚准备动手的瞬间,我突然感觉到无刃匕首上面传来灼烫感。
这种灼烫感在我身体里面没有阴气之后,就不再出现过,这个时候为什么又有了?难道无刃匕首不光排斥阴气就连灵气也不能用?
想着,我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这把无刃匕首,不看则以,一看惊人,不知在何时,这把无刃匕首上面居然多出了一把带着淡黄色光芒的刀刃,刀刃比普通的匕首要长一大截,足足有**寸。
无刃匕首上的灼痛感,好像正是因为这个多出来的刀刃。
“王成,这把匕首居然有刀刃了?”左丘映雪看到后,也是一脸震惊。
看来应该是我误打误撞,用灵气打开了这把无刃匕首的封印,从而刀刃从刀柄中显露出来。
我倒想试试,这把有了刀刃后的“无刃匕首”究竟有多厉害。
右手朝前用力刺出,无刃匕首全部都刺入了前面的透明屏障里面,一股冷气迎面吹来,几乎让我无法睁开双眼。
紧接着,耳旁不断响起碎裂的声音,就好像玻璃被挤压裂开的声音差不多。
之前那白色的雾气再次出现,很快就把我和左丘映雪给团团围住……
等身旁的雾气全部散尽以后,我四下一看,果然我们再次回到了蓝莲世家的大厅之上。
我抬头看去,却发现大厅中间的蓝琤宁和蓝衣老朽全部不见,整个大厅里面空无一人。
“跑了??”我说了一声,纵身从窗口跳了出去,外面也是毫无声响,连个人影都不见。
看来是我猜错了,蓝琤宁困住我和左丘映雪并非是想趁机对我们动手或者等待援兵,而是带着蓝莲世家的众人逃走了。
这一点儿我是万万都想不到的,雾气出现以后,我便一直在提防蓝琤宁等人偷袭我和左丘映雪,却没想到他们趁机逃走。
以蓝莲世家现在的实力,即便是我身带灵气,他们想要跟我一战,并不是没有获胜的可能,而且胜率应该很大,所以我再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和逃命的策略。
不曾想一个都没有用上。
蓝莲世家因为我和左丘映雪的到来,从而狼狈而逃,这里面的原因恐怕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内部出了问题,起了内讧,从而元气大损,才会不战而逃。
我和左丘映雪一同走出了蓝莲世家,回去店里后,我让沙马和阳尾道士关上店门,今天暂时营业。
关好房门,我便从天目之眼中把七梦姐给带了出来。
轻轻把她放到床上,此时打来一盆热水的沙马看到躺在床上的七梦姐以后,忙上前问道:
“七梦姐什么时候回来她?她这是睡着了还是怎么了?”
“嘘,她只是睡着了,把热水给我,你先出去吧。”我说着从沙马手里接过热水,浸湿了毛巾,轻轻地给七梦姐擦着脸。
从她的面色、呼吸和阳气程度来判断,七梦姐应该没有大问题,休息一段时间就会醒过来。
就在我刚把七梦姐安顿好的时候,手机却响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