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深眸色一沉,喉咙滚了滚,“认真的?”
“嗯,比高数更认真。”
夏如槿点头,直接仰头亲了上去。
她不是扭捏的性子,知道自己想要的,也明确自己的目的。
现在的霍言深,她不排斥,甚至有些依赖。如果真的不离婚,他们是一辈子的夫妻。如果这种程度的亲密,能增进他们的感情,她很乐意。
至少不用担心枕边人时时刻刻要取她性命……
她借着他的力道凑上去,又啃又咬,完全没有章法。
霍言深轻笑一声,心情愉悦,可能是因为她的直接,也可能是因为她真的什么都不会。
翻身直接将她扣在床上,“那我教你。”
“……”
空气越来越热,吻也越来越深。
大 床上一片凌乱。
原本隔着一条银河的楚河汉界早就消失不见了,两道身影缠 绵缱绻,像两条痴缠的灵蛇。
霍言深的手探入了她的睡裙,所到之处,点燃簇簇火苗,烫的她魂飞魄散。
夏如槿闭着眸子,抛开了所有顾忌,跟着他的动作。
似乎又回到了重生前的感觉。
没有算计,没有担忧,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灵魂在这一刻得到了解放。
她学习能力很强,学着他的动作,小手伸向他的睡袍腰带……
还没用力,窗外一声突然闷响。
“咚!”
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开了一条缝,一阵夜风灌了进来,抚平了房间里所有旖 旎色彩。
霍言深下意识伸手,扯过薄被,瞬间盖过两个人。
逼仄的空间里。
夏如槿脑子空了几秒。
刚想说什么,余光瞥见被子里还有第三者。
小青吐了吐蛇杏子,绿幽幽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们,不明所以。
夏如槿手颤了下,抬眸盯着男人浴袍下若隐若现的胸肌,不动声色的帮他遮严实,才转头看向小青,“看来我们家不止它一个偷窥狂。”
小青,“……”
还没来得及卖萌,一只无情的大手抓住了它,往窗外丢了出去。
“现在没有了。”
男人低哑的声音,一改平时的清冷禁欲,这时候有种格外温柔的感觉,“继续吗?”
夏如槿,“……”
扒开被子,抬眸认真的看他。
夜风撩起了窗帘,院子里昏黄的灯光漏了进来,正好印在男人俊美的侧脸,多了几分迷离。
她突然问,“小青的身份,你知道吧?”
霍言深眸色有些暗,声音低低的,“青龙蛊,你告诉过我。”
“还有些事情也该告诉你,我其实……”
话说到这里,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无法组织好语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其实想说自己的真实身份。
她想说,她跟所有苗地女子一样,生来就带有情蛊。
如果要喜欢她,就绝对不可以背叛她。
否则他承受不起代价……
她不屑用情蛊来绑住另一半,从来不觉得控制对方是在爱情里占优势。
她要告诉他,然后让他自己选择。
但是这该死的蛊毒太强大,她还是无法开口。
试了好几次都不行,她颓然的叹了口气,闭了闭眼睛,“算了,睡觉吧。明天院子里可能会有很多死人,有得忙了。”
“……”
欲言又止的话,让霍言深期待的心跌了一跤。
她还是不相信他。
以前,她在他面前从没有隐瞒。
她的本领,她的手段,她对谁的喜怒哀乐,全部真实的展示在他面前。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察觉。
对待他,跟旁人是完全不一样。
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把他划到了跟其他人界限之外,对他也带着怀疑。
但没关系,从现在开始,他会让她重新相信他。
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才从她身上下来。
“好,晚安。”
霍言深平复下躁动的心情,伸伸手将她重新揽进怀里。
夏如槿挣了一下,没挣开,细声细气的警告,“我困了,你不准再动手动脚了啊,我超凶的。”
霍言深轻笑,“不动你。”
安静了一会儿,他拉过薄被,给她盖住。
平躺着身子,思索了片刻,低声问她,“以前,你的家人朋友都叫你什么?”
折腾了这么一阵,夏如槿睡意很快就来了。
迷迷糊糊反问,“怎么了?”
“问问。”
“哦。”
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老老实实的开口,“他们叫我夏夏,我不喜欢你们叫我小槿,挺别扭。”
“夏夏?”霍言深认真咀嚼这两个字。
据他查到的资料,苗疆动乱前,有三股很大的势力。
腾其家,原家,卜家。
腾其萱是巫王的人。从她口中了解到,蛊王阵营是原家的人。那么,她应该就属于平衡两边势力的第三股势力,卜家。
卜夏?
很好听。
“唔。”她抓着他的衣襟,闷声无意识回答。
霍言深低眸看了她一眼,拉着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腰间,薄唇缓缓上扬,“夏夏,晚安。”
“晚安……”
这一觉,夏如槿睡得格外安稳。
再次醒来,已经日上三竿。身侧早就空了,被子里还残留着他熟悉的气息。
夏如槿坐在被窝里,脑子空荡荡的。
一闭上眼睛,全是霍言深专注吻她的神情,那双幽深的眸子,像带着魔力,让她一对上便浑身发软。
周身都像是沾染了他的气息,挥之不去。
猛的一巴掌拍在脑袋上。
她要是哪天死了,绝对是死在美色上。
俗话说牡丹花下死……
不,她还不想死!
“啊——!”
正出神,窗外一声短促的惊恐尖叫声。
但只发出一半,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后面一半生生咽了回去。
她顿时回神,想到昨晚上的窗外的偷窥者。
迅速下床,冲到阳台边往外看。
从卧室窗边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她那片漂亮的花圃,姹紫嫣红的花儿,在阳光下争奇斗艳。
稀稀疏疏靠近墙边的木槿花,此刻也开的妖娆。
没有她想象中的恐怖惨状。
倒是大门口那株木槿花旁边,一个二十岁几岁的少年,狼狈的坐在地上,咬着拳头,惊恐的瞪着面前的花丛。
左寒一身黑色的西服,淡定上前,捂着他的嘴将人拖进客厅里。